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舔了下嘴唇,今晚的他似乎也不太寻常,等到他们两唇相触,一样滚烫的温度让杭简行混沌的大脑立刻明白,原来宗政并不只是在他的酒里下了药!
宗政眼神迷离着帮人宽衣解带,他稍微喝了点酒,免得第一次自己不适应。后来的杭简行已无力推拒,甚至开始回应宗政,等到他死心沉沦,却又被宗政的举动震惊——宗政虽然压在他身上,可是一直在为自己扩张。面上泛红的他,看得让人诧异且心动。
杭简行不可置信的看着在他身上慢慢摸索的人,他突然对宗政感到心酸。
为什么?
为什么不择手段把他留在身边,还为他考虑?每每恨到极点,总会因为他的举动而一点点迷茫,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厌恶他?
当两人真正结合,杭简行享受其间,顾不上其他。一直都是宗政主动,所以第一次虽然有些紧,但体验还是美好。他们的第一次,让杭简行无法忘怀,他感受到自己的快感,在后来药x_i,ng减退,他依然没有推开宗政,反而开始考虑他的感受,为他纾解。
到底在做些什么?
这些在他第二日清醒的时候反复浮现脑海,他没有胆量去承认自己也享受那一场x_i,ng事,所以还是选择回避对待宗政,直到自己母亲出事。
宗政踩着回忆走到杭简行身边,伸手想与人相握,可被他直接避开,他的手尴尬地处在空中,许久之后慢慢收回。
“那个实习生我已经让人安排好,除了身体上,j-i,ng神似乎也出了些问题,我都会安置。”宗政挑些话讲,这些想必他也会关心,“伊璐我之后会把她送到中东,那里适合她,你以后不会再见到她,觉得如何?”
自己其实更想折磨伊璐到死,可是伊家估计会闹事,那他就随便把人一扔,由他们去找,中东那种地方,他只会让人有去无回。
而现在,宗政更关心的是杭简行,即使自己问他意见,他还是闭口不言,宗政捏了捏拳头,算了,给人一点时间吧。已经和自己约定好,要对他好点,不能再做错事。
等宗政离开,杭简行突然胃不舒服,他冲到厕所呕吐不止,好一会再抬头看看镜中的自己,像个鬼人。他不由得也开始讨厌自己,如今这般,还不如死去!
可随着这一念头诞生的,是与他同处一个医院的母亲,他可以随风散去,可是妈妈呢?他们是彼此最后的亲人,缺了谁都是一种致命打击,他不能因为自私而让妈妈承受痛苦。
杭简行渐渐松开紧握的拳头,撑在洗脸上台,冷静片刻后出门套上衣服,缓缓往外走。他突然很想看一眼妈妈,那是他唯一的j-i,ng神支柱。
站在妈妈的病房外,他依靠门边,透着玻璃观察正和病友聊天的母亲,妈妈脸上的笑意带动着他,没有察觉到自己也微微扬起嘴角,那是简短的幸福。
突然妈妈朝门口看了一眼,两人视线撞上,杭简行下意识躲避,可知道已经晚了,犹豫片刻,只好推门进去。
“妈,我来看你了。”
杭简行粲然一笑,杭妈妈也回他一微笑,不过她可不信儿子的话,“这都几点了,来看我这话,太假了吧。”
杭简行瞄了眼时钟,已经晚上九点多,确实假,再加上妈妈一直瞄着自己里面的衣服,病服的衣领估计也被看到了。母亲是最了解儿子的,他只好坦白一半,“我胃有些不舒服,住院观察几天。”
杭妈妈握住孩子的手,一言不发却浸透着关心,他们母子只要一握手,就明白对方心里在想什么,杭妈妈默默红了眼眶,越想越心酸。自己这身子,太拖累人了。
“妈,别再让我担心了,您如果真的想我好好的,就别说什么不治疗的话,钱虽然是个问题,但只要我肯,我做得到。”
杭简行反握着母亲,他不想自己一来就让妈妈不开心,这不是他的本意。他们两人都是对彼此牵挂不已的x_i,ng格,这点有时很甜,有时却也苦涩。杭妈妈及时收住眼泪,给孩子露了一个笑容,说道:“妈妈最后问你一件事,如果妈妈的病能治好,你那边欠的钱能还清吗?”
杭妈妈清楚自己孩子都是借别人的,她怕到最后儿子得背负一辈子的债务度过余生,那她不要。残忍是现实的本质,她想要儿子至少能无忧无虑活着,不为生计。
杭简行知她所想,便很郑重回到:“能还清,哪有还不清的债,要还不清,也不会借我。”妈的病真的拖太久,已经错过最佳治疗期,如果能劝妈妈治疗,他不会错过任何一个机会。
杭妈妈听后若有所思,孩子这回没骗她,那她为了孩子,需要试一次。打定主意后,再看向满眼期待的儿子,她笑了,“妈妈答应接受移植,不过,你必须好好照顾自己!”
她刚说完,杭简行就想要高呼万岁,好在收住了,在母亲面前表现得永远像个孩子,后半生有他这一位儿子,真没白活。
“你先别高兴太早,又不是明天就能移植,还要等候匹配,一来二去,免不了一年两年的,还不一定成功。”
妈妈已经看淡,她如今就是为了儿子而活,不在乎其他,多和他说几句事实,免得到时候空欢喜。杭简行也不在乎妈妈说的,只要妈妈肯治疗,就有一份希望,他可以为之努力拼搏下去。
要知道六年前大二上的时候,得知妈妈突然晕倒住院,他当时就六神无主,深怕自己赶回去,连最后一面都无缘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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