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柴睿琪捂着半边脸,目光在一处定住,还没从挨打的境况中缓过劲。
“那你欺负妹妹是不是也应该挨打?!”严厉的声音从他脆亮的嗓子中发出,有点刺耳。
柴睿琪看着冷萧的毕良,他的身子浑身发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气愤,煞白的脸、苍白的嘴唇,眉毛纠结一块,眼中风滚云动,出奇的黑亮。
没有很快的爆发,站起身,毕良被完全掩盖在柴睿琪的身形下,一抹冷笑在柴睿琪脸上铺展开:“出头也要看看自己的分量,不是吗?!哥哥。”最后两个字几乎是咬牙挤出。
没后退也没逃跑,毕良直视柴睿琪,目光似乎要穿透柴睿琪的灵魂,仿佛会对他产生致命一伤。
“敏思有哮喘,那么柔弱的身体也不是沙袋。”继续说出自己的愤怒所在,他不是过分溺爱妹妹的人,只是敏思需要他的溺爱。
接着眼前一黑。
毕良被重重摔在床上,后背正好压在眼镜上,碎裂的眼镜片扎入毕良的后腰,他只感到腰部一片麻,血以殷透衬衫。
转过脸,柴睿琪竟弯下腰,捧起他的脸,像在鉴赏某个珍奇古玩,嘴里的话却不是鉴赏的意味:“这么说,你的身体比较适合沙袋喽?!”
话音刚落,柴睿琪一脚踩上毕良的右腿,脆弱的右腿哪能承受他的压力,向一边弯曲,柴睿琪故意的捻一捻连挣扎都不能的关节,毕良奋力推开柴睿琪的腿。
毕良的这一下更是触怒了柴睿琪,另一只脚上来就踢中毕良的头。
毕良趴在地上,不知道他踢中了哪里,是眼眶还是太阳x,ue,只感到头突突的疼痛,艰难的张口:“如果,如果你是因为我才打敏思,我会马上离开——。”一只手抓住正走过来的上好皮鞋。
“你这是求我喽?!”蹲下身,拨开黏在毕良额头上的头发。
汗汩汩的流下,几乎洗刷了他的脸,强忍着后背和头上的疼痛,毕良攥拳,牙齿快被咬碎。
“想装,也分人,对吧?哥哥。”恶毒的话不断冲击着毕良。
不自量力,想说的是这个意思,但是,他毕良就是这样的人,没有别的方法可以解决这件事,他也想不到别的方法,只能用一个哥哥的愤怒来假装气势,以为这样可以保护什么的自己,太天真了,不是吗?!
“早该求我了,也许我可以对我们的妹妹温柔一点。”头上的声音这样说。
是吗?!低下头,就会让妹妹过的好一点?!毕良再次抬起头:“真的吗?”
看着满怀希望的眼眸,柴睿琪终于大笑出声:“哈哈哈哈!”前仰后合,坐在地上,拍着脑门,完全不顾平日辛苦营建的稳健风范。
“你可真有意思!真的是36岁吗?!这种话也会信,这话连我自己都不信——。”看着‘听众’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柴睿琪上前踢了一脚。
过了一会,毕良双手支地,爬起身,把c-h-a在腰后的眼镜片拔出来,扔在柴睿琪面前。
带血的眼镜片滚到柴睿琪脚边,有一瞬的呆楞。
毕良捂着腰,开门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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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抚慰
13、抚慰
毕良没回到自己的房间,生怕遇见妹妹见到自己可怜的模样,在花园的一个安静角落坐了下来,把背心撕下一条,给后腰进行了简单的包扎。
呵呵,真狼狈啊,活该!这就是愚蠢的报应!以为会改变什么的人,只会把问题搞糟!柴睿琪并不是坏人,还为他找了工作,因为被惹怒,所以伤害他,不恨柴睿琪,只恨自己无能,36岁的男人却连个女孩都保护不了。
黑夜散遍整片幕布,星星点点的坠了一个一个的亮闪,还是调皮的模样,还是开心的模样,心中宽慰不少。闭上眼睛,他又闻到风中传达香草物语,像在摸着他的头抚慰着:别难过别难过。总是摸着头安慰别人的他,也需要这样的安慰啊。而唯一能这样给予他的,也许只有漂泊不定的风吧。
突然听见熟悉的旋律,曲调令他心头一震,揪心的疼。
小时候妈妈也是弹奏着这首曲子,每当他被爸爸打得遍体鳞伤后,趴在床上,妈妈总会不声不响的酎[zhou]开钢琴盖,手放在琴键上,然后看自己一眼,眼中尽是对他的柔情。然后像是魔法师挥起魔杖一样,美妙的声音从她的手中倾泻而出。
“妈妈,这首曲子叫什么?”
“《圣诞快乐,劳伦斯先生》。”
他记得每一个音符钻进耳朵里的轻柔,就像妈妈的手在轻轻摩娑,甚至是她每个手指的下落,还有她弹奏时眼毛的颤动。
不由自主的朝声源处找去。
诺大的喷泉前,架着一座r-u白色的钢琴,一个少年正坐在钢琴前忘我演奏着。
不想打扰少年,毕良静静的坐在喷泉边上,不顾水喷ji-an到身上,就着那些凉意,成了最安静的听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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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演奏
14、演奏
少年麦色的手指在琴键上,轻如流水的在黑白中跳跃、穿梭,令毕良深深沉醉在这优雅的流畅间,似乎妈妈就在眼前亲自演奏一样。他也终于找到灵魂的归依。
曾经让妈妈教他演奏这首曲子,妈妈说如果能体会到那种心情才会真正的弹好。直到17那年和润菲相遇,他才终于体会到曲子中倾诉的悲伤和绝望,曲子中的爱情如飞蛾扑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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