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说了,“严戈扔掉烟,把陶振杰搂到怀里,“傻不傻啊。
他心里还有这个人,不是一点点的喜欢。
他过去生过他的气,也恨过他,恨不得掐死他,可是呢,随着时间的变化,所有的情绪都发生了改变,最后剩下的只有浓郁感情,陶振杰想他,他也惦记着这个人。
陶振杰做的那些事儿,就像跟刺一样扎在严戈身上,扎的很深,忽略不了,又不敢拔,太疼了。
所以他回来了他也没想好要怎么面对陶振杰,严戈就想先这么样吧,以后再说以后的。
但是,命运真的挺神奇的,没有多久他就遇到了叶遇白。
叶遇白是什么人,他答应他不说,可是他没说他不会用别的办法暗示,陶振杰现在这样摆明了就是叶遇白的杰作。
他不该相信叶遇白,但同时,信了也好,两年了,挺累的。
就像陶振杰有诸多顾及与设想一样,严戈也想过。
怎么跟他说话,怎么把他当成朋友一样对待,怎么回答,怎么反应……
在看到陶振杰的一瞬间,什么坚持,什么脾气,什么过去的恩恩怨怨都比不过思念。
他就想要这个人,想重新抱住他,想让那些尘封的记忆重新来过,想让那些压抑都消失不见。
什么都无所谓了,他放不下陶振杰。
陶振杰把脑袋埋在严戈的肩窝,他抓着严戈的衣服,他发誓他不想哭,但是两年了,他两年没见过这人了。
一年的寻找,一年的期盼,一年的失望和希望。
严老师终于回来了。
俩人像傻子似的在路上抱了很久,幸亏天不早了,要不他俩回头就能出现在新闻上。
等彼此的情绪都平复了,陶振杰把他拉上了出租车,陶振杰是开车来的,但目前这情况车是开不了了。
陶振杰说了个熟悉的地址,等车子开到的时候,严戈看到了一个基本没什么变化的楼。
他过去租房的地儿。
“这是故地重游,还是你把这租了?”
“你猜呢。”陶振杰笑了下,拉着严戈的手上了楼梯,“上去看看就知道了。”
两年没回来,这里似乎比以前更破了,也有些陌生,严戈恍恍惚惚的上了楼,他听到陶振杰开门。
地方还是那个地方,门也还是那个门。
“进屋啊,傻站着干嘛。”陶振杰招了下手。
“来了。“严戈跟进去,“开灯啊。
“你开。”陶振杰说。
严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把灯打开了。
灯光照亮了屋子,严戈发现,这里还和两年前一样,,包括那些他拿走的东西,现在也还在原位放着。
“我把这房买下来了,因为,这是咱俩的家,“陶振杰转过身,捧住严戈的脑袋,“欢迎回家,严老师。”
唇瓣相触,严戈闭上眼睛,这辈子,认识这玩意儿,c,ao蛋,但也知足了。
……
严戈以为,他和陶振杰这辈子就这样了。
他也以为,他这辈子就这样了。
爱不动了,也不想爱了,没人能取代陶振杰的位置,他也不想让他被人取代。
严戈回到老家,跟着他哥一起照顾病床上的妈妈。
严戈妈这一下气的差点过去,但她挺住了。
当她从icu出来的一瞬间,严戈都站不住了。
他妈没事太好了,要不他永远都原谅不了自己。
老太太这是老毛病了,再加上这次刺激的大了,所以恢复的很慢,她在医院住了很长时间,久到严戈都忘了日子。
后来,他们从医院回到家,严戈和他哥一起到家里的园子帮忙,日子一天天过去,没什么新鲜,也没什么变化。
而严戈的那些事,仿佛被所有人关在了一个盒子里,没人去碰,也没人打开,更没人提及。
一直到前段时间,老太太勾着拖鞋突然喊了句,“严戈啊。
恩。”回家之后严戈就没怎么碰过手机,他不玩游戏不看新闻,现在不用上课了,书也不怎么看,最多就是翻翻报纸,找个文字游戏什么的消磨下时间,严戈看着上面的解字,头也不抬的应了声。
“我看着那个小陶,也不像是能骗人的人啊。
严戈的手一抖,报纸差点让他给撕开了,他错愕的抬眼,发现老太太还在弄着那金线拖鞋,说这话的时候眼皮都没抬一下。严戈怔怔的看了半晌,确定自己刚才不是幻听后,才权把视线落回到报纸上,“他不是,他傻,让人骗的应该是他。”
老太太听到这话,放下了手里的东西。
感觉到老太太的视线,严戈反而不敢抬头了。
“你啊,从小就这样,你喜欢的东西,好与不好,你都护着。”老太太叹了口气。
严戈垂着眼,他妈这话说的,让他憋了两年的眼泪差点掉出来。
他不想承认,但是,他就是喜欢着陶振杰,不管他混成啥样,他还是喜欢。
“咱家人手够了,用不上你帮忙,我现在身体也好了,没什么事儿你回去上班吧。
“我辞职……
“辞职就换地儿呗,我儿子是大学校出来的老师,到哪儿人不抢着要啊,非得一棵树上吊死啊。”
严戈怔然。
“你和你哥不一样,我打小就看出来了,你心野,咱这山沟沟关不住你,再说了,我儿子那么能耐,能被这山给关住么?去吧,想干嘛干嘛去,妈身子骨硬实着呢,不用你哥俩一起陪着,一个够了。
“妈。严妈妈的这句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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