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日。”
“我,我想到时介绍个人你认识。”她含含糊糊地说。
“咩人啊?”我问,忽然间叫起来:“哦,简师n_ai,你有第二春!”
“作死啊,叫咁大声!”简师n_ai骂道:“总之到时我会叫人过来吃饭,你有个心理准备就行了。”
我笑了起来,柔声说:“妈咪,到底什么人,先讲明哦,我不同意,你就不要想了。”
“哎呀,总之喺好人!”她斩钉截铁地说:“细路仔唔好问咁多。”
挂了电话后,我忍不住一直微笑。夏兆柏走过来问:“什么事?”
“简师n_ai找到第二春了。”我忍笑说:“这可真是好消息。”
夏兆柏也微笑起来,说:“好事,这样她就没空管你了,嗯,等我买多点礼品上门祝贺,她就得同意你住到我那去。”
“那是我妈啊,怎么可能同意。”我横了他一眼:“对你,兆柏,你可是答应过她某个条件,不会因为食言而心虚,进而进贡她吧?”
夏兆柏竟然有些赧颜,掩饰地说:“什么啊,她也算我的丈母娘,给丈母娘带点东西,是应该应分的嘛。”
我哈哈大笑,夏兆柏恼羞成怒,冲过来按住我在沙发上挠痒痒,笑得我差点岔气,连声讨饶才放过我,我喘着气靠在他怀里,说:“这下择日不如撞日,得赶紧回去了。”
“好,”夏兆柏应承:“那就订后天的机票。”
第82章
飞机抵港的时候,我心里有些激动又难耐,急切地从窗户往下看,从没一刻像现在这么觉得,这个岛屿,就面积而言不过弹丸之地,人口又异乎寻常密集的地方,竟然会有一天,仅仅因为这样鸟瞰,就令我这样心潮澎湃。
这大概就是回家的感觉。
打开舱门,准备下飞机的那一刻,夏兆柏握住我的手,忽然笑了笑道:“宝贝,有个事忘记跟你说。”
“什么?”
“那个,呆会机场迎接咱们的可能有点多。”夏兆柏狡黠地笑了笑,说:“你别怕啊,也别慌,跟着我就行。”
“你……”我困惑地皱眉,随即有些明白过来,狠狠地掐了他一下骂道:“先斩后奏是吧?明知我最讨厌喧哗。”
“哎呦,下手轻点,”夏兆柏揽住我,讨好地道:“你以前什么阵势没见过?区区一点传媒界的朋友,怎么可能会吓到你?再说了,不还有我吗?”
我无奈地说:“你都把消息放出去了,我还能怎么样,走吧。”
“等等,”夏兆柏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一副墨镜,盖住我半张脸,笑说:“好了,走吧。”
夏兆柏所说的一点传媒界的朋友实际上在我们出闸的那一刻,确实铺天盖地的闪光灯和快门声,我心里恍然大悟,富商携同x_i,ng情人出场,且二者年纪相差甚多,又兼对夏兆柏离港时惹出来的风风雨雨的揣测,哪一条都可以衍生出无数八卦新闻,满足街头巷尾的人们窥伺心理。夏兆柏为人张扬,从来不避讳自己的x_i,ng取向,但这一次如此大张旗鼓,却摆明了有引人注目的用意。他与我十指紧扣,面部表情从容不迫,甚至嘴唇边带了淡淡微笑,见我望着他,随即看向我,脸上的笑容加深,用嘴唇无形地说:“别怕。”
我微微颔首,示意他放心,这是夏兆柏选择的方式,既然他觉得需要如此,那么我便需好好配合。我昂首前行,心里却升腾起一种莫名的骄傲,从没想过我如此软弱平庸的人,竟然也有天能当着众家媒体的面,与自己的爱人携手同行。这个意义早已超过了事件本身,而成为一种标志,在这样一个人人自顾不暇,带着面具扮演各种角色的社会中,我却有机会坦然公开自己不为主流价值标准认可的x_i,ng取向,这其实是件非常值得的事,它昭示着,我的生活由我自己做主,与其他任何人无关。
对自己诚实,不撒谎,不特意去昭告和扮演,但如果有需要,我也不畏惧承认,这才是我应该过的人生。
我们并肩走过去,似乎在心里都将这些狗仔队的相机视为一种见证,这一刻我想如果真有眼光,当看得出这是两个相爱的男人;但如果心怀叵测,硬要歪曲成香艳传奇,我也不在乎。说到底,我的生活中的重要构成部分,并不包括这些无关紧要的人,他们与我何干?我只要做我自己就好。
我只要做我自己就好。
机场保全人员和夏兆柏随行的保镖下属们忙着隔开汹涌而上的记者,四周提问声不断,夏兆柏均不予作答,在拐角处,忽然一根话筒伸到我们眼前,一个女记者急切地问:“夏先生,请问这一位是你的同x_i,ng情人吗?”
夏兆柏堪堪站定,冷冷打量着那位女记者,可怜的女孩竟然在他凌厉的视线下自动消音了几秒钟,旁边一名男记者立即顺势问道:“夏先生,传闻你卸任离港其实是冲冠一怒为红颜,请问是为了你身边这位吗?”
夏兆柏轻咳一声,缓缓扫视过周围众人,喧闹的人群竟然在此刻渐渐安静下来,我不解地看了他一眼,却见他微微一笑,说:“你刚刚说错了。”
“呃?”对方一愣
“他不是我的情人,他是我的爱人。”夏兆柏慢慢地,落地有声地说。
众人哗然,立即有人抢先问:“那你们会结婚吗?”
“如果他需要,我会十分乐意。”夏兆柏目光柔和地看向我,随后一拉我的手,快步前行,不再理会身后众人咔嚓不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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