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谁知道呢,那可是德拉科。”潘西用那种不合适的骄傲语气说着,一边咂舌招呼达芙妮,“过来看看,我的手比刚才白了一点儿吗?……我觉得是白了一点儿——如果没有的话,我就再也不用法国人的牌子了!”
“……”
斯科皮真的觉得今天他叹气的次数太多了。
接下来的时间他都陷入了想方设法撬开德拉科那张嘴的思考方案之中。
然而直到晚餐结束,他也没能想到什么好办法——不过在泡过热水澡之后,斯莱特林王子殿下那y-in郁的心情似乎终于有了点儿要放晴的意思,虽然他还是黑着脸见谁损谁,像只活生生的会咬人的毒蛇似的——比如当晚晚餐过后回到公共休息室,潘西缠着德拉科,伸出自己的左手和右手问他那只手比较白一点儿的时候,斯莱特林王子殿下盯着她的手看了老半天后从牙缝里挤出了个“右边”,潘西气得直倒吸凉气。
因为她涂抹了护手霜的手是左边。
斯科皮在一旁看得头疼,因为他非常确定今天下午当潘西在让达芙妮给自己涂抹那护手霜的时候,她用了整个公共休息室都听得见的声音指挥达芙妮给她涂抹“左边的那只手”——哪怕当时德拉科在撑着下巴发呆,他也不可能没听见。
看着重新坐回自己身边、顺手讲放置在沙发扶手上的那本厚重的书拖过来摊开放在自己膝盖上的斯莱特林王子殿下,斯科皮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直到前者被看得浑身发毛,抬起头扫了他一眼:“怎么?”
“你可能上去心情不错哈?”斯科皮努力让自己听上去一点儿也不讽刺。
不过他觉得自己大概失败了。
因为他看见德拉科的唇角抽了抽,嘟囔了一句什么“好奇心那么强”之类抱怨的话,在斯科皮万分蛋疼自己为什么要被一个二年级的小鬼用这种像是大人的口气抱怨“八婆”的时候,他却听见德拉科在他身边幽幽地问了句:“我听说,波特进医疗翼了?”
“唔,是啊,洛哈特教授眼疾手快把他的整个手臂骨头都抽掉了——庞弗雷夫人暴跳如雷,今晚波特恐怕是要在医疗翼重温一下‘从r_ou_团变成正常人类’的伟大过程了。”斯科皮顺口将自己下午打听到的情报告诉了德拉科,说完之后,才回味过来哪里不对,拧过脑袋见了鬼似的看着身边面无表情的铂金贵族,“你又发热烧坏脑袋了还是怎么的——你不会就为了波特受伤闷闷不乐吧——哦德拉科,我早就告诉过你——我早就看出来你和波特有点——”
“闭嘴吧,格雷特。”斯莱特林王子殿下露出个被恶心得够呛的表情,“我就随口问问,你哪来的那么多脑补?”
“……”
斯科皮很想戳着面前这位理直气壮的铂金贵族告诉他,他这个王八蛋失忆了,把他连人带事儿忘记得一干二净,却偏偏还记得自己给波特取了个“疤头”的爱称——不过,啊啊啊,算了,这笔账跟这个二年级的小鬼算也算不明白,他倒是用不着替五六年后自己做的孽埋单来着。
斯科皮一边想着,一边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那你问这个做什么?——等等,我还以为今天下午潘西说的只是个笑话来着,别告诉我那个游走球真的是你……”
“不是。”没等斯科皮说完,德拉科就不怎么贵族地翻了个白眼一口回绝。
斯科皮松了口气,心想也是,三年级那会儿眼前的斯莱特林王子殿下都还只是想出披着破烂床单装摄魂怪的烂点子的水平,没道理二年级反而变聪明了,是吧?
看见斯科皮不说话,德拉科脸上反倒是露出了一点儿犹豫的表情,他顿了顿后,咬着下唇看上去有些烦躁地皱了皱脸,他压低了声音,从只有他和斯科皮才能听见的声音说:“只是有些事情想要搞清楚而已——今晚你跟我到医疗翼走一趟。”
“我跟你?”
“或者你把你的那个能隐身的黄纸给我,我自己去。”
“……那,那我陪你去吧。”
斯科皮说完,看着德拉科露出个满意的表情,老半天才反应过来其实自己明明还有“老子不去也不给你隐身符咒”这个双向否定的选项,但是当他心中大呼上当受骗想要反悔的时候,在他身边的铂金贵族已经假装故意叫住了身边正巧路过的布雷斯,煞有其事地跟他讨论起了关于某篇斯内普教授布置下来的论文的问题。
于是,就这样,三个小时后,宵禁时间。
斯科皮和德拉科每个人肩膀上粘糊着一张黄色的符箓,像个傻瓜似的吹着冷风站在空无一人黑漆漆的医疗翼门口。斯科皮转过头看了身边的铂金贵族一眼,后者深呼吸一口气,嘟囔了一声“走吧”之后,伸手小心翼翼地推开了医疗翼的大门。
医疗翼里安静得可怕,几张病床的被子都整整齐齐地叠着放在原处,只有靠近里面倒数第二张病床上,可以明显地看见隆起了一个小山丘似的东西——从露在雪白的被子外面的那乱糟糟的头发来看,很显然哈利波特就躺在那张床上,这会儿,他呼吸匀长,似乎正睡得香甜。
斯科皮跟在德拉科的身后,蹑手蹑脚地来到格兰芬多救世主的床前。
看着德拉科面无表情地低着头看着沉睡中的格兰芬多,斯科皮抽出魔杖,使用了一个屏蔽咒语——在确保周围的人都听不见他和德拉科说话的声音之后,这才没满脸无奈地开口道:“……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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