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也知道这种情况无法可解,但听他自己说出来又更是难过几分。既不是毒,也不是外伤,怎么解?像我一样散尽内力或许能够救命,可他绝不会允许自己失去一身武功!他不可能不知道这个办法,但他恐怕根本没考虑过这条路,他向来是把武功看得比命更重的。
等等,像我一样,散尽内力?
我现在没有内力,而他是经脉承受不住那么多的内力,若是他把多余的那些给我呢?反正我经脉里空空如也,哪怕原先经脉没有拓宽到他那种程度,但我好歹也是这么大个人,曾经也是有过内力的,我能承受的也不少吧?
或许可行!若是他能控制最好,就只把百川归海的那部分传给我,哪怕我从此再不能修回九山剑诀,用我的武功换他一命也值了。若是他控制不了是哪一股内力,就让我接了他拥挤在经脉里的那部分,他再用剑诀慢慢转化消磨掉剩下的也可以,只是时间长些,近期武功略略有损,对他没有太大的坏处。
原本九山剑诀攻守二式都是不能互相传的,恰好我又带着那份要给夏煜的无名式!
天时地利人和!
我真是个天才!
我激动不已,急切地想要拉着他试一试,我们本就是孪生兄弟,内力相通或许也更容易,万一成功了他就不用死了啊!
但是事实证明,人不能太激动,太激动就容易出错。
我可能想说“哥,我们同修双人剑诀吧”,也可能是想说“哥,我们可以双人同修剑诀”,但我那会儿实在是过于激动,竟然丢了剑诀两字脱口而出:“哥,我们双修吧!”
而且我当时说了还没发现自己口误,一想到我能救他,心中热血澎湃,忍着痛跳起来,转过身就脱裤子。
都怪我娘,整天异想天开地藏东西,她说为了安全起见,就把鸿雁笔缝在假胸里,又说书不便携带,硬是让我用丝帛誊抄无名式,还给我缝在了里裤内层,这会儿要拿出来,我不就得脱裤子么!
当然了,当着夏煜的面脱裤子我是不介意的,我觉得他应该也不介意,从前一起洗澡的时候我还特地看过了,我们一样,哪里都一样。
等我脱了裤子扔给夏煜,想让他拿剑挑开针脚把无名式拿出来的时候,发现他居然也把裤子脱了。
他还看着我不说话,面色凝重。
我也不知道他又怎么了,一时相顾无言,非常尴尬。
我试图打破僵局:“你脱裤子干嘛?”
他说:“你都脱了。”
我就觉得奇怪:“为什么我脱了你就要脱?你裤子里也有心法秘籍吗?”
夏煜的脸色越来越红,欲言又止。怎么他还害羞了?不至于吧?不就是脱个裤子?
他犹豫地说:“你不是说要和我双修?”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错了话,没想到他还当真了?!他以为我要和他做什么啊!在他心里双修不会就是那个意思吧?他这幅样子肯定是想到什么有违天理伦常的东西了吧?!他都想歪了为什么还会同意而且裤子都脱了啊?!
我觉得自己这一个口误简直是做了不可饶恕的坏事:“我说的双修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他说:“你说的双修难道还有别的意思?”
怎么没有别的意思?正统所谓双修之法,乃是个人双修心与身,内观其神,外锻其体!其余那些把这个词等同于房中术的都是邪门歪道,只是传说存在可没听有人真的这么修啊!
我都知道的东西,夏煜他难道不知道么?还是他觉得我写话本,说出这个词一定就是话本常写的那种?
哥你清醒一点!话本里头写这种只是为了顺理成章地描一场春宫戏!多半是假的啊!
我还没想好怎么委婉而不失尴尬地纠正他,他又说:“你的书里都是那么写的。”
我一愣:“我的书?”
我对天发誓绝对没写过这种东西!
他说:“你房里那本《我的哥哥是魔教教主》。”
我当场如遭雷劈。
什么玩意啊!我什么时候收藏过这种书?!我怎么不知道!就算是我不小心夹带回来的,他怎么还翻出来看了啊!
这还没完,他接着说:“这是第一部,没有太多双修的内容,只是说他们兄弟同修了一种独特的心法,每双修一次就可以一道提升功力,第二部叫《我与教主哥哥双修二三事》,就写了很多双修的细节,还有第三部没写完……”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我刚才真的只是口误说漏了两个字!”我飞快地打断了夏煜,他再说下去我都要脸红了。
我大概知道这是什么了,这恐怕是我认识的一位远在南疆的话本先生送与我互相品鉴学习的东西。
那位先生信里总说我写的春宫戏不够香艳,花样不多,叫人看了提不起兴致,某天干脆给我送来一大包他的书,让我学着点。对于写话本文章一事,我多少也有些心高气傲,觉得他写的都太直白太不美,并不想学他的写法,而且他送来的那些有不少南风本子也罢了,还有写兄弟兄妹姐妹姐弟各种乱七八糟的混在里头,我简直没眼看,但毕竟是人家赠礼,也没好意思扔,就搁在书架最底下落灰,怎么还好巧不巧被夏煜给看了啊!看了南风!还看了两本!居然还念念不忘第三本没写完!他怎么又乱翻我的东西!他是不是还看了别的?!
夏煜虽然没穿裤子,虽然脸很红,但是还算冷静,皱眉问道:“那你本来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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