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苏静静的看着南方微笑,随即点了点头。
不知何时开始起风了,吹乱了屠苏的额发,南方看了看他的小腹,随即邀请他进屋。“外面风大,夫人不如进屋里去做,莫要伤了腹中的小公子。”
南方的屋子里亦没有过多的缀饰,只是有几幅字画,几本藏书而已。
“寒舍简陋,夫人莫要见怪。”南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将茶壶里的水倒干净,重新倒入开水,“夫人有孕在身不宜饮茶,就喝这白水将就些吧。”
屠苏吹了吹有些烫的水,有些好奇的打量着墙上的画,那画上的两位公子,一个一身白衣,一个青衣在风中猎猎而舞,是陆鸾和南方。
南方见屠苏一直盯着那幅画看,面上发烫,“闲来无事画着玩的,他非要裱起来。夫人莫笑。”
屠苏见他这般模样,想起当日自己与师兄在树下作画的情景,执起了画笔踮脚在画上写下,“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南方随着屠苏落笔一字一字的念,待到两句诗全都念完,南方面上的绯红更上了一个境界。
☆、第四十章 点心
“夫人取笑了。”屠苏摇摇头,对他福了一礼转身离开。南方站在他身后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有些愣神,如此七窍玲珑的心肝,可惜可惜,有些地方一旦踏入,便是万劫不复。
“今天去南公子的院子里也并没有发现什么,要么是南公子隐藏的太深,要么是他压根就不知道。我在他的院子里悄悄放了重明鸟,咱们在这头听着就是了。”屠苏躺在陵越大腿上,任由陵越的手指梳理着自己的头发,自己手里把玩着陵越送他的铃铛,他时常就将它拿出来把玩,如今越发的晶莹剔透,惹人怜爱。
“今日收账陆鸾也随着去了,店铺里做的也是一些正经生意,不过傍晚时分他让我和管家先回来,自己不知去了哪里。”陵越眯了眯眼睛,这种摸不着头脑的感觉又一次萦绕他,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嘶。”一阵抽气声将陵越从神游中拉回来,低头一看发现屠苏按着头皮直揉,恍然惊觉自己刚才思考的时候定是手上没控制好力道,扯疼了他。拂开还在按揉头皮的莹白手指,陵越拨开头发细细看了那处,有些发红。
“在想什么?那么入神。”屠苏从陵越身上爬起来,跪坐在陵越身侧,脑袋微微向前探着,询问的眼神看向陵越。
“我把你送走吧,我觉得这里太危险了。我担心”未等说完,屠苏打断了他,指尖覆上那皱起的眉头,“不要总皱眉头,虽然你皱眉也很好看,可我更喜欢看你微笑的样子。”感觉眉头在自己微凉的手指下渐渐放松,屠苏冲着陵越弯了弯嘴角,“师兄真笨,突然把怀孕的妻子送走,于情于理都解释不通,陆鸾会怀疑的。再危险的事咱们都挺过来了,这次也一定可以的,我相信师兄。所以,师兄不要辜负屠苏对师兄的信任。”
连着下了几日的大雨,院子里的积水甚是壮观,幸好这云来山庄里有回廊,屠苏倚在栏杆上看着外面雨势不减,他已经在这屋子里困了好几天了,陵越不准他出门,每日里坐在这回廊里看雨幕,着实没有意思。
南方本就有不足之症,前日里受了寒气,断断续续的发烧已经有几日了,自己本想去看看他,陆鸾和南方自是不同意的。
“南方病了我们还可以斟酌用药,你要是病了,我们可是要着实伤了一番脑筋了。”他还记得那日陆鸾将他挡在南方门外,笑的和煦,只是那笑又有些拒人千里之外的意味。
外表如君子一般,其实内心却如此不堪。
屠苏默默的叹了口气,继续趴在栏杆上,也不知道南方的病怎么样了。还有,兰溪印到底在什么地方。
肩头一暖,屠苏一转头就看到南方那又苍白了几分的脸,随即站起来将刚刚搭在肩上的披风递还给南方,连连摆手。
“没关系,我今日好多了,所以偷偷溜出来。本想在这回廊里转转,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怎么,你也被你家云晴禁足了。”南方脸色微红,一双美目四下乱瞟,忽然想起许是屠苏也是这般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
“你今天方便吗?你上次做给我的点心很好吃,我,我病好了,就有些嘴馋,我知道有些过分,要不你写下来我自己去琢磨。”屠苏见他那般馋嘴的可爱模样,想着反正也无事,索x_i,ng指了指厨房的方向,又去屋里给陵越留了字条,就和南方一起去了厨房。
南方看屠苏做点心的样子有些愣神,“夫人手法这般娴熟,想来是经常为云公子做些吃食吧。能吃到自己心爱之人亲手做的饭菜一定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为自己心爱之人做一桌饭菜,想必夫人一定是用了十分的心思。南方有些羡慕夫人。”
屠苏笑意涟涟的看向南方,示意他继续和手上的面。
南方不好意思的蹭了蹭鼻尖,低头认真的和面,屠苏见他这般,想起了苏墨曾说,其实真正的配方是心意,用十分的心意做出来的东西自然是十分好吃。让人难忘。
点心出锅的那一刻,南方松了一口气,好在外形上还过得去。
顾不得向屠苏道谢,南方就将点心装进食盒快步走出厨房。屠苏见天色不早,心想陵越也快来厨房找他了,将点心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自己坐在椅子上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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