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说:「我在凡间收了个弟子,最近适逢考试,却给我搞上心神不宁那一套,你护持一下吧。」
咦,师父说的是我?他为了我特地要文昌君下凡?
「求功名的那种科举考试吗?没问题。」文昌君保证完之後,突然转头朝我的方向看来,还喊着:「小朋友,快过来。」
好尴尬哦,当场被捉到偷听,幸好师父没生气,我不好意思地走出去,躲在他後面,小声地喊:「刘明参见文昌帝君。」
文昌君不急不徐地打量我,好一会才点头说:「嗯,体内有仙骨,是上乘学道的资质,太y-in,你眼光倒真的不错。」
称赞我耶,我得意地笑,却又被师父瞪一眼,赶紧正经。
「他就是你滞留凡间的原因?」文昌帝君用深思的表情瞅着师父,然後又招手要我过去。
这麽伟大的神明有令当然要听从,我立刻往前跨步,看看他要怎麽在我身上行使神力。
「尚有数窍闭塞,没关系,时候一到,自然开窍。」说着莫测高深的话,文昌君伸出手,手里有隻毛笔,在我额头点了一点後又说:「我已经在你身上通了一窍,保你心神专一、心无旁骛、脑聪目明;只要你准备充分,应试绝对不成问题。」
「真的?谢谢文昌帝君!」我大喜,正打算向他拜下去,却被师父拎住脖子,动弹不得。
师父在我身後徐徐开口:「欠你一份,文昌,改日有事尽管开口,我必竭心尽力办到好。」
「一句话,说定了!」文昌君点头和煦地笑,又看了我一眼,才袍袖一挥,整个人化成一道金光向上而去。
等看不见光了,我才回头笑着说:「嘿嘿,师父,原来你跟文昌君那麽熟啊,早一点叫他下来,我不早就轻松了吗?」
师父哼一声:「你以为求他是件好事?为了让他帮你一次,日後我可能得耗上半条命才能还他这份情,他可不如表面上那麽好相与。」
「半条命?」我慌了,可不希望见到病奄奄的师父:「不要啦,如果文昌君真要提什麽要求,我来好了,这是我自己的事嘛!」
「笨蛋,既然收你为徒,就已经跟你有牵扯不断的孼缘了。」师父叹气,突然间他眼睛怒睁,又骂我:「三更半夜你怎麽还没睡?剩没几天就要大考,你要是作息没调好,临考试时失常,几个文昌也扶不起你!」
哎,我真是有被虐待狂,居然觉得还是这样大声骂我的师父比较习惯。
冲回房间,把这件事补记上去,因为我真的很感动,由这件事可以确定,师父虽然爱面子、硬逼我考上大学,却还是真真正正有注意到我的心情。
xx年6月30日星期六,农五月十六日
宜嫁娶出行立卷忌栽种安葬
财神东南,喜神西北,冲牛59岁
好紧张哦,後天就是考试了,我虽然说紧张,程度跟师父比起来还是小巫见大巫,应验了以前抱怨他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的话。
比如说今天,才刚吃完早餐,他就匆匆推着我要出门。
出门,我当然开心啊,但是为什麽?
「死小明,当然是看考场啊!知不知道每年大考时一定有考生跑错考场、或是忘了带准考证的乌龙事件?你个x_i,ng那麽糊涂,搞不准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自己是那个考场!」师父骂我。
「当然知道啊,我的考场是……」脑筋打结:「……师父,我去看看准考证……」抬起脚正要逃走,冷不妨师父一拳打来,好痛!头上又肿了个包。
「你果然……唉!」恨铁不成钢,师父打完我後又叹气。
我自知理亏,往书房方向跑去,咦?书桌抽屉没有?桌子上翻一翻也没有?这下子我满身冒冷汗,只好回头去问:「师父,我找不到准考证……」
师父已经将带刺铜棍拿在手上,消毒用的酒j-i,ng药水也准备妥当,y-in险狡诈的眼睛在人家可爱的小屁屁上留连,害我都不敢太靠近他,明哲保身、躲在沙发後面。
「你的准考证在我这里……」师父挥了挥我从小拿来当玩具的铜木奉,仔细检查每根钉子的锐利度,然後又冷冷开口:「一直在我这里,你根本看都没看过,怎麽可能知道考场在哪里?」
「啊,师父你就是欺负我嘛!」我拍拍胸,终於想到准考证是他帮我领取的,当时他还说怕我不小心弄丢,所以一直放他那里。
放下心来,我笑嘻嘻说:「既然知道考场在哪里,干麽还要特地去看?」
砰一声,师父不知是手滑还是发泄情绪,铜棍往皮沙发上一击,哇,钉出了好几个洞──可怜的沙发,跟书桌一样悲惨的命运,这就是它们跟错了主人的下场。
白着脸瞪我,师父深呼吸好几口气,等终於情绪稳定,才说:「上车!」
不过就是看考场,干麽气成那样呢?我想师父本来更年期就提早报到,还是体谅他好了。难怪人家说考生的压力大,要是有像我师父一样整天神经兮兮的父母在,不紧张才怪。
师父的家在高屏两县的交接处,离我的考场五福国中虽然有段距离,却都是宽广的多线公路,不须东绕西绕,所以很快就到了。
已经有很多家长带着考生来考场确定教室跟座位,师父拿着我准考证,仔细对照了穿堂贴的位置图,要我紧跟着;穿过走廊上楼梯,找到了教室,也仔细核对贴在外面的准考证号码跟名字,再三无误後才准备回去。
老实说,我不讨厌师父这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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