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像还是白忙一场,一无所获。
直到走到大门口,许霖才长舒一口气,说你们还真像长辈与晚辈之间闲话家常——
他自知失言,及时闭嘴了。
我笑笑说,没事儿,我就是好奇,什么样的人能生出洪锐这样的儿子,而这样一个洪锐竟能令唐奕川这么疯狂。
答案是令人失望的。洪兆龙曾几何时再威风八面,如今看来也不过一介凡夫,又老又残,没什么值得稀奇的地方。
我开车载许霖离开,又见有人驱车而来,也像是洪兆龙的徒子徒孙来给他过节的。望着这些黑衣黑裤、面如煞星的帮派份子,一时恍若回到了旧社会的上海滩,我觉得这画面十分好笑,又隐隐觉得不对,我与洪兆龙的这场谈话似乎哪里出了问题。
千头万绪,理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一脚踩下油门,跟风一样呼啸而去。
第27章
这阵子我没脸见tiy,该硬的时候硬不起来,传出去,我就别在y穷而不舍,还是一个劲地给我发微信,说他还是想陪我出去散心,即便不以恋人的身份,也当以兄弟的名义。
我的心情因他的殷勤明亮不少,便用语音回了一条,我说你哪是我的兄弟呢,怎么看都是姐妹。
话一出口就悔了,tiy很怕别人说他娘,二椅子、兔儿爷这类的称呼常被人称呼,他跟我这种后天被掰弯的情况完全不同,打小就受歧视惯了。我自知这个玩笑不妥,不多言语了。
我确实想要离开一阵子,最好把手头案子全部搁下,给自己放个长假,去欧洲、非洲、南美洲各玩一个月,在名胜、草原与棕榈海滩之间,发展一段浪漫的恋情。
我告诉tiy可以一起旅行,但孤男寡男多有不便,还是再叫几个朋友。tiy在电话那头兴高采烈,像个讨得奖赏的学生,可能对于这次与我同游异国,丫还存在一些旖旎的浮想,但我没说破。
我完全乐不出来,十三年的时间没能让我戒掉唐奕川这个瘾,三个月,只怕太短。
对于这场旅行,我透了点风声给许霖,让他知道我在哪天会跟tiy及他的朋友一起出去。我猜想许霖可能以为我刚分手就走出y-in影,另结新欢,一转身就又把消息告诉了唐奕川。
于是就在我旅行的前一天,我接到了一个电话。
来电显示一个熟悉的名字,居然,或者说果然,是唐奕川。
既然决定分手,何必拖泥带水,我心一狠,硬是掐断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唐奕川竟锲而不舍,被我掐断之后又立马打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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