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陈燃蹦起来,委屈而幽怨地看着简容。
全班回头盯着她看。
简容:“……”
完了,掐的是燃姐的腿。
雷雨声太大,物理老师尝试着继续吼了两声,但班上的人都装作一副“雨太大了我们听不见”的样子,望左望右望天花板望裤裆,就是没人盯着前面看。
物理老师把教棍望讲台上一扔,道了句:“放学吧。”
声音不大不小,全班却“轰”的一声站起来收拾东西了。
物理老师重新把教棍拾起来,在桌子上敲得咚咚响:“上课一个个装聋,说放学就全听见了??就凭你们这个态度,月底的摸底考试在年级不吊车尾我明天倒立着来上课!”
“啧啧啧,”王佐藤双手抱胸,一副大佬坐姿,“现在老师还玩儿起心计来了,了不得。”
“明天没他的课,就算他踩着风火轮来上课都没用。”郑天边卷裤腿边说道。
外面雨下得稀里哗啦,玻璃窗挂了一道道水帘。简容隔着玻璃都能感受到此刻外面的凉意。
谢天谢地出门看了天气,带了伞。不然的话这么大的雨,估计只能游回去了。
下课铃响了,物理老师头也不回地离开教室。班里有伞的同学都三三两两成群结队走了,没伞的男生卷着裤管儿头上披着校服眼睛一闭大吼一声也冲出去了,只剩下没带伞的女生焦急地拨着电话。
简容和陈燃都带了伞,在走廊上遇到班长和她同桌两人没伞正大眼瞪小眼愣着,于是陈燃借了一把给她们,并跟她们说了周末数学竞赛的事。
班长就是简容进班第一天那个朝她挥手的小虎牙女生。她笑嘻嘻地跟简容陈燃道了谢,拉着同桌就跑了。
“老章喊你是为了数学竞赛的事?”简容问。
“啊。”陈燃答,顺其自然从容姐手中接过伞,举得高高的,“容姐这周末有什么打算吗?”
打算么……简容暂时还没有,不过她倒记着该给她爸打个电话了。
自从重生以来,她还没跟她爸联系过。虽然知道自己搬来桃园镇八成是因为她爸的原因。
如果不是重生出了偏差,这时候她应该托她爸的福在莫斯科跟伊万他们拼酒呢。
不过好在能在这里遇到燃姐。怎么说呢,焉知非福吧。
吸了吸鼻子,简容紧贴着陈燃走。
不小心一脚踩进水坑里,瞬间运动鞋就灌满了水。棉袜吸水,一抬脚跟千斤重似的,又冷又难受。
陈燃穿的也是运动鞋,但比她好些,至少没s-hi透,除了裤管那块的颜色变深了,紧贴在小腿上。
“容姐,你抓着伞。”陈燃停在石桥边。
简容以为她要卷裤管,接过伞没说什么。
陈燃卷好裤管,托着简容的两条腿把她背起来了。
雨下得急,河里的水暴涨,都快漫过石桥了。陈燃是踏在水面上走的。
简容感觉心被一股暖流击中了,痴痴地盯着燃姐坚毅的侧颜看。雨水沿着伞檐滴落,滴到燃姐被风吹起的头发上,滴答一声掉进简容的衣领里。
冰凉又奇妙的感觉。
“燃姐,我重吗?”忽然简容眨了眨眼,问。
“再重我也背得动。”陈燃托了托她,道。
“为什么?”简容又眨眨眼。心里美滋滋地想,她肯定会说因为你是我最重要的人啊。
谁知陈燃来了一句:“因为我最初的梦想是当举重冠军。”
简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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