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各路天神念叨一遍,我才得以冷静下来,美色当前,我殷恒向来没有什么抵抗力可言,这点我承认,可我从来没有对男人动过歪心眼儿,所以一定是错觉,嗯,心跳得太快是因为我心虚,对,都怪这货长得太好看了,啧,近看果然更加眉目如画,肤若凝脂,赏心悦目……
“公子可还好?有没有扯到伤口,这样坐起来勉强吗?”
对上他赤子一般的纯洁眼睛,“咳,那个……”我想我现在的神色一定不可描述,好在理智逐渐重占主导,只好借口伤痛消除些尴尬,“在下刚才还是有些痛得头昏,现在刚刚才回神,公子见笑了。”可人轻声一笑,开了十里春花,“无妨,既然公子仍不舒服,那便躺下休息吧,在下会守着公子,不必思虑安危。”说着扶我躺下,帮我盖好被子,动作很轻替我塞好被角,我尴尬地道了声多谢,只好硬着头皮装睡,劳资从那夜受伤以后不知睡了多久,现在可以说j-i,ng神饱满,目若铜铃,除了伤口牵制不能乱动,我能一步翻三个跟头蹦出个二三十里都不成问题好吧,奈何为化解我一时神恍犯的痴想,做了戏,跪着也得做到底,救命恩人在上,横竖我已经受了恩惠捡了便宜,这恩情一时半会儿也还不清楚,也就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儿的厚道不厚道了。
我在床上装睡,他在窗前挥毫,时不时传来宣纸翻动的细微声响,被他刻意压的很轻很轻,阳春三月,乍暖还寒,我全身捆得像个粽子,还捂着一条被子,终于,我在出了一身的大汗浸得伤口隐隐发疼的时候终于装不下去了,好不容易死里逃生,为防止我因伤口发炎溃烂而死,只好挣扎着拱出被窝透透汗,他闻声,慢慢放下狼毫,嘴角几不可见地一勾,我潜意识里似乎本能地感觉到一丝危险,他未抬眸先出声:“公子怎么不睡了?”再望向我时,脸上的笑容如春风拂面,堪比三月暖阳,怎么会危险,一定是我太龌龊,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公子如此温润如玉……个屁啊,看看我身上的棉被,这厚度尼玛是塞了一亩地的棉花吧,只怕我这是刚出狼窝,又入虎口,如今才是真正的贼船,再加上受伤昏迷前听他说的那几句话,这人绝对是只腹黑的狐狸,温润不是他的属x_i,ng,绝对不是,小爷我前途堪忧啊。
装睡被识破,我也懒得继续跟他周旋下去,索x_i,ng转移话头,艰难抬手作揖:“在下殷恒,字昱之,青州人氏,蒙公子相救,殷某也不是个喜欢欠人情的,日后定当报答公子,请问公子如何称呼。”
狐狸俊眉微一挑,“哦?如何报答?”
“这……”狐狸就是狐狸,我只那么一说,还真没细想如何报答,救命之恩是大恩,不是随随便便请客吃饭逛窑子就能报答的,大恩本不该言谢的,唉,我是白痴吗,说大恩不言谢不就完了吗,说什么报答,死要面子活受罪。
看我吃瘪,他又是一笑:“殷公子既然还没想好,不如就日后应我一个请求,如何?”
“公子有求,在下定当竭尽全力,只是,我一介浮萍难民,怕是不能为公子做到什么。”我本担心有诈,仔细一想,我如今一无所有,能有什么可图的。
“那可不一定,所谓风水轮流转。”他意味深长的看了我床边的刀鞘一眼,这才还了一礼道,“在下姓樊名子回,字还邑,不知殷兄贵庚。”
樊子回,倒是个相称的名字,我道:“在下不才,虚度光y-in十八载。”
“哦?樊某今年二十有一,虚长殷公子三年,若殷公子不嫌弃,可称我一声子回兄。”
我道:“既然子回兄年长,那便称在下表字昱之吧。”
如此又你来我往得客套了几句,得知我已昏睡了三日有余,我虽不知这狐狸底细,但敌不动我不动,以不变应万变,他既然不显山露水,我也没力气与他周旋,当务之急是我亲爱的狐狸兄,能不能为我来一桌好吃的,安抚一下我悲鸣不已的肚子啊……
☆、第三章
小爷我叫殷恒,字昱之,身无长物,居无定所,所有的财产只有从燕凉带来的一把灰不溜秋刻痕斑驳的刀……鞘,简单来说属于难民穷屌丝,燕凉是北齐附属国,本名凉国,凉国国君龙佑那赫昏庸无能,荒废朝政,沉迷美色,某天就看上了凉国左司马燕涞代的媳妇儿,二话不说抢进宫去,不想燕涞代是个情种,又有才学本事,十年前燕涞代以“诛暴王,安民生”之名杀王篡位,媳妇儿抢回来了,王位也是坐上了,可毕竟还是篡权篡来的,燕涞代为求心安理得,将国号改称燕凉。当初一怒为红颜的燕涞代当了燕凉王以后,后宫也不在少数,可见人心不可测,山盟海誓也可随时事变迁会变会移。燕凉王也是个野心勃勃的,十年之间,燕凉合纵制横,先后吞并了於支和大苑支以及周边各蛮荒小国,国土面积达到北齐的一半,三年前,其发展终于超出齐景帝段干汄的忍耐限度,拜邓陵大将军王邓陵邑还挂帅发兵征讨,燕凉蛮夷,又连年打仗,所幸燕凉人好战,今年又扩充了势力,一时间双方竟对峙不下,谁也未讨得什么便宜。
小爷我在燕凉生活了十八年,两个月前来到北齐邓陵王封地邓陵,两国交战敏感时期,只得称青州人,只是来此不到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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