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出生,这个男人就没抱过他!”李妻冷笑,“王爷,这孩子是未来的朝鲜郡王,你保证。”
“我保证。”夏子微点了点头,伸手拽过李妻的胳膊,“走吧,在这里呆着,怕不是臭气熏死了你们。”
这话说得又损了,却是真心实意。那李妻跟在他身后,虽然担心儿子,却没有碍手碍脚地过来抢孩子,倒是有些眼力见儿的。
第二天,又是在朝堂上,便是李妻一个人抱着孩子痛哭流涕讲述着日本多次侵犯朝鲜云云,哭得几次昏死过去,那情真意切的真是见者伤心闻者流泪,而旁边的孩子一见他亲娘哭得伤心,他也跟着痛哭起来,哇哇大哭得两只眼睛肿得跟核桃一个模样儿。
这一哭诉出来,那自然也就是一场戏,看得懂的,马上提议攻打日本,再有人煽风点火,倒叫永璂像是被激怒的一样儿了。
所谓天子一怒,血流成河。
永璂即刻下令发兵日本,将那胆敢侵犯天朝属国的弹丸岛国夷为平地。
这命令一下,便有人上书从长计议,也有人提议如何攻打,大家唇枪舌剑一番,最终定下攻打日期,也定下了所谓“御驾亲征”。
从来御驾亲征都只是皇帝出来晃一圈罢了,永璂也是如此,不过他倒是觉得,着没多大意思,还是把老乾隆也一同带去,才叫带劲儿。
因着那老乾隆平日里总是叫嚣要好好儿爱护小国,要好好儿的展露大国风采之类,这回永璂是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爱护小国”,又什么叫“展露大国风采”。
莫非朝鲜不是小国么?莫非出征国外不叫展露大国风采么?永璂骑在马背上,缓缓走在乾隆的马车旁边,对着躺在马车里的乾隆冷冷地言道:“五哥,皇阿玛还劳烦您多费心了,这趟出门儿,一来是散心,二来也是给皇阿玛跟五哥看看,这铁甲战船的风采,倒是如何展现我大清国威的。”
永琪伸手打开车帘,看见的却是一张不再少年的脸——两年来的皇位历练让永璂变得成熟稳重,又多了一份狂傲,倒是比起之前的乾隆还要嚣张些,只是这份嚣张却不是对着子女妃子更不是对着臣子国民。
“啊——啊!”乾隆在这里嘶吼了两声。
永琪连忙把车帘放下。他心知乾隆并不喜欢永璂,更对这打仗之事十分不满,现如今还非要拉着他去看,可不就是要活活儿气死他么!
只是乾隆这一点儿就特别的牛逼了,他是说什么也不会被气死的,别瞧着他之前有多意气风发,现如今受了气,却是十足的能忍,也不能不说是奇迹了。
不过这奇迹再神奇,也不如他们见了那铁甲战船时候的惊讶。乾隆瞬间就被那战船征服了,恨不得自己马上就能恢复健康好坐着那船游遍天下,即便是海外,见识见识什么仙山蓬莱之类瞧着也未必是不可能的了,这若真是遇到了仙人,他这身子骨儿,指不定就会好了!
而永琪更是羡慕嫉妒恨到了极点。他明明是有机会成为皇帝的,现如今却只能变成一个真真正正的闲散王爷,且不说没有实权,就算是手边儿伺候的人也少得可怜,更不用说他的那个二十四五岁才嫁人的福晋了,简直能装下他两个,十足的容嬷嬷再世!
这父子二人心中默默泪流,却也无可奈何,即便有再多的嫉妒愤怒,也只能忍着。
且不用说那夏子微命令人把乾隆抬上船去,又叫人带了永琪上船,却不许他们看一眼那下面开船的地方,还有上面开船的地方,甚至连红衣大炮都不给他们瞧的,这简直是在把他们父子俩往地上踩了。
当然,不让他们去瞧,说的只是不要惊吓到他们,又说那红衣大炮上面有火药的,熏坏了不好之类,可这二人就算再二也不可能二到真的就当夏子微的话是真心了。于是他们俩只能默默流泪,却是不好再提起这话来。
那战船一共已经造了十几艘,还上面的红衣大炮更是威武,更不要说其他的补给船之类也都置放妥当。夏子微之前也研究了许久这海图还有风向,因而才选了这个时候出征,甚至还一同带了那李氏王朝的小儿李曦,只为了让这孩子以后老实一点儿。
而永璂则与夏子微一处,二人并肩站立船头,看着这沧海碧波,一眼无际,却是有海天一线迎着这战船而来却永不会近半步——海,比之陆地,更为广阔。波涛之声入耳,听到的却是震天轰鸣之意,永璂露出微笑,伸手拉住夏子微的手,指向眼前的那条海天一线,道:“这天下,方才是真正的天下,我为君王,要的是真正的天下,与哥哥的,是这真正天下的万万人之上的并肩而立。”
并肩而立。而非谁于人前谁于人后。
夏子微对他点了点头,却未曾笑出来,反而有种酸涩的感觉,闹得他眼眶发红。
且不管这誓言是真是假,听着就让人快活了。
战船飞驰,很快就进了日本海域,且那大炮比之前的那些火器要强了百套,只一炮弹打下去,就烧坏了那海上的城墙不说,便是兵士勇猛,也是难得一见的。
何况夏子微更是出了损主意——这日本的建筑,大都是木质,他先叫人大肆喊话,说不伤及平民百姓,若是那城门不开军士不降便要放火烧城。这一下子可真是吓坏了整座城。
这东洋日本人,最怕的三件事便是地震、火灾、老爷子——地震引发的事情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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