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三、四个时区,现在出发正好赶上日出前撷取最新鲜的五色露水。」师父说:「直接带你去也好,毕竟朝露一现即殒,我又怕会有意外生变。」
师父绝对在玩我,什麽三、四个时区?那不就表示要出国吗?我这几个月念的地理知识可不是读假的,真怀疑,我没有护照怎麽可能出国?就算要出国,师父什麽行李也没带,就带个我,真好笑。
幸好我没说出以上感想,所以师父只是招招手,说:「来。」
像条狗跟他走出房子,俩人在院落站定,师父又说了:「抱紧我。」
大叫一声,我喊:「师父,我不可以对你x_i,ngs_ao扰的!」
拳头敲下来,但是头上戴了毛线帽,减低了受伤害的程度,没那麽痛。
师父破口大骂:「你这个脑袋到底装什麽东西?我每天苦口婆心要你读书,却连点见识也没长进!」
我很委屈,无缘无故说要抱他,是正常人都会乱想的啊?虽然觉得抱师父不算什麽,我还是怕一下抱太紧被说成吃他豆腐。
师父打完之後,花了十秒钟平息怒气,才说:「我要行御风之术,你不抱我怎麽带你一起走?现在的小孩真是,脑筋老往奇怪的方向想!」
「啊,御风之术!」一听这名字我就知道师父要做什麽,连带头也不疼了,立即扑上去抱住师父的腰说:「早说嘛!我要看这麽厉害的法术,快点,师父,表演给我看!」
「你还未彻底脱胎换骨,体质仍属凡人,所以不能睁眼,以免落个粉身碎骨的下场。」师父说。
我吐吐舌头,根据以往念过的道书,知道师父没有危言耸听,立即闭紧眼,往他怀里钻,免得不小心忘了他的交代,一时秀逗又开了眼。
感觉师父揽着我,四周开始旋起奇异的气流,耳边的风声则愈来愈响,像是被一阵龙卷风包围似的上了天。双脚虽然腾空,却一点也不摇晃,因为师父将我托的很牢固,让人一点也不担心。
接下来的遭遇等明天再写吧,我眼皮已经撑不住了,而且师父也吩咐说上床时间已经到,再不睡觉他一定会过来打我屁股。
xx年7月26日星期四,农六月十三日
宜祭祀开光出行忌上梁入宅
财神正东喜神西南,冲兔33岁
昨天写到哪啦?看看……对,就闭紧眼睛抱着师父,让他带我飞嘛!
估计耳边的风声呼呼响了约两、三分钟,脚终於踏上了实地──这、也不是实地,松松软软像细沙一样的触感,到底是哪?
听到说可以睁眼了,我立刻把头从他怀里伸出想看看到底飞到了何处……天啊,寒风刺骨,怎麽那麽冷?我又立即缩回脖子。
「师父,好端端带我下地狱做什麽?好冷!」为了证明我的话,鼻子适时打了个大哈啾。
「这里是万山之尊珠穆朗玛峰,马上就要日出了,眼睛睁大些,找一株带有灵气的植物。」师父说。
猪木马场疯?好耳熟的地名,我想、我想、我想想……哈,知道了。
「"爸爸死吧",剩下妈妈发疯的剩母疯嘛!我还以为师父跟我阿公阿嬷一样是摔跤迷,喜欢看穿得少少还扭在一起摔来摔去的摔跤运动,特地来找猪木马场两个人呢!」
本来左顾右盼的师父听了我的话,发怔了好一会,最後恍然大悟地敲了我一记头,还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
「高度8848公尺、世界排名第一的圣母峰居然被你形容成那个样子……」师父说着自己也忍不住笑起来:「古灵j-i,ng怪兼滑头,居然用这种谐音背地理历史。」
松掉抱他的手,我挠挠头:「师父,你还是别笑的好,每次只要你笑都没好事……」发现他脸色大变,糟,我又说错话了,立刻反跑离他三公尺远。
没想到那里竟然是斜坡,脚下的地又软又滑,雪地?说错话落跑的结果害我脚步没踩好,加上全身穿的胖嘟嘟,行动不便,就滚滚滚了好几个大跟斗。
要不是师父动作快,及时跳下来拎住我衣领,否则本人都不知道要滚到尼泊尔还是中国去了。
惊魂未定,心慌慌,继续抱住师父。
「还抱?不是怕我笑?」师父冷冷问。
「没,师父笑起来很好看,绝对是颠倒众生!」我忙弥补之前的无心之失:「只是根据以往的经验,你一笑我都会倒大楣,所以师父还是打我骂我比较习惯。」
「搞怪!我怎麽会瞎了眼,收了你这个特别爱讨打的徒弟?」师父皱眉说,看来并没有太生气。
「师父有虐待狂,收了我不是刚好?」我嘻皮笑脸回。
「愈来愈没大没小,唉!」被我皮回去,师父也没辄:「别玩了,吉云草肯定就在这附近,快找!」
快要接近望日,月光斜s,he在雪地上的反光让四周发亮,冷死了,躲在师父怀里真不想出来,真的冷,露在外头的鼻子眼睛跟手都快要僵掉了。
「师父,有没有搞错啊,这里一片白茫茫,连人参貂皮乌拉草都长不出来,你会不会是被猪朋狗友给骗了?」冻到神智不清,我又开始找死,吐师父槽。
他只是四下顾盼,边找边回答:「古书记载吉云草生长在祥云生起的东方极地,大部分的人都被这几个字所惑,全往东边找……」
「东方极地,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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