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在他们以前相爱的地方,在他们的照片前,告诉他们,我也有能带过来见他们的人了。”
“……”谢眺不知道该回答齐衡之什么,刚想开口时,却虚张着嘴说不出话了。齐衡之也有些动情,声音涩涩地只叫他的名字:“谢眺…谢眺…”
“可以吗,谢眺….”
“齐衡之,我….”
他如何能……
可齐衡之看上去是那样的伤感,眼眶都红了,蓄满了泪水。他不忍齐衡之伤感,他搂住齐衡之的背,哽咽,颤抖着,轻声说出他的誓言:“我陪你…”
话语刚落,就被一个深吻堵住了呼吸。
※
谢眺自那日从伊登公学回来,心里总想着齐家父母的事情。一会儿是齐衡之当时看着母亲录像流泪伤心的样子,一会是在陈列室目光温热的样子。翻来覆去走马灯一样的,搅得他心头乱乱的。
他心疼齐衡之是真的。
这几天齐衡之又开始忙碌了,他的生意好像在俄国的布局不小,需要有些应酬。另外是之前读书期间结交了不少好友,见他闲下来,一个个地约他出去玩。谢眺一个人在家中倒也自在,偶尔陪陪老人家说话,其他时间就待在房间中或是看书。
这一天,他在婴祺的小书房中看到一架钢琴没有盖好,怕粘上灰尘,帮忙盖上。在钢琴上看到了婴祺的单人照。
结果被老人家发现了,谢眺有些慌乱,老人家却说没事,“这是她的书房。”
“你会弹琴吗?”
谢眺不是很会,向航会,在幻想乐园跟向航学了一两首曲子,也是很一般的水平,他不好拒绝,磕磕盼盼地弹了半首梦中的婚礼。
不好意思地对伊戈尔笑笑。
“坐,轻松点。”
爷孙俩在婴祺的书房坐下,闲聊几句,也许是洒在他们的身上的阳光太过安逸,谢眺不知道怎么地,终于将他一直以来的疑惑说了出来。
“您不介意我是男孩吗?”
谢眺之前查过,俄国对同x_i,ng恋并不是很宽容,他一度担心过老人家不接受他和齐衡之的事情。
“爱是重要的事情,幸福也是。”
“我知道,你们很相爱。”老人家露出调皮的笑容,挑着眉狡黠地看着谢眺。“他是个特别的孩子,他的选择我也很惊讶。”
“听说你们昨天,去了伊登公学是吗?”
“是的,他哭过在想念母亲的时候。”
“婴是个很好的小女孩。”伊戈尔陷入对女儿的回忆里,脸上浮出骄傲的微笑。
“很体贴,面对自己想要的东西,爱情,很愿意去接受挑战。父母不能把孩子一辈子保护,我很高兴她能自立勇敢。”
“谢谢你,陪着安德烈。”
“安德烈?”谢眺重复着那个他不太确定的音节。
“他的名字,安德烈。”老爷子笑眯眯地看着谢眺,重复着齐衡之的俄文名。
“能不能…我是说能不能整理一些婴祺的东西,给齐衡之和他的兄妹作纪念?他们真的很想念母亲。”
突然地,谢眺磕磕盼盼地说道,他今天太奇怪了,踏入婴祺的书房开始,仿佛踏入了二十年前的回忆,不可抑制地想为思念母亲的齐衡之做点什么。
只是,他不太肯定伊戈尔能不能接受他翻动婴祺的东西,毕竟这是一道血r_ou_淋漓的伤疤,就算过去十七年,也不是能让人轻易接受的事情。
许久,老爷爷才点点头。
“你是个善良的孩子,要知道,活着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也要给我留个纪念。”
第35章 旧物
老将军不仅同意,还打开了一些角落里的箱子,给谢眺展示婴祺的旧画作,芭蕾舞裙,有简单的语言讲着她的过往。家庭相册里,微胖的小女孩依偎着一条大狗。小女孩长大了一些,穿着木奉球服,高昂着圆圆的脸蛋。
还是那个女孩子,长大了抽条了,她眼中的光彩渐明晰闪亮,始终注视前方,她穿上了学士服,她穿上了衣裙,与心爱的人站在一起,捧着捧花进入婚姻的殿堂。
如同翻过了一段时光,这一个下午,谢眺在婴祺的书房内,仿佛陷进了婴祺的过往。
轻轻地,他也不敢翻动太过,如果整理些什么小东西让他们兄妹能带着留个念想,最好是小件一点的物件。
最后在书柜的最下面,谢眺找到了一个纸盒子。纸盒中放着不少主人的杂物,发圈,茶叶罐子,书信摞成一摞,还有两本素描本。
谢眺的手渐渐轻柔,抹开一点点薄薄的灰尘,放下了素描本时,他看到一张合照。
相框中放在一个开窗纸盒中,谢眺拉开盒盖,仔细端详起来。照片上是一片户外草地,树下立了两对男女,一对是齐家父母,另一对谢眺不大认得,画面中阳光正好,少男少女都展露出快意的笑容。
少年正fēng_liú。
谢眺叹了一口气,将相框放回盒子中,微一用力,却卡着怎么也放不回去,谢眺微一用力还发出纸盒摩擦的声音,他有些不解,翻过来一看,里头掉下了一张小卡片。
娟秀的字迹写的好像是俄文,谢眺不大懂,这张小卡片夹在后面,有那么一些些不寻常的地方时缺了一般,似乎是被谁从中间撕开了,缺了一半,留了一半。
晚上吃过饭,谢眺拉着齐衡之到房间里,他献宝一样,拉开了一个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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