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着。」高春明道:「我跟你大师兄有话谈,不想给别人听到。」
「是,我出去了。」高如茵没多问什么,放下茶水后低头悄步出去,其中还回头望了刑不归一眼。
似怨似诉的一眼,可是刑不归承认,从很久以前,就算是他开始爱慕起这名女子很久之后,他依旧猜不出她心里想些什么,那里头意思太深,都不是刑不归能理解的部分。
相对比较之下,刑羽的就好猜测多了,所以他跟刑羽在一起时,反而放松许多,不需花费太多心思就能灵犀一点通,在义子面前,他从未有过拘束之感。
这时候,格外的思念刑羽啊,想着他就在门外,刑不归的心忍不住蠢蠢欲动起来,迫不及待想碰碰他,抚抚那虽然焦黄、却柔顺如同本人一般的头发。
高春明这时有感而发:「如茵虽是我故人之女,母亲却是华炼门之人,两人死于当年华炼门跟唐门的混战之中,故人临终时托孤于我,现在我盼望能给如茵一个好归宿,也才对得起她父母在天之灵……」
刑不归头一次听师父提及高如茵的身世,想着她原来也是个可怜人。
「既然如此,更应该尊重茵妹的决定。师父,我虽曾钟情于她,可如今离开了七年,沧海桑田人是物非,也不敢再对她有非分妄想。」
「刑路,我知道你对如茵余情未了,又怎知她对你不是?我是他义父,也是玄刀门门主,任何事我说了算,你不用担心。」
刑不归知道高春明x_i,ng子刚愎,一时半会很难扭转他决定,想着日后还有机会,也就暂不尝试说理了。见师父没其他事交代,告退出来到了外头,在假山旁见到可爱的、讨喜的身影。
「出来,我看到你了。」他说。
刑羽出来咧嘴笑,却又不敢太过靠近,他知道爹爹的凶师父还在里头,所以不敢没规矩。
「你瘦了些,到我房里去,我那里有早上厨房新做好送过去的甜点,留了给你。」刑不归说。
刑羽脸红点点头,猜说刑不归是不是找借口带自己回房里亲热,好害羞,却又期待,他也很想抱抱爹爹、闻闻他身上的气味呢。低着头跟着刑不归转回到高春明七个徒弟居住的院落里,进了房。
爹爹的房间很大。刑羽仰头四顾张望。
刑不归并未掩上房门,他耳力好,有人靠近会立刻知道,一把在房中抓过刑羽来就亲亲咬咬,需要刑羽温暖r_ou_体的慰藉。
刑羽脸照样红,闭眼任着刑不归舔咬抚摸,这几天的空虚寂寞在此刻根本什么都不算了,只要能在他身边,都好。
两人厮磨一阵后都动情了,不过毕竟是玄刀门内,其他六个师弟也随时会回来院落,刑不归不敢太造次,只能在刑羽的眉梢眼角亲了又亲,连话也没时间说。
无声胜有声,是吗?刑羽不敢想太多的未来,在此刻能得到喜欢的人相疼,什么都够了呀。
没多久有好几人靠进院落了,是刑不归的几位师弟,两人只好匆忙分开,刑不归还真是舍不得,却也没办法,只好站起身来,开了小橱柜,手伸进去要拿出糕点给刑羽。
「呜!」突然间刑不归闷哼一声,伸进去食柜的手如被针刺了似的,就见他攒眉蹙鼻状甚痛苦,迅速抽出手来看,一只略有指头大小的五色蜘蛛扎在他手腕上,被它口器咬住之处已经黑青了一大块。
刑不归临危不乱,先点了手臂上几处大x,ue,心口部分却猛烈一阵剧痛,知道已经来不及,蛛毒已经侵入心脉。
「羽儿,快叫外头叔伯进来!」他喊,剧痛让他声音微弱,呼吸也急促起来,眼前也发黑,腿一软,整个人仆倒在地下。
刑羽眼睁睁看着这一幕,惊骇莫名,这次却没听从义父的话,一个箭步奔上前,伸手就去扯下那只毒蛛。
「别碰……蜘蛛有剧毒……」刑不归想阻止,却抬不起手来。
刑羽根本不在乎,抓了毒蛛踩死在地下,接着就口到刑不归被螫的手腕处吸出毒液。
「……不行……」刑不归怕刑羽自己反而也中毒,想阻止却不果,他此刻比初生婴儿还弱,根本是人为刀殂他为鱼r_ou_。
刑羽先用力吸了一大口黑血出来,抹抹嘴又吮,他体质特异,毒伤害不了他,甚至有以毒引毒的功效,这么吸了一口之后,渗入刑不归体内的毒液居然回流到他口中,他一口口咽下,毫不避忌。
刑不归只觉身体的痛楚逐渐消失,他是练武之人,对体内气脉运行相当敏感,也察觉到这异样,他知道刑羽绝不会害他,只担心对方会不会因此受到伤害。
外头的师弟们发现到刑不归房里的异样,过来门边喊着大师兄,当先的舒铭见刑羽动作怪异,冲过来拉开他,喝问:「你做什么?!」
刑羽被他大动作一扯,手痛,也顾不得辩解,眼里只担心的看着那伤口,见伤口持续渗出黑色血液,他放心了,对刑不归的师弟们摇摇头,指着地下被踩扁的毒蜘蛛。
他们面面相觑,几个人合力将大师兄给抬上床,另有人要跑出去找大夫,还有一个则说要去秉告师父,刑不归却挡下他们。
「不用,我没事了……别引起门内的,ao心这事,不过是一只毒虫而已。」他说,声音虽还有些虚弱,手却抬得动了。
北山看看地下的蜘蛛,纳闷:「从没看过这种蜘蛛,哪儿来的?五色斑斓,一定身怀剧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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