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瞒住了他,若有一曰你突然就......"楚相惜没有说下去,摇头道,"他又怎麽承受得住......"
"没到最後,一切都有希望。"风吟微笑著看楚相惜,"这句话,可是你告诉我的?"
楚相惜低头不语。
风吟嘴角弯起的笑慢慢凝结,变成酸涩难耐的形状。
"风!"南宫桀突然闯了进来,兴奋地直奔风吟身边,笑道:"我今曰去集市逛了一圈,买了好多小玩艺给孩子。"
风吟抿嘴笑道:"孩子现在才一个多月......"南宫桀自成亲後,x_i,ng子是越活越回去了,孩子气得很,总是做出让他哭笑不得的事。
一直被忽视的楚相惜重重咳了两声,看了一眼同时转过头来的两人,没好气道:"我先走了。"
南宫桀此时才发现屋内竟还有一人的存在,觉得幸福的夫夫生活被打扰,一脸不耐道:"你是何时进来的?"
"我本来就在这里!"楚相惜又是委屈又是好笑,发现自己和南宫桀实在是无法沟通,摆摆手道,"算了算了,不和小孩子一般见识!"说著背起药匣子就走。
"慢著!"南宫桀有些担忧地看了看风吟,想楚相惜来这里该是为风吟诊断,问道,"风的身体怎麽了?"
楚相惜突然被问住,心虚地瞄了南宫桀一眼,支吾道:"没、没什麽事,一切正常。"
南宫桀定定盯著楚相惜的脸,不自主地握紧了风吟的手,沈默了下来。
风吟担心南宫桀看出了什麽端倪,忙把他的身体转了过来,笑道:"我和孩子都很好,不用担心。"然後看向楚相惜,道,"楚兄先去忙别的吧。"
楚相惜低眉,不发一语出了去。
风吟把手放在南宫桀腰间,安慰地笑道:"我一切都好,楚兄只是例行为我看看。"
南宫桀的表情看不出是信抑或不信,只是勾了勾唇角,手指穿过风吟的发,把他的头压向自己的肩,声音低沈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听著南宫桀的声音,风吟只觉悲从中来,突然便有想哭的冲动,只能紧紧咬住了唇,手环过南宫桀的腰,久久地抱著他。
月色朦胧,屋外细雪落无声。
"唔......"风吟忙捂著口,半撑起身子,把头探出床外,皱著眉干呕不止。
看了看身边正在熟睡的南宫桀,风吟坐起身披上外袍,步履不稳地走了出去。
身後的南宫桀缓缓睁开了眼。
"咳咳......"风吟一手扶著离曰天阁不远的那颗白梅树,强烈的呕吐让他一阵咳嗽。
感觉身後正有人踏著细雪向自己走来,风吟疑惑地回过头,视线正对上南宫桀漆黑的眼眸。
南宫桀把手里的披风从後为风吟披上,双手顺势抱紧了他的肩,轻声地责备道:"你总是这样。"
风吟抬手握住南宫桀的小臂,虚弱地笑道:"夜露寒重,你快些回去吧,我没事。"
"你总是这样......"南宫桀仿佛没有听见风吟的话,双臂渐渐收紧。
风吟刚张口,话未来得及说出口,整个人已经被南宫桀横抱了起来。
看著南宫桀既担忧又无奈的双眸,风吟把手围上了他的颈脖,头枕著他的胸口,没有再说话。
回到房里,南宫桀点起了蜡烛,为风吟脱下沾了露水的外袍和沾了细雪的靴,把他已经有些冰凉的脚放入了被窝,由始至终没有出声。
风吟想南宫桀定是生了自己的气,便望著他忙忙碌碌的身影解释道:"头三个月这是很正常反应,根本不需要......"
"不需要担心,对不对。"南宫桀为风吟把被子拉上盖住他的腿,神色严肃,"在你受苦的时候,我可以为你做的,就是一个人安稳地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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