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贺文笑得一脸欠扁,陈非点了点头,盘腿坐了下来。
“你们……”贺文憋半天,终于忍不住好奇。
吕博瑜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
贺文不知怎的一凛,下意识地换了话头,转而介绍起今晚要弹琴的大师。他话很多,噼里啪啦一直往外蹦,但陈非一句都没在听,脑子里还一直回放着刚进茶室时的尴尬。
他一进门,贺文看到他就立刻迎了上来:“诶,孙……正!你怎么来了?”
然后,贺文看到跟在他身后进来的吕博瑜,瞬间明白过来:“你和吕哥一起来的啊。噢!你就是吕哥说的朋友吧。”贺文笑了,“吕哥神秘兮兮地说带一个朋友过来,我还以为吕哥要带他的爱人呢……”
刚要抬腿迈台阶的陈非,被这句话惊得一个趔趄,脚脖子踢到了台阶上,疼得他蹲下了身。
“这么不小心。”吕博瑜说着俯下身,伸手帮他揉着。
“诶,怎么了?”在前面带路的贺文听到动静,转过身来,恰好看到吕博瑜抱着陈非的腰,探手给他揉着脚脖子;陈非揪着吕博瑜的衣服靠在他身侧,龇牙咧嘴地眯着眼。
贺文莫名地有种被闪到眼的感觉,这两人亲昵地有点奇怪啊。他问道:“还好吧?”
陈非转了转脚腕,直起身,说:“没事。”
贺文点点头,正要转身继续带路,陈非叫住了他:“对了,贺文。”
“嗯?”贺文奇怪地看向他,但陈非却一脸纠结没下文。贺文不解地看向吕博瑜,吕博瑜只是笑笑,没有开口。
“我……我之前骗了你。”陈非磕巴了几下,说道。
“啊?”贺文不明所以。
吕博瑜挑了挑眉,这说辞还真有意思。
“我不叫孙正。”陈非定了定气,说,“我本名叫陈非。”
“嘿,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贺文笑了,“人在江湖飘,保命用小号啊,谁没给自己起过别名……诶,你刚刚说你叫什么?”贺文倏地瞪圆了眼。
“陈非。”陈非声音清脆、干净利落。
“陈菲……”贺文惊愕地看看陈非,再看看吕博瑜,只见吕博瑜笑得一脸温和。贺文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再把视线移到陈非身上,震惊地问,“你是陈菲?”
陈非点了点头。
“你们……”贺文有点不可置信,抬腿往他们走去,可拖鞋不知道怎么绊到了台阶边,他直接扑棱棱地摔在了吕博瑜和陈非跟前。
虽然出糗的是贺文,但不知道为什么,浑身不自在的是陈非。看贺文从疑惑到震惊到摔跤到了然到讳莫如深,陈非猜想,他应该是知道了。
一杯茶递到陈非跟前,澄黄见底、清幽飘香,陈非抬头看向他们俩。
贺文笑着说:“尝尝。”
陈非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怎么样?”贺文问。
“有点苦。”陈非老实地回答。他不懂茶,见吕博瑜泡过几次茶,才知道喝茶是个多麻烦的事。除了淡淡的清苦,陈非口中,尝不出别的味道来。
吕博瑜看着贺文,端起茶杯,说:“装什么高深品鉴的样子,茶就是茶,喝茶就喝茶。”说着,把杯中茶一饮而尽。
陈非看着吕博瑜像喝酒一样豪爽的架势,不禁龇牙笑了,感觉从进屋就一直罩在自己脑袋上的晕尬劲儿就那么散了,一下落到了实处。
他也学着吕博瑜的样子,把杯中的茶,一口喝完。
贺文看着他们俩,觉得自己真有点欠儿,笑了笑,端起杯子,也干了。
气氛稍微缓和下来后,吕博瑜把正事拎了上来:“等会听完大师演奏,让陈非练练手。”
“陈非会钢琴?”贺文惊讶。
吕博瑜说:“到时你听听看就知道了。”
“行啊。”贺文正愁茶室缺琴师,如果陈非水平高,也可以把他挖来啊。
贺文正喜滋滋地想着,听到吕博瑜问他:“大师什么时候开始?就在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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