但是又能怎么办?傻就傻吧,反正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
无论如何,他只是不愿就此结束,他还想和这个人在一起再多一点时间,不管这个时间是多久,总之,至少现在,他还不想结束。
嗯,他已经决定了,现在,就只等着那个人出现……
「啊!」
毫无预兆地,后舱方向传来惊叫声,整个后舱内都隐隐s_ao动起来。
厉森这边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只听「砰」的一声闷响,却像是从飞机外传来。在此同时,机身不轻不重地晃动一下。
「哇啊——!」后舱的叫声开始此起彼伏。
起因是,越来越多的乘客看见了,飞机右边那只冒着浓烟的机翼。
『各位旅客,请先不要惊慌,保持镇定……』机长的声音从广播器中传出,听上去依旧冷静,但已经完全起不到安抚效果。
因为飞机的摇晃已经变得更厉害,座位上方的氧气罩也齐齐弹了出来。有些人连忙拿起来戴上,也有人闭上眼睛默默祈祷,还有人和身边的亲人朋友紧紧抱在一起。小孩子的大哭声也夹杂在其中,格外刺耳。
机长一定正在努力控制飞机,然而飞机还是在这个不合适的地点开始降落。
机身猛烈地震荡着,一下一下越发急促,就这样向下滑行而去。
坐在厉森身边的男人将身体蜷起来,双手盘在膝盖上,头放在手上,做出迫降时的自我保护姿势。
厉森经此提示,才想到做出同样的姿势,闭上眼睛,牙关紧咬起来,装着戒指的小盒子也在手心里越握越紧,越握越紧。
上车之后,因为不便找司遥谈天,以免造成驾驶者的分心,苏瞳和文越便在后座窃窃低语,希望可以尽量不打扰到司遥。
但事实上,他们那细细碎碎的声音听起来反而更扰人。
司遥打开车内广播,调到合适的音量,既不会过于吵嚷,又足够盖过后面的声响。
广播中,两位dj的声音交互穿c-h-a着,谈谈天气,谈谈交通,再谈谈民众,平淡中带着些许轻松。
尽管司遥并未留意去听,也觉得这种对话给人的气氛很舒适。
就这样过了一阵子,突兀地,广播中陷入长达半分钟的沉默,而后才再次响起。
『非常抱歉,刚刚接收到一个消息……』
dj以全然不同于刚才的沉重语气慢慢地说,『经过确认,从东京飞来本市的x号班机,可能由于机械故障,在距离机场仅有数分钟航程的森林公园地段迫降,附近有人看见机体局部发生爆炸,造成树林起火,机上人员伤亡情况还不明确,消防居和医院方面均已派出人力紧急前往。在此,所有听到这一消息的朋友,请让我们一同为机上的乘客祈祷,愿他们安然无恙……』
之后广播中再次安静下来。车中也陷入安静。在这一刻,不论身在何方,所有听见这个消息的人们都沉默了。
文越合起双手,默默在心中祈祷着。苏瞳也是。
司遥要开车,自然没办法做出和他们一样的动作。
空难……这个词眼对于司遥是怎样的分量,只有他本人才明白。
他叹口气,突然,脑海中闪过什么,眉尖跳了一下。
随着一道尖锐刺耳的刹车声,车子急停。
后座的两个人差点滚到车前面去,还好是差一点。心有余悸地坐回原处,苏瞳轻拍着文越的后背,不解地问司遥:「哥,你干什么呢?」
司遥没有答话,仔细思索着,眉头一点一点越蹙越紧。
就在先前,他刚刚到餐厅取回手机的时候,接到岑因的电话,没什么事,就只想聊聊天。毕竟岑蕊走了之后,在这里他就只有司遥这一个不算亲人的亲人。
在交谈中,岑因提到厉森,因为前一天ken曾跟他提到说,厉森去了东京,参加大学好友的婚礼,今天或者明天就会回来。到时他想邀司遥和厉森一起去家里吃饭,换他下厨。
而,刚刚广播中所说的那架失事飞机,就是从东京而来……
老实说,司遥也很想告诉自己,不会有这么巧的事,那种事应该是不可能的……
然而,只要他想到那一丝可能,心情便再也无法平复。胸口仿佛被一只大手紧紧揪住,窒息,太阳x,ue处隐隐跳动,更令人感到头晕脑胀。
他拿出手机,拨打厉森的电话。
关机。
怎会……
他想了想,打给厉朝。
电话一接通,他便迫不及待地询问:「伯父,我是司遥。厉森在您那里吗?」
『小森?』厉朝微微错愕,『他去东京了,还没回来,怎么了吗?」
「那他有没有跟您说过他会在何时回国,是今天还是明天?」
『这倒没有,不过他拿的假期是三天,这样算的话,应该就是在今天回来。』
「那么……他会不会已经回来了?他……」
『这个我不能确定。』厉朝顿了一下,想起什么,『对了,我在他走之前曾经叮嘱他,假如他回来时间早,就邀上你一起到这边来吃晚饭。既然他还没去找你……我想应该就是还没回国吧。』
「……」
『怎么了?小司,你是不是有事急着找他?』
「不,没事……打扰您了,那就先这样,我……等他回来,明天再和他一起去拜访您。」司遥干涩地说,也只能这样说。
此刻他心中的猜测,连他自己都不愿相信,又何必说出来让长辈担心?何况,也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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