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张随易放下心,附和道:“可以,你可以尽情地骂回去。我会支持你。”
他看人的时候总有种深情款款的感觉,冉木被他温柔地看了半天,却毫无反应,只礼貌地点头,说:“那你要说的是不是说完了?”
“……严格来说是。”张随易回道。
“那你可以走了。”冉木毫不留情地赶人,“你说说完就走。”
青年此时此刻矜持冷淡的模样,和刚刚的甜笑狡黠截然不同,却是另一种动人心魄的美丽。
张随易凝视着冉木,克制不住地推着轮椅往前滑了一段,又被机器狗的叫声拉回神,只好收起绮念,含笑推着轮椅从另一边离开。
他来的时候没有打招呼,走的时候也一声不吭,这一点倒是和上一次失去记忆的冉木一样,仿佛不需要道别,也不需要社会性的礼节。
然而冉木并未留意这样的细节,只带着机器狗继续悠闲地散步回家。
旺仔有心把这件事告诉沈风骨,却苦于沈风骨听不懂他的叫声,只好一个劲儿地撺掇冉木去告状。
“为什么要告状?他不是说,为了谈节目的事吗?”冉木不解。
“这是个危险人物!我说了他很臭!”机器狗坚持己见。
“可是养养闻到他身上的味道,是薰衣草,管家前天给我闻过的新沐浴露,就是这个味道。”冉木回忆了一下那瓶沐浴露的香味,肯定地点头。
“所以说海怪的嗅觉太灵敏真不是好事!你知不知道他睡了几个女人?身上臭得很!”机器狗恨铁不成钢,只想让冉木知道张随易是有多么随便。
“睡?”冉木茫然地重复,“我和沈风骨也一起睡觉。”
“???”旺仔看着青年的侧脸,确定他并没有开玩笑,才默默咽下一口血,说:“算了,不知道也好,免得你多想。”
一人一狗回了别墅,冉木一路跑上三楼,进了书房。
旺仔机灵地跳下地,跑向沙发那边,准备看会儿书充充电。
沈风骨听见脚步声,抬眼看向走过来的青年,眸色沉静地问:“养养刚刚出去,有没有见到什么人?”
冉木一愣,拖着自己的小沙发过去,却没有坐,而是站在一边,说:“见到张随易。他翻墙进来的。”
沙发上的狗子顿时栽了个跟头,说好的不告状呢?
“有欺负你吗?”沈风骨放下笔,将椅子转过去,正对着冉木,将青年拉到腿间,微微一使力就把人抱上了膝。
冉木瞬间红了脸,挣扎了一下却被抱得更紧,只好抗议道:“旺仔还在这里……”
“它看不见。”沈风骨安抚地摸着青年纤细柔软的腰,低声又问了一遍:“有没有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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