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停君被他安置在自己的帐篷中,他进去的时候方停君躺在羊皮垫上,两眼一眨也不眨的望着帐顶。忽必烈走近了他,才发现他的两眼根本没有焦距似的只是直直地望着前面。他盘腿坐在方停君的身边,轻轻拿起他的手握在手中,道:“停君,把过去忘了吧……”
“不能忘又如何,我还有回头路走吗?”方停君淡淡地说道。
忽必烈不由大喜,俯下身拔弄着方停君的流海,道:“人又何必要往回走,你留在我身边,我会待你好。”他俯下身去亲吻着方停君颈脖,喃喃地道:“都忘了吧,忘了你是方停君,忘了你是个汉人。我可以给你一切,名利权势,只要你想要的……”他觉得方停君最初身体一僵,但很快就放软了身体,心中有一点得意,手顺势摸下去抽开了方停君腰带,方停君果然也没有反抗。浓浓的情欲很快就蔓延开来,天边的落日还未完全西沈,一丝阳光从帐篷的罅隙里钻了进来,仿佛见证了这一幕:一个人彻底的胜利与另一个人完全的沦陷。
这麽着过了数日,忽必烈每日都与方停君晨昏倒错。最初忽必烈还有些担心薛忆之,谁知他虽然看上去越来越憔悴,却不管他们的事,倒是常常呆坐在土山坡上一望朝阳或者落日就是半天。忽必烈虽然也曾有一些羞惭内疚,但随之就将之抛诸在脑後。
他现在唯一觉得不如意的就是方停君始终很冷,每每在他狂欢之余又有一点失落。他看着枕着他臂弯上的方停君,心里苦涩地想:难道以後下半辈子,我都要像强迫似的同他欢爱。想到此处,有点不甘心,他凑近了方停君,有点讨好地问:“你想不想做那事……就像我对你做的,我可以……”他的话还没说完,方停君已经将头转了过来,他森黑的眸子让他吃了一惊,还来不及开口反悔,方停君已经翻身骑在了他身上,他冷冷地道:“说话算话,你别後悔。”
接下来,方停君粗暴又毫无经验的欢爱方式让忽必烈吃足了苦头,他痛得五官都差点挪了位,一句你这头小狼崽子也被方停君冲得个支离破碎。等风暴过去後,方停君还骑在他的身上,忽必烈用几乎被汗水迷蒙的眼睛望去,发现方停君脸上的表情可以说是他所见过最温柔的,但不知道为什麽却看上去有一点悲伤。等他擦干眼睛再看,方停君已经恢复了老样子。忽必烈暗自庆幸方停君不是一个情欲很旺盛的人,要不然真有可能要了自己的命。他挪动着疼痛不已身体,看着已经在自己旁边熟睡的方停君,心里恨恨地想,一定还有什麽撑着这头小狼崽子,他才能这麽凶狠。忽必烈想着将方停君又重新挪回了自己的臂弯,心里暗道:得查出来,再掐断了,他才能这样一辈子都乖顺的躺在自己的臂弯里。这麽想着,对方停君的心意有一丝凶恨,又有一丝柔情竟然很复杂。忽必烈心里迷糊想着明天就是跟蒙哥约好的破阵之日,不由一阵心烦,但到底抵不过欢爱後的疲倦,将头靠在方停君头旁也昏沈沈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忽必烈将方停君又手脚铐上带到了蒙哥的大营,见有一人窄衣长裤,面貌清奇,正与蒙哥在谈事。对面还坐着两个人,一人厚唇小眼,正是方停君在朝阳宫见过的伯颜,坐在他下首是一位青年将军,也是与方停君有一面之缘的汪德臣。他们见忽必烈带着方停君进来,都消声去打量方停君。伯颜一脸的不屑之色,颇有一些傲慢地扫了一眼方停君。汪德臣则对方停君印象颇深,也有一些渊源,见他如今手脚皆带镣铐,显然是被忽必烈所囚,也不禁替他有一些黯然。
“可汗,这苍鹰如何能与鸽子齐飞,猛虎怎能与野狗同巢?我们蒙古勇士不需要这些懦弱的南蛮子相助一样可以克敌制胜!”伯颜素来瞧汉人不起,也看不惯极汉化的忽必烈与阿里不哥。如今对蒙哥要倚仗方停君破阵很有一点不大服气。(火大,作者打伯颜的嘴一百遍啊一百遍)。
蒙哥微微一笑也不去理会他,让人给忽必烈与方停君赐座。等二人落座後,便伸手介绍道:“这一位是耶律都明法师。”又转而对耶律都明笑道:“这一位便是周行风的弟子方停君了。”
耶律都明从方停君进来的那一刻起便不停地打量着他,原本他自负世外高人,若非阿里不哥纾尊降贵亲自到山里请他,他也不愿趟这混水。谁知来了蒙哥这里,竟被要求与一晚辈合作,心头很是不快。可方停君一出现在面前,他不由心里一动。方停君气蕴而内敛,方华而不外露,举手投足已有一代宗主之相。耶律不由暗暗心惊,心里暗道真是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这後生晚辈厉害的人物当真层出不穷。
他稍稍定了定心神,才转脸道:“可汗,据我对这结界的观察,发现它的护体是四神兽,也就是青龙朱雀白虎玄武。”
“何解?”蒙哥微一倾身问。
“结界远本不是凡人所能主器的,这是法师向天借道,是一桩极为消耗元神的施法。因此只有品格极高的法师才能使用结界,通常任何一个法师在结界时都会请上古神兽作为护法,同理品格越高所请的神兽等级也会越高。四大神兽算是其中等级最高的神兽,能请到这种神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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