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实在不好在人家热恋期说什么扫兴的话,更何况董理行已经谈恋爱谈得智力极度滑坡,于樵有的时候都不大想理他了。
她想:真让为娘c,ao碎了心。
董理行在讲台旁边帮物理老师判卷子,他时不时抬头瞟一眼齐秉洁,两个人心有灵犀地对视一眼,一个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另一个继续瞥几眼别的同学,装作检查纪律的样子。
放学的时候,董理行会在校门口往东的小路上等齐秉洁放学,两个人趁着没人手牵手走一会儿,然后董理行送齐秉洁去车站,看他上车了再走。有的时候两个人会在犄角旮旯腻味一会儿。
董理行喜欢看齐秉洁那种毅然决然半天,结果就轻轻碰一下的亲法,所以每次都给他一个鼓励又引|诱的眼神,等着他主动。
齐秉洁有一天不知道怎么了,依旧是毅然决然了半天,然而这次他壮起胆子,捧起了董理行的脸,闭着眼,虔诚地贴了一会儿,突然偷偷睁开眼瞄了一眼董理行。董理行纳了闷,也睁眼看他,结果后面的事让他睁大了眼睛,这小子居然!
齐秉洁竟然把舌头伸进来了!
“唔!”
董理行发出了一声抗议,被齐秉洁堵了回去,齐秉洁又闭上了眼,很认真地吻了起来。
他这是在家看什么教育片了?还是被什么玩意儿附体了?
董理行气急败坏地吻了回去,心想:你还嫩了点。
他干脆两手环着齐秉洁的腰,借了个力回吻,就当他要攻入齐秉洁的领地时,齐秉洁无师自通了一项神功,他惊慌失措下用牙叼|住了董理行的舌头,本来只是无意识地动作,却发现对方并不能逃出他的钳制。
“嗯?”齐秉洁自己也很惊讶怎么会这样,刚才还张牙舞爪的学长,怎么突然就老实了。
董理行保持着吊死鬼的模样搂着他的腰,和那个捧着他的脸的小畜生面面相觑,没了威风。
齐秉洁笑得浑身发颤,然后觉得这个姿势虽然可以让他一雪前耻,但是唾液的分泌却不太好处理。于是齐秉洁抿着嘴,咽了咽口水,吞咽的力量把董理行的舌根吸得生疼。
看到自己无意间又无师自通了另一项神功,齐秉洁终于受不了了,笑得跟喝了笑气似的,又因为舍不得而放过了他那倒霉的学长。
董理行被他嘬得舌头根儿发酸,瞪了他一眼,都不想说话了,嫌累。
齐秉洁难得见到这么鲜活的董理行,心里稍微有点底了。
董理行见缝c-h-a针了一个好主意,犹豫再三,终于还是憋不住,“秉洁,你周末要不要去我宿舍?”
完了他又找补了一句:“我们宿舍其他三个舍友,两个回家,一个出国了,周末你来的话,就你和我。”
齐秉洁看着学长那央视式英俊正直的面孔下那颗欲求不满的狼心狗肺,心想:我才刚刚尝到了一点胜利的滋味,你就又找个辙害我出糗。况且这也太快了。
他由于不自卑的时候都比较冷静,因此对于董理行直白的邀请并没有产生钻牛角尖的曲解。
他沉默了一会儿,董理行观察着他,觉出他不大愿意,于是在心里搜刮威逼利诱的好手段。思前想后觉得什么都不如色|诱,于是又去吻他,一边吻一边问他:“秉洁,来吗?”
齐秉洁终于是拿他那个学长没有办法,松了口。他觉得也不一定就是他出糗,况且即使他再高尚,他也不得不承认,他想要董理行想得要疯了,此时此刻,这么好的机会,错过真是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
董理行在七中实习这件事情着实掀起了轩然大|波。一直在学校里读书的小姑娘们从来没见过这么衣冠楚楚、文质彬彬的男人。董理行不光在高二的理一很火,在整个校区都成了知名人物。总有小姑娘在讨论董老师。
然而这天,齐秉洁听到的却不是什么花痴的话了,他听到楼道里有别的班的女生在讨论董理行的作风问题,于是趴在窗户那,装作看风景的样子偷听。
一个像鸭子的女声说:“这是真的,我一个认识的姐姐就是理工大的,董理行私生活巨乱。”
其他女生七嘴八舌地起哄:“看着就像那种渣男啊!”“道貌岸然啊简直!”“男神这种东西不就是用来破灭的吗?你们也太大惊小怪了。”
那个像鸭子的女声继续说:“他几乎是三个月换一个男朋友,没错,你们没听错,不是女朋友是男朋友,董理行是同x_i,ng恋。”
起哄的声音们开始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
鸭子声:“这种人早晚得得艾滋的,简直糜|烂。”
齐秉洁听到董理行的坏话,一下子怒火冲上了头,而听到他换男朋友的事,不禁又被自己的想象力浇了个透心凉。
“三个月”几个字萦绕在他心头。他想三个月过后,他是不是也得被换了?之前好不容易积累的那一点点脆弱的自信又坍塌了。
齐秉洁回忆起董理行的种种“熟练老道”、“技术j-i,ng湛”、“手艺纯|熟”,愈发猜不透那个人了。
然而他又想,管他呢?即使是被他耍了,起码也拥有过他了,勇敢点儿至少不留遗憾。
他想难道他还怕学长觉得他傻吗?他本来就确实够傻的了,不怕继续傻到底了。
他自己看着窗外纠结了一会儿,小声骂了自己一句,“我这么猜疑他,我算什么东西?”
齐秉洁终究不是天使或是圣人,他只能在心里弱弱地捍卫那个他自己都不大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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