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参加这种活动,余幸兴致极高,难得给自己收拾了一番,黑发往后一梳、额头全露,更显五官清秀j-i,ng致。冯鹏大喜的日子,余幸心情很好,直到遇见与他同为伴郎的另一熟人,齐绍。
冯鹏父亲曾是宫冉父亲手下,齐绍又跟宫冉是发小,年岁相仿,三人相识也在情理之中,加上他们曾就读同所中学,关系好也是理所当然。
可看过,又留过恩怨,余幸对齐绍印象一直不太好,不过对方看见他,除了第一眼惊讶外再无其他反应,默契的跟余幸互装不熟,只偶尔飘过视线留在他身上。
照d市这边的习俗,婚宴要办中午、晚上两场,卢瑶和宫冉收的是晚宴请帖,而作为伴郎,余幸则是从早跟到晚的,他兴致高,任忙里忙外、来来回回折腾都不嫌累。
时间一晃到了晚上,作为伴郎团的一员,余幸有跟着冯鹏在大厅迎宾,可宴会厅都要坐满了他也没看见宫冉的影子。
婚礼在周二,工作时间,大家都有的忙,或工作或关系远、懒得动,收下喜帖也不一定会到,但成年人那层面子上,来与不来、收下请帖的份子钱都到了。
至于宫冉……极例外的属于人没来、钱也没到账的。
等到最后才回会宴厅,确认宫冉不来,余幸忽然觉得累了。进门恰好赶上仪式开始,来得晚、宾客都入了座,他该坐的那桌儿只剩跟齐绍挨着的位置。
同为伴郎,齐绍今天难得摘了眼镜,细长眉眼锋芒锐利,眸中似真似假的笑意有些渗人。
顶不住一身疲乏,余幸略一犹豫就坐下了,没多久,新娘就挎着父亲的手、出现在红毯上。
晚宴女主角的现场带走诸人目光,当然也包括余幸的。
冯鹏在高中是校霸,脾x_i,ng顽劣出了名的,顶撞老师还逞强欺弱、成天跟小混混玩一块儿,看着凶悍又粗鲁,没女生看得上他,自然被剥夺了“早恋”的权力,班里异x_i,ng中,也就卢瑶大胆,敢跟他说话。
可新娘……
远看着个子矮矮小小的,身材纤细也过分单薄,即便跟冯鹏关系不错,也容易觉得小新娘会被他给欺负了。
可很快,戏剧x_i,ng的场面出现了,交换戒指的时候,冯鹏也不知怎的、一个没拿稳,戒指掉到地上、滚远了。
小事件引起一阵笑声,也让冯鹏面露不善、捡戒指时拧紧了眉头,可捡完回去、一转脸撞上小新娘的目光,瞬间变了脸,脸红耳赤的模样是余幸从未见过的。
这对小新人脸红的不相上下,视线又柔又腻的贴紧彼此,看起来幸福极了。
被旁人的幸福带动了嘴角,余幸不自觉也笑了起来,桌上酒杯却被旁边齐绍撞了一下,撞完也不管他,顾自一饮而尽。
余幸心情不错,加上这是冯鹏婚礼,待齐绍喝完也配合的举了酒杯,却只浅饮一口就搁旁边不管了。
开玩笑,齐绍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腹黑男跟宫冉那块儿愣头青有本质的区别,余幸看得明白,所以他没必要同他深交,给自己添麻烦。
酒过三巡,中午就坐在这,一整天累积下来,余幸也喝了不少,脸庞泛红,酒j-i,ng也上了头,肠胃直犯恶心。
婚宴还没结束,余幸手揉揉眉心,想去厕所缓一会儿,却因起的急、一个重心不稳险些栽在齐绍怀里。
齐绍但笑不语,贴心扶了余幸一把,后者规矩道完谢再没久留,径直去了洗手间。
曾对余幸生过不小兴趣,可齐绍向来有自知之明,他不像宫冉般偏执,懂得考量利益大小也分得清主次,把一切是非都看得清楚,更明白自己对余幸的兴趣单纯只是兴趣,一时兴起罢了。
没空去理解齐绍贴合原著、敬职又敬业的腹黑总裁式思维,余幸出了宴厅门、呼吸到新鲜空气后一路小跑。
他酒喝多了,实在想吐……
冯鹏寻到另一半儿、人生圆满,余幸也由衷为他高兴,兴头上哪有那么多顾及?一不经意就没控制住酒量。
可在外面待久了,上完厕所后,那股恶心感莫名被压了下去,想吐却吐不出来了。余幸站洗手台前缓了一会儿,洗手时顺便洗了把脸,这才有了j-i,ng神。
晚宴还没结束,余幸擦完脸打算回去,经过紧急通道半敞着的门时,却瞥见一抹慌张躲闪的人影。
“宫冉?”太熟悉,所以下意识喊了出来,里面的人立刻僵住不动了,“你在这干什么?怎么现在才来啊?来了怎么不进去?”
被抓个正着、无处可藏,在应急通道里躲了半天的人不得不推门、拄着拐走了出来,手里还提了个纸袋子。
确实是宫冉没错。
“时间不巧,刚好在国外出差。”宫冉声音沙哑,一身风.尘,眼下又乌青一片,显然是经了长途跋涉才刚刚到达。
周末给余幸打电话的时宫冉才下飞机,想借出国的理由联系余幸、问他有没有想要的东西,以此有听见他声音的机会,却不想得了他“举行婚礼”的消息。
被刻满疲惫的黑眸紧紧盯着,余幸一愣,一时读不懂他眼底的复杂情绪,“怪不得……你手机一直打不通,时间不早了,一起进去吗?”
没回答,宫总裁视线从余幸微醺的脸挪到他整齐利落的黑西装上。
时间确实不早了,看起来……仪式都结束了,他紧赶慢赶、最终还是没赶上也没勇气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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