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陛下迟迟不动,难道是想要我拖着过去吗?”谢文显冷笑道。
我笑笑,厚颜道:“那也无妨。”方才他带我来到这里的路上想必他早已起出了机关,所以一路上能拖着我过来逼供,但再进去的机关他却是不知了,若是要我带路,必然是要我走在前面。
谢文显沉下脸,握紧了掌中长剑。我只得咳嗽一声,慢慢往前挨着,一边说道:“谢先生的弟子众多,怎地这次进星峰水峡没带着几个?若是带了一群过来,这机关想必早已破得七七八八了。”
“你是想见龙靖羽么?他既然是你姘头,我又怎地还会带上他?”谢文显冷冷说道。
提到龙靖羽,我略觉尴尬,显然此事知道的人众多,瞒不过去,只得讪讪道:“难道除了龙靖羽,你就没别的弟子了么?”
谢文显脸上怒意大盛,须发皆张,厉声道:“萧钧天,你不提此事便也罢了,既然提到此事,今日就给老夫说清楚,当日在琼华岛上,你是怎么骗得殷九放你们走的?”
我笑道:“当日是殷九不敌龙靖羽,所以不得不放我们离去,可是与我无关。”
“胡说八道!殷九乃武学奇才,龙靖羽才练了几年的武功,就凭你们两个,怎么可能打得过他?定然是他放了水!你到底是怎么骗过他的?”
我停住脚步,说道:“殷九公子不肯恃强凌弱,因此定了比武的规矩,只比三招。却是怪不得我们。难道他当日没和你说么?”
谢文显y-in沉着脸色,盯着我半晌,说道:“萧钧天,你到底有什么本事,竟然能让他们一个个被你迷得神魂颠倒?”
我哑然道:“你说什么?”
“瞧你在燕帝船上的模样,多半是你床上功夫了得,狐媚惑人罢了,倒是瞧不出来,你竟有这等本事。”他话语渐渐轻佻,神色间更是无礼。
“住口!”我心中震怒,大喝道,“你胆敢再胡言乱语?”
“老夫岂敢胡言乱语?”他冷笑道,“那燕帝趁着南朝派人救你,便邀我离开琼华岛,可见对你痴心得很哪!当日老夫若是在船上,岂由得殷九胡乱做事?皇帝陛下的本事可大的很啊,竟将我一个弟子斩于剑下,其余两个弟子都被你迷得晕头转向,就连萧激楚这个不成器的,也下不了手杀你,不知皇帝陛下是从哪里学来的本事呢?不会是和你后宫的妃子们学的罢?”
“住口!”我惊怒交集,只道,“你再敢多说一句,我便杀了你!”
“就凭皇帝陛下现在这个样子,也想杀了老夫,未免言之过早。”他哈哈大笑,上下打量着我,目光中尽是鄙夷之意。
我忍住怒气,将刚才情急之下胡乱披上的衣裳系好衣带,慢慢道:“今日不能杀你,来日未必便不能杀你。谢先生此言,未尝不是言之过早。谢先生,萧某有一事不明,还想请教。听龙靖羽说,你们这一派自从入门起,便立下毒誓,若是背叛南朝萧氏,便会遭到门规处罚。谢先生今日所作所为,难道不怕么?”
“实不相瞒,本门人才凋零,如今辈分最长者,便是老夫,又有谁敢来处罚?”谢文显仰天大笑,“皇帝陛下此时势单力孤,只好拿本门先师来压老夫,当真可笑之极!”
我心中恼怒,却知他说的实情,也无话可说,沉吟一阵,问道:“你说当r,i你离开船上,是因为燕帝邀你离开?却是所为何事?你为何又知道萧激楚的事?”
“小娃娃,你若是边走边说,我还看不出你在拖延时间,如今你停下来,还想瞒得过我?”他手腕一抖,长剑出鞘,挽了几个剑花,明明看的出的是六剑,却又偏偏手法快极,我明知要躲闪,但身体却是反应极慢,他这几剑已将我外裳都划成了碎片,落在地上。
“我瞧你对这几件衣服宝贝得很啊,穿得这么紧。”他慢慢笑了一笑,说道,“如果你再想着拖延时间,我便削破你一件衣服,等你身上没了衣服,我便在你身上刺几个透明窟窿。”
最近的衣裳似乎总是穿的不太久。我苦笑了一阵,不敢再多话,慢慢走在前面。那一掌伤势虽重,却也并不致命,只是不愿谢文显知道,走两步便假装停下来咳嗽,只是这咳嗽却不敢咳太久了。
过了一阵,谢文显慢悠悠地道:“那慕容离将我引下船去,原是想自己将你救出,送你一份人情,却是不料你南朝的人马赶到了,他也只好放了手。皇帝陛下对此次出行,也很是用心啊!”
我苦笑答道:“再是用心,这一条命也去了大半了,又怎能比得上谢先生用心。仔细想起来,谢先生自己无意于报效朝廷,却又将龙靖羽送进朝中,而且又将殷九收之为徒,这一场计划周密,却也该到了收网的时候了罢。”
谢文显即将达到目的,忍不住露出得意的笑容:“不错,几十年前,我听说这个宝藏,便设法潜入南朝宫中,却是多次找寻宝图不得。曲清池当年也在殷家住过一段日子,我在星峰水峡找了很多年,也找不到,只知道要萧氏长子的血,但你处于深宫之中,根本不可能出海。我便想让龙靖羽入朝为官,骗你出海。想不到事情出乎意料的容易,你这小子居然看上了龙靖羽。”
一切都只源于不该动情。
我默然一阵,猛地胸腹剧痛,登时一口鲜血喷出,只得靠着石壁,笑道:“如今我这个样子,多半是活不成了。左右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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