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
韩诩之说出此话后亦觉有些不妥,然而不断的流血令他整条手臂感到酸软,甚至全身都开始麻木。他咬牙从衣服上撕下一条布料,两手打颤地开始为自己包扎。
原本包扎自己的胳膊便是桩极难的事,且韩诩之摸瞎行事,更增大了难度。
白衣人忍不住道:“你有血晕之症?”
韩诩之面无血色,却故作轻松地挤出一个比哭更为难看的笑容来:“嘘,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莫告诉他人呐!”
白衣人:“……”
韩诩之费时许久终于勉强扎住了伤口,以未受伤的左臂将白衣人抱上马,搂着他向青蚨门驰去。
这白衣人本是好好走着自己的路,天降横祸遇了韩诩之,生生被他连人带马掳了去。然而韩诩之走的方向正是他原本要去的地方,他也便随遇而安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静待这莫名其妙又武功高超的混账少侠有下一步动作。
韩诩之一边赶路,一边趁着怀中人被点了x,ue道动弹不得而上下其手、一亲芳泽。他左手执缰,尚在打颤的右手不安分地于白衣人胸前游走,一边坚持不懈地在他耳畔笑眯眯地问道:“美人,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他的手因马的颠簸与自己的颤抖而时轻时重,白衣人被他摸得不住哆嗦,终于忍不住怒道:“放手,放手!”
韩诩之秀长的眉眼弯了弯,颇有些无赖地亲了亲白衣人的耳根:“你告诉我你的名字我便放手。”
白衣人的脸不争气地红成了夏日的石榴,气得只能“你、你、你”个不停。
韩诩之吃豆腐吃得煞是高兴,索x_i,ng一路向下啄去,吻到白衣人颈间。白衣人身上有股清淡的幽香,比起方才花娘身上浓郁的胭脂香,更得韩诩之欢心。
白衣人忍无可忍,崩溃地叫道:“江思暇,我叫江思暇!”
韩诩之意犹未尽地咂了咂嘴,停下不安分地手,两眼贼兮兮弯着好似柳叶:“江思暇,美人的名字也甚是好听。”
江思暇黑着脸,气鼓鼓不语。
两人赶了一阵路,眼见天色快黑了,韩诩之勒停了马,将江思暇抱下马来。
他四处打量一番,细心地将江思暇抱到一块草生的较厚而软的地方放下,故意轻佻地捏了把他毫无赘r_ou_的下颌:“思暇渴不渴?”
江思暇一张白净的脸红了又黑了,片刻后又放松下来,颇有些慵懒地开口:“渴。”
韩诩之握住他的胳膊,感受到他体内内力的流淌,知道江思暇此刻已快冲开了被封住的x,ue道,眼珠一转,也不忙着揭穿他,只是迅速地在他唇上啄了一下,道:“好,你等着,我去打水来。”
韩诩之看似毫无防备地起身解下马背上栓的牛皮水囊,发觉此时自己整个右手的手掌都已黑了。他苦涩一笑,走到河边跪下接水。然而令他出乎意料的是,江思暇并没有趁机偷袭。
他接好了水,走回江思暇身边,将水囊递给他:“喏。”
江思暇不悦而略带慵懒地挑起眼角睨了他一眼:“你不解开我的x,ue道,我怎喝?”
韩诩之微笑一下,明白他是想找一个一击致胜的机会才愿意出手,不由笑道:“思暇心思好生缜密。”
江思暇脸色黑了一黑,冷冷地开口道:“什么意思?”
韩诩之笑着叹了口气,垂下眼睑,片刻后又抬起眼皮,眸中满是色迷迷的笑意:“那我喂思暇。”
韩诩之并不将牛皮水囊凑上去,反是自己喝了一口,撅着嘴凑上去,作势要以唇舌相传:“唔……”
江思暇大惊失色,猛地扬起手,指尖早已预备好的银针狠狠向韩诩之颈间扎去。
韩诩之右手握住他手腕,左手再次封住江思暇的x,ue道,苦着脸道:“思暇,你这用的是什么毒?我以内力都逼不出来。”
江思暇保持举着手的动作,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语。
韩诩之眨眨眼,再次凑上前啄了一下江思暇红润的双唇,抬袖掩嘴笑道:“思暇,你跟我置气也不打紧,可我这么喜欢你,怕你到时候舍不得我死哩。”
江思暇气得连话都懒得说了。
出乎他意料的是,韩诩之并未逼他交出解药,甚至也不曾追问他的身份与这药的毒x_i,ng,仿佛全不在意。
到了深夜,韩诩之轻轻将他身体放平,江思暇无比紧张,脑中不停想着脱身的对策,韩诩之却并未碰他。
他在他身边躺下,双手枕在头下,惬意地呻吟一声,眯起眼饶有兴致地赏着天上的星星。
“思暇你看那两颗星星!”韩诩之兴奋地指着两颗挨得十分相近的明星,眉眼弯了弯:“左边那颗是我,右边那颗就是你。”
江思暇冷哼了一声,着实不明白这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家伙心里到底想着些什么,随意瞟了眼夜空。
漫天繁星中,那两颗分明不是最亮的,也不是最显眼的。可江思暇只消看一眼便直觉能猜到韩诩之指的是哪两颗。连他自己也说不清缘由。
他怔了怔,一股不悦之感油然而生,赌气地阖上眼。
韩诩之解下外袍,挪近了,握住江思暇的手躺下,将衣服拢住两人的身体。
江思暇不悦地蹙眉,想挣开,却动不了,于是冷声道:“放开。”
韩诩之面朝江思暇躺着,闻言仅是勾了勾嘴角,手却握得更紧。
江思暇怒火攻心,咬牙切齿道:“韩诩之!你每一回cǎi_huā用的尽是这种手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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