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齐衡之问。
“他给我们喂了东西,有冰糖。”他看着齐衡之,大眼睛睁着,眼底有无助:“我尿不出来了。”
齐衡之的眉皱了。冰糖不是真的冰糖,是一种毒品的外号。有致幻和麻痹神经的作用,生效快效果霸道。吸食过量或过敏会导致泌尿道异常,排尿困难,并且影响各种肌理,严重时可能造成休克。
齐衡之走前几步,扶起那人。他察觉这人面色不正常的潮红,和用力压制下仍然紊乱的呼吸。他的声音低沉,问道“心脏难受?”
“嗯,”
齐衡之手比脑子快,一把抱起谢眺踢开了门。他往电梯走去,脚步着急。眼前这人,已经起反应了。
齐衡之一路抱着去到地下停车场,把人塞进副驾驶座扣上安全带,才发现那人仍是全身赤裸。才从后箱找出一条毯子,披在那人身上,还把座椅调平,让那人躺着。
发动车子,仅仅一瞬间车子飞驰而出,车上,齐衡之拨通了电话,响了几声才接起来,那边说:“齐少。”
“在蒲航医院开一个急诊,有人误食冰糖,要洗胃。你二十分钟后到那等我。”
“好的。有其他需要吗”那边声音一开始还有一丝困倦,此刻却已经清晰。
“不要声张,尽快到。辛苦了。”
说完齐衡之挂断了电话,那头是他的助手林堂。从俄国就跟了他,靠谱出了名。这次跟着他从俄国回来,这回估计正倒着时差睡大觉。如非事出突然,他实在不愿意半夜打扰下属的休息。
齐家的产业因为一些原因,在医疗行业有些布局。像开黑帮的总要常备跌打酒,他们也是一样的。北都的蒲航医院是以齐锦之名义资助的私人医院,平时就负责齐家的医疗。在此刻接诊一个这样的意外,最是合适不过了。
齐衡之挂了电话,瞥了一眼副驾驶座。那人已经闭着眼靠在座位上,齐衡之知道他苦苦支撑,恐怕内里已经翻江倒海了。
想到这茬,脚下油门更猛,闯出了一路的红灯。
二十分钟后,齐衡之驶进蒲航医院时,林堂已经和护士医生带着轮床等在急诊门口。
齐衡之打开车门:“在副驾。”
林堂应声开了门,一眼就看到一个赤裸的昏迷男人着,浑身上下只批了一条毛毯。
这…,林堂心中暗叹齐衡之的剑走偏锋,面上不显,帮着护工把人抬上床。直接往手术室送去。他又前前后后帮着办理填单缴费那些手续,等到要签字时,才想起好在急救室里那人姓甚名谁都不知道。不过好在自己医院,他草草留了空。先走了出来。
刚走出急诊门口,就看到他fēng_liú倜傥的齐老板,已停好了车,在走廊上站得笔直,灯下的身影显出些冰凉的意思,只一眼,林堂就知道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齐衡之仍低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见到林堂来了,伸出手拍了拍他:“辛苦了。”
林堂忙说:“没事没事,不过老板,刚才那位要办入院手续,名字怎么处理。”
名字?齐衡之被问到也一愣。他只知道他是幻想园的人,确实不知道他的名字。过了一会,他才说:“等起来了,你问他吧。”
这…敢情齐衡之连人名字都不知道就把人这样送过来,林堂心里生出一万种可能的猜测,却在看到齐衡之表情的瞬间打住了,试探道道:“我刚才看他似乎没有衣服。是不是…”
“这些都你来安排,”齐衡之听出他的弦外之音“等他好了让他回去就是了。”
待林堂应声点头,齐衡之只说:转身就走了。
走到停车场,齐衡之才感觉到有些凉。北都八月的秋天竟然已经开始冷了。他被迎面而来的冷风包裹,突然生出一丝疲惫。坐上车上后,齐衡之拨了一个电话,刚接通,齐衡之就低声说道:“你们倒是什么脏东西都敢往我齐衡之床上送。冰糖都出来了。”还没等对面说话,齐衡之就收了线。
帕拉梅拉如深夜狩猎的猎豹,几秒钟后已飞驰出医院。
深夜公路空荡,齐衡之把车速飚上了一百二十。到一百二的时候他就没再加速了,不是不相信这车子的x_i,ng能,而是不相信自己的此刻的脑子。
毒品这东西,一直到是齐衡之的死x,ue。特别是冰糖,它曾出现了齐家父母的尸检报告中,是致使当年车祸的原因之一。这也是齐家多年不沾毒品生意的原因。
齐衡之空出一手扯了扯领口,明明是凉的夜,却烦躁的他抓紧了领口。
第3章 录像
这个早晨的天气不错,齐衡之到达安全部大厅时神清气爽,昨天的一场风波全无发生过的迹象。李冉站在大堂等他,阳光透过大落地玻璃照在他身上,活脱脱长身玉立的一个贵公子,见了他一脸愉悦。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与齐衡之打招呼。
两人验过指纹和瞳仁,安全门一道道通过。几道门开启后,两人走道档案室门口,李冉才有些凝重起来。
“准备好了?”
“嗯。”齐衡之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波动,李冉定了定心,推开了门。
门内是个巨大的监控室,监控台前立了一整面墙壁的监控器,最大的四个屏幕几乎占了三分之二面墙壁,此刻黑着屏,上面只有一行数字:“19xx年6月29日”
“你只能查阅,不能拷贝,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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