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也是刚出完任务回来,一身的倦怠。一信瞧了他几眼,便看出他不对劲来。“你受伤了?”一信皱着眉问。卡卡西不习惯将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示在旁人的眼前,故作轻松地说:“没有。你的任务看样子……”一信打断他:“都是血和药膏的味道。”
这是第一次卡卡西看到一信板起脸这样严肃的样子,小小的少年竟叫他有些畏惧。卡卡西是向来不太懂得如何应对别人的关切的,不管是中二期还是现在。他有些变扭,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突然就被一信抓住了手腕,被极其强硬地拖走了。
卡卡西被拽的弯着腰,跌跌撞撞地跟在他后面:“干什么去?”“给你检查下伤口。”一信的声音闷闷的,没有往日的轻快。看卡卡西衣服上的尘土,就知道他没有回过家,也没有去医院,肯定是自己处理了伤口。像卡卡西这样经验丰富的上忍,自己缝针都不在话下,但一信还是放心不下。卡卡西还想拒绝,但一信不接受拒绝,把他带到了自己家。
在一信翻着医药箱的时候,卡卡西困惑地问:“去我家也是一样的,为什么要来你家呢?”一信给了他两个字:“闭嘴。”然后拿了酒j-i,ng棉出来。卡卡西扁扁嘴:可爱的后辈去哪里了?他明智地不去刺激一信,把紧身衣卷起来。
他的腰间缠着一圈圈绷带,血已经渗出来了。一信皱着眉把绷带拆掉,清洗伤口,上药后重新包扎好。他的手法十分擅熟,引得卡卡西一阵奇怪。一信不是在战争年代长大的孩子,怎么会有这样熟练的手艺?
“你得洗澡,衣服也得换。”一信说道。卡卡西理着衣服:“所以说,为什么不去我家啊?”一信却没有理他,收拾了医用品后走了出去,一会儿后捧着一件男式和服回来了。“这是爸爸的衣服,浴室在那里。”他的手指着一扇门。
卡卡西想说“不麻烦了”、“我可以回家洗”,但在一信的眼神下,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他进了浴室,发现自己居然栽在了一个小孩手里。浴室内物品十分齐全,全新的毛巾放在里面。卡卡西的心里一暖。
虽然身边有许多关心他的朋友,但总和一信有些不同。卡卡西从少年天才成长到木叶第一技师,遇到过不少爱慕者,但没有哪一个像一信这般死缠烂打又舍得下脸皮的。攥着那毛巾,卡卡西缓缓地笑了:该不会他真的要喜欢上一个孩子了吧?
为了避免碰到伤口,这澡洗得很慢,待他出了浴室,一信已经清出了间卧室给他。卡卡西恍然明白,一信一定要把他带家里来,就是害怕他自个儿不注意,想监督他休养。
宇智波原是望族,这栋是独栋的房子,还带着j-i,ng致的院子。一信、佐助各占了一间房,还剩了许多房间。卡卡西看了看自己住的这间,显然刚刚打扫过。看着这栋安静的房子,卡卡西心里有些唏嘘:这两个孩子心里是什么感受呢?
他想起父亲死后,自己在空荡荡的家中那种寂寥的心情。他无法忍受那种寂寞,所以搬入了宿舍。房子小点,他也不觉得那么寂寞难耐了。
更何况……宇智波所有族人都是被鼬杀掉的,这两个孩子心里该多么痛苦?卡卡西是知道实情的,他知道鼬要对宇智波动手,却没有向一信透露过。一时间卡卡西心中塞满了愧疚之感——那些政治上的事情,与这些无辜的孩子有什么关系呢?
“怎么?睡不着吗?”卡卡西转身瞧见一信站在门口,他突然发现一信的眼睛真漂亮,在灯光下像是盛满了星辰。但这漂亮里是叫他心酸的成熟冷静。卡卡西还记得他第一次见一信时的场景,那少年富有生气,说话、笑起来都很爽朗。“就要睡了。”卡卡西忍不住问道:“你呢?睡不着吗?”
一信坦荡荡地承认了:“睡不着,每到这种日子我就睡不着。”卡卡西突然想起今天是月圆之夜,宇智波就是在这样的晚上变得只剩下三人的。“那我们聊聊吧。”卡卡西关上了窗。
两人在床上坐了。一信抱膝窝着,沉默不语。卡卡西说道:“谢谢。”“不用。”一信的声音有些闷:“以前我是很喜欢满月的,总能叫我想起美好的事物,但现在它只能叫我想起那些血和尸体……还有那个男人!”卡卡西心一颤,愧疚感越加浓重。
宇智波要政变,他自然是站在木叶这边的,但若叫他对这些无辜的人没有半点同情,那也是不可能的。
“若你见了鼬,当如何?”“自是杀了他报仇!”一信这话说的没有半点迟疑。卡卡西有些苦恼,他不希望这个孩子满心仇恨,失去应有的快乐生活。“你的人生可以做很多事,何必为复仇蹉跎岁月?”
一信猛地扭头盯住他,睚眦欲裂:“我宇智波死了那么多人,全都白死了吗?报不了仇,我又怎能过轻松快乐的生活?”“但你还活着呀……”一信的心剧烈地跳动着,鲜血涌上头,愤怒地叫道:“我杀了你全家,你也会想杀我的吧!”说罢,他忽的垂下了睫毛,不再言语:卡卡西的家人都已经死光了。
卡卡西并没有生气,他知道一信只是一时口快。忍界就是这样残忍,怨恨一代传一代,哪有那么容易消除?谁的亲人好友死了能无动于衷,但冤冤相报何时了?卡卡西轻叹了一声。
不知一信每每到了夜晚,住在这死寂的村中村里,会不会感到害怕。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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