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拿了本書照上頭的圖練拳,鍛鍊身體,這些我都是趁顧桑不在的時候幹的,出了汗就跑到四盞燈柱圍起的地方,站到地上畫的圓形符陣內洗澡。
這個陣是顧雲柢畫給我的,他說我進來之後只要身上是髒的,陣內就會出現煙霧、水氣,自動把我一身塵埃除盡。
現代要是有這個我就能省水電了。我曾經試著自己畫過,還被顧雲柢發現,他只當是小孩愛模仿,還笑著跟我說一般人畫符咒是要向天地借法的,借法要還的,而我們這種吸收天地j-i,ng華的存在則是能蓄養靈氣存在體內,有多少就能催動多大的法術。
我因為還沒學過任何心法,自然不懂得如何催動陣法,只能學學樣子畫畫圖。不過藉此契機,顧雲柢就開始教我最基本的心法,第一部要從吐吶學起。我是個愚笨的現代人,問我丹田在哪裡我都答不出來的那種,光學個呼吸都很傷腦筋,幸好我身份是個嬰兒,不然就要被古代仙人給狠狠鄙視了。
光呼吸我就練了十多天,後來再學什麼循環的,以前老師教過的什麼大、小周天,真的是很基礎,我懷疑之後顧雲柢會拿一套公園老人打的太極拳呼攏我,還好沒有,我把基本的東西學會已經過了一旬,但還不算太熟練,顧雲柢又給我在洞內弄了一個大水池讓我游泳。
有天我看那棵寶石樹結出蠻多果子,想摘幾個藏起來,不過樹身滑到我爬不上去,我雙手朝天跳了跳,不知怎得居然變回一隻火紅色的鳥,我飛到樹枝上小心翼翼用單腳棲停,我的鳥爪比鷹還要粗壯有力,爪子有珠光感,而且銳利,鳥尾則是紅、黑、金相間的長羽,變形剎那還冒了些許閃逝的火光。
哈,我變回鳥了。不管,先叼幾個寶石再講,我啄了幾個寶石用舌頭捲起含在嘴裡,然後展開雙翅落地,觸到地面時我又變回人形,把嘴裡的東西吐在手心找地方藏。
我想我大概可以憑意志選擇要變成鳥或是魚吧,所以我跑到那個水池脫光跳進去,心裡想著我是魚、我是魚,然後我就變成魚了。這樣描述顯得很智障,但事實就是如此。
一會兒變鳥、變魚又變人,玩得不亦樂乎,都沒察覺顧雲柢已經來了,他知道之後一點都沒替我高興,還面無表情把我叫到榻前站好。
他臉上看不出情緒,我卻曉得他把這件事看得很嚴重,因為他連語氣都是低平的。他跟我說我以後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看到我的真身,我的真身有三種狀態,鳥、魚,跟魚鳥綜合版,不管哪種都不能被人知道。
我問他說:「是不是因為我是怪物?」
他搖頭,也沒多解釋什麼,只道:「一般修煉者沒有人會特意想被人看到真身。縱使被人得知真身是屬於哪一族,別人也不見得能掌握弱點,可是看過真身就不一定了。總之很危-j-i-,不能隨易變化,懂麼?」
我點頭表示瞭解,然後他在我身上下了一道咒說是護身用的,讓我幼年時不會因為情緒失控就變身。
四年多來雖然有顧雲柢陪伴,但還是太無聊,已經快到極限。我無法自行離開結界,偶爾顧雲柢抱著我出結界散步,都是天山鳥飛絕的狀態,完全透明的天空或漆黑的夜幕,只有日月星辰輪替,連風都只是微微吹拂,好像整個世界就剩我跟他。
這天他很早就來看我,我的狀態還是一條他前天幫我綁的兜襠布,外加胸前掛一片肚圍,光著腳ㄚ,紮兩束半長不短的頭髮在室內。
我老樣子坐在榻上專心看故事書,假裝不曉得他走進來,他繞到我斜後方觀察我學習情況,我趴在榻上翻書頁,然後打了呵欠。他從後頭架起我腋下把我舉起抱在胸前,我咯咯發笑。
不是因為我倆關係親暱,因為我怕癢,最恨他碰我胳肢窩了。偏偏他就愛這樣抱起我,我莫可奈何,任他抱著,他一手托在我膝窩,讓我背對著他,感覺好像隨時可以抱出去當尿尿小童。
「小星壞毛病又犯了。看書得端坐,趴著看書當然會想睡。」他的聲音很近,成熟男x_i,ng的嗓音,說著正經話卻不會覺得嚴厲,我本該虛心受教,但這樣被抱著我實在很難專心。
「我不會犯了。顧雲柢放我下來。」我這時都是喊他全名,他還這麼抱著我坐到榻上,我抬頭仰視他,腦袋抵在他厚實的胸膛,他也低頭跟我對看。
「你不喜歡喊我師父,難道還是想喊我爹爹?」
「我喊你名字。」
他的手摸上我頸子,慢慢往上移,端著我下巴不讓我低頭,眼底染上笑意說:「為什麼堅持喊名字?」
「你告訴我名字,不就是給我喊嗎?」
他眨了下眼看向別處思索,轉念而笑道:「說得也是。不過連名帶姓的,讓人聽了要笑你的。你喊我顧師父?」
「不要。顧雲柢。」
「你連名帶姓喊著實在……」他蹙眉,笑意還在,但是表情難得有點嚴肅,我怕他認真起來會揍我,所以我妥協了。
「雲柢。」我伸手摸回他的臉,他稍微偏頭閃躲,只摸到下巴。他摸我脖子,我也往他脖子摸,然後半開玩笑抓他皮r_ou_,他笑意微僵,我警覺不妥,假裝亂揮手把動作化開,又出聲分散他注意。
「雲柢。我好無聊。」
「今天小星想玩什麼?」
他的問題說真的很蠢,對一個孩子來說是理所當然的,不過我不是真正的嬰幼兒,所以我受不了再這麼耗下去。堂堂一個大男人把一個嬰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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