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博瑜沉着脸收拾教案,许多想围上来的学生面面相觑,没人敢上前,最后你挤我我挤你的出了琴房。
曾经已经是过去式。
看遍,不代表看透。
吕博瑜轻叹了口气,他确实“自以为”的想当然了。
抬起头时,看到空无一人的琴房,吕博瑜愣了一愣。
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六点差十分钟,晚上他没课。吕博瑜掏出手机,边往外走边拨号。
“店里几点下班?”吕博瑜打给的是吕博宁。
“九点。”吕博宁问。
“知道了。”说完,吕博瑜就要挂电话。
“等等。”吕博宁出声阻止,“你打来就问个下班时间?”
“嗯。”
吕博宁愣了一愣,她以为吕博瑜是来为陈非说情的,但吕博瑜“嗯”了声后就没声了。
“挂了。”吕博瑜说完,就挂了电话。
吕博宁拿着嘟嘟直响的手机,不禁微拧眉头。
陈非和张磊打架,没有产生很恶劣的影响。在公上,她只要搞清楚事情原委,考虑下两个人是留是走就可以,可是在私上,吕博瑜对陈非不一样的重视,却让吕博宁担忧,一言不合就干架,除了他是孤儿之外,还会有怎么样的复杂情况?
吕博宁揉了揉眉心。
一下午一晚上,陈非几乎都没怎么休息过。这种踏实、忙碌的感觉,他很喜欢,可惜……
陈非把单子递给张磊,他左下巴有点青紫,张磊看了他一眼,拿过单子,麻利地挑拣起来。陈非眼神飘向一边,先动手的是自己,理亏的是自己,要走的人,应该也是自己。
陈非叹气,太沉不住气了,什么话他没听过,这种“走后门”的话真的是像毛毛细雨一样无关痛痒,他有什么好发火的?
也许是因为张磊当时脸上轻蔑的样子太让人牙痒手痒,也许是因为张磊工作时三番两次刁难让他早就积了火,也许是因为……张磊那些话里,还提到了吕博瑜,让他再也压不住火。
“好了。”张磊的声音响起。
“嗯?”陈非一愣,反应过来,赶紧伸手接过托盘。
匆匆往客人那边去的时候,眼角划过一个熟悉的影子。陈非慢下脚步,往玻璃门外看去,停在路边的车确实是吕博瑜的车子。陈非探头看了看,车里没人。
他本来打算完事了去找吕博瑜的,可他的车什么时候停在这的?
也没见他进店啊?
人去哪里了?
陈非的疑惑一个接一个往外蹦,但把餐点给客人呈上时,身体它自动转换了模式,脸上表情到位,嘴上问候有礼,手上动作有序。
当余光又扫到吕博瑜那辆车时,陈非不禁愣住了,看了看托盘,空的,他刚刚是……
转头看去,那几个人吃得开心,聊得欢畅。
陈非皱了皱眉头。
第40章 第四十章
“一站”打烊后,吕博宁把陈非和张磊留了下来。
“一站”不大,自然没有办公室这种高端的场所。吕博宁泡了三杯咖啡,拿了几个甜点,在客吧随便找了一张桌子,和陈非、赵磊边吃边聊。
吕博宁这样随意的态度,让紧张的陈非放松不少。他余光扫了眼玻璃门外,吕博瑜的车还在。
“说说吧,打架的原因。”闲扯了几句后,吕博宁问入正题。
两个人沉默了。
张磊知道是自己“祸从口出”。
他当过两年兵,不仅眼力好,耳力好,x_i,ng格更是耿直、实诚,最看不惯歪风后门。退伍后,没有什么一技之长,张磊打算先打点小工,所以就和同村的战友一起来面试“一站”的服务员。他们俩在部队炊事班待过,想着来当个服务员绝对没什么问题。可惜他进了,他战友落选了。
战友挺难过的,不是说有多重视这份工作,而是觉得,连服务员的工作都没被选上,自信心受损挺大,后来又找了几天工作,都没找到,家里人也着急,就催他回家再说。本来说好要在城市打拼一番的战友,包袱一收拾,就走了。
张磊很郁闷,因为他好像知道战友为什么会落选。
面试那天,人挺多,排排坐在门口,他是最后一个进店里和老板聊的。俩老板一会用听不懂的外语叽叽咕咕,一会儿在纸上画画叉叉,要走时,隐约听到他们俩的对话。
“李小天、张磊、王强……是这么念吧,就这三个人吧。”很拗口的中国话。
“嗯……换成陈非吧。”
“哦?”
“我弟弟的面子总是要给的。”另一个老板,就是现在坐在跟前的这位说到。
刚开始张磊还没放在心上,直到在店里看到陈非,再看到老板和弹钢琴的老板弟弟对他隐隐的关注,张磊那是醍醐灌顶,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但是现在要他说出原因,这种背后嚼舌根的事,让耿直的张磊不好意思开口。
“对不起。”陈非也不想把那种“走后门”的论调到处说,直接承认下来,毕竟先动手的确实是他。
看两个人沉默半天,才蹦出这么一句,吕博宁挑眉:“原因呢?”陈非没回,她看向张磊。
张磊没被女人这么盯过,脸慢慢地憋红了。
吕博宁后转头问陈非:“你为什么动手?”
陈非愣了愣,看张磊的样子,是不想多说。
“我……”陈非想着该怎么说。但没想到红了半天脸的张磊出声了:“是我说了些话,惹到陈非了。”
吕博宁点点头,喝了口咖啡,问:“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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