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憋了一肚子闷气,却还是不死心,让秘书替他调查了贺华的住址,打算直接找上门去。
很快地,秘书就从一个旧年的法制节目视频里查出贺华的地址,交到了贺栋手上,并且建议他带个助理一起过去——起码再有人报警说他是跟踪狂或者入室抢劫什么的,身边能有个人及时联系上律师。
贺栋自己也有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意思,估着贺华该是到了家的时间,直接带上律师,开车去他家所在的欧华小区堵人。这一路上又正是堵车的时候,等他从公司开到那边,就已经过了七点,天也全黑透了,车外寒风飒飒,吹得人睁不开眼。
他眼里不小心进了点灰,走到楼口还在不停流泪,在楼口对讲机按了半天也没按着贺华家的按钮。正在擦着眼泪,大门忽然被人从里往外推开,一名穿着灰色羊绒风衣,身材削瘦高挑、气质优雅的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恰好与他擦肩而过。
贺栋隔着模糊的泪光,竟觉着那人长得十分眼熟,还没等他细想,潜意识就已经反应出了那人该有的身份,一把拉住那人的袖子,急迫地叫道:“贺华?”
那人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秀美j-i,ng致的五官完全暴露在了他的视野中,在路灯照耀下几乎绽放出光芒。贺栋擦了擦眼角,认真看了他几眼,又觉出了一丝不对——这人好像有点娘啊……
不,不能这么说,应该说,这人一看就是个楚楚可怜的白莲花弱受,他之前看到的贺华分明是长成了中通外直、不蔓不枝的甘蔗杆儿了。
一时失望后,他本打算放开那人,可是脑中灵光忽然闪过,他再度紧抓住对方的袖子,嘴角大大地咧开——这不就是他要找的,能顶替贺华攀上正牌攻,被读者们喜欢的替身吗?
他放松了手指,回头露出了个颇富成熟魅力的笑容,自我介绍道:“我是贺华的父亲,贺氏集团董事长贺栋。刚才被风吹迷了眼,一时把你错认成了他,请你原谅。”
那人慢慢挑起了嘴角,温柔水润的眼里闪动着高傲的光芒:“不是我像他,贺先生。您得知道,他是我的替身,我才是钱韧心中的白月光,你的儿子不过是个在我不在时偷偷c-h-a丨进我们之间的第三者而已。”
贺栋不知为什么,觉着这句话不大受听,本能地反驳道:“在婚姻当中,不被爱的那个才是第三者。”
白月光轻轻点头,答道:“您真有经验贺先生。所以您今天来找钱韧,不是为了让他跟您的儿子结婚的?不是为了让他在结婚之后对我说,没办婚礼的才是第三者?”
贺栋忽然觉着有点跟不上他的思路——毕竟年纪大了,不能跟年轻人相比。但他很快想通,贺华换一天还能堵着,这位天然和他儿子有仇还长得特别像的年轻人难得遇见,他果断抛下见儿子的念头,抬手做了个请的动作:“我不在乎他和谁结婚。如果你也不希望贺华有机会黑化,来报复你们的话,可以跟我找个地方说几句话吗?”
白悦珖看了看远处那辆豪车,又看了看楼上那间闪着柔和灯光的房间,考虑了一会儿便答应下来。
“那就走吧,贺先生。”他穿着10cm高的内增高鞋从贺栋身边走过,猛一看个头竟比贺华还高了一线。但身材还是细瘦单薄,两肩也窄,从背后看颇有几分弱不禁风的感觉,正是原本贺华该有的小弱受模样。
贺栋越看越觉着合适,上车就把律师赶了下去,自己驾车带他去了离此地最近的地上人间会所,要了个包间。白悦珖一进门就差点被服务员认成了他们贺经理,但细看一眼又觉出了不对,等这两人进了包厢,那位服务员就把电话打到了贺华手机上,向他汇报他父亲带着男人到会所开房的事。
重点是,那个男人非常像他。
替身?疑似父子倾向?现在是河蟹期间,我们的文里容得下这么重口味的情节吗?鬼父是种病,得治!
服务员发挥着福尔摩斯一般的想象力跟贺华汇报此事;包间里的贺栋也和白月光交代了自己偷梁换柱的打算:“白先生,请你相信我的真诚,也相信我的眼力,只有咱们这些炮灰联合起来才有可能改天换日,斗倒主角!”
白悦珖轻摇着手里的威士忌杯,目光专注地看着里面的冰块,露出一个柔软动人的微笑:“您的想法很有趣。可是我要郑功干什么?我对别人的男人从来就没有兴趣,这趟从美国回来,只是为了把本就暗恋我、应该属于我的钱韧要回去的。希望您认清这个真相,别再费心让贺氏和钱氏联姻了,因为我不许,我不会让它成功的。”
他一口喝光杯里的酒,踩着十公分的内增高,如风摆杨柳般走出包厢,踏着坚定的步子离开了贺栋。
第19章
贺华才回到家,就感到了一丝异常。
一进门就鞋柜门大开着,下面扔着一对棉拖鞋;咖啡壶和n_ai泡机都被人从厨房拿出来摆在茶几上,壶里面还剩了不少黑咖啡;桌子上对摆着两个杯子,一杯盛着清茶,另一杯则是钱韧已经许久没再碰过的花式咖啡,都是喝过的样子。
贺华随手把东西收拾到厨房里,再往屋里走,就看到柜子上多了几样带着异国风情的小摆件,沙发靠垫被人摆得乱七八糟,扶手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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