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从一,过两日怕是需要你跟着苏渊走一趟。”萧寂想了一宿,最终还是说出了口。
这些朝臣里头虽然不乏年轻有才之辈,但是肯全心全意效忠于他的,也就楚长安一个。而且两个人本质上的君臣关系,不管过了多久都是不会变的。
“还是因为那件事儿?”楚长安对于这句话并不意外,为君所用乃是本职,要是萧寂真成天让他闲着,楚长安心里头反倒是不安了。
这一次回来不就是为了帮他稳住这千秋山河吗,要是只是为了图安逸而做个笼中之鸟,当时楚长安就应该直接喝了孟婆汤然后头也不回的上桥走人。
“嗯。苏渊年纪大了,有些时候做事儿不决断。若是真的有他下不去手的地方,从一帮着代劳一下。”
“成。什么时候动身?”楚长安答应的也利索,只不过这次准备起身的时候不用萧寂按着,自己就知道坐回去了。
“过两日,等着他身体稍微好点儿的时候。要是实在好不了会再令派其他臣子与你一起。”萧寂想了想,还是又补充了一句,“若到时候真的是和苏渊一路,从一大可舍弃以往夫子教的待人之礼,横竖对方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这句话楚长安听的云里雾里的,但也只得答应了下来。其实楚长安很想问问萧寂,苏言明在不在他的管辖范围之内,如果可以的话千万别让这个祸害跟着。
不过最后楚长安还是没问,毕竟比起言明,还是那个老狐狸更令人担心一些。
“对了还有。”
楚长安以为他还要交代什么事儿,已经做好了洗耳恭听的准备。
“昨天药帮你上过了,剩下的药膏放在你衣袋里了,自己若是够不着中午的时候过来我帮你。”说这些事情的时候萧寂总能保持着一副脸不红心不跳的样子,乍一看倒是正人君子的很,只是其中种种,怕是最亲近之人才能体会的到。
楚长安第一反应他说的是手臂上的伤,心想两只胳膊横竖都是一样长的,有什么够不着的。
然而转念一想,忽然发觉不对,紧接着全身的血液恨不得都涌到了脸上,一时间目光也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合适,只得死死的盯着地面。
光天化日之下,竟是……楚长安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怕是瞎了,当初怎么都没看出萧寂又这能耐。
最后还得咬着牙道了谢,“多谢陛下关心,这些小事就不麻烦您了。”
身子骨到底还是硬朗。清晨的时候再是痛的要死要活的,仿佛下一秒都得去跟阎王喝茶似得,天亮的时候也勉勉强强能走路了,只要不做什么大动作,别人也看不出来两样。
不过每日的晨训还是逃不过的,楚长安忽然觉得自己是脑子缺筋儿了今日非得起来,倚病卖病不好吗,哪怕以后再挨罚也行,非要在这种时候遭这个罪。
结束之后别的同僚都该去吃饭的吃饭,该回去站岗的站岗,只有楚长安一个人扶着墙,咬着牙缓慢的走着。
虽然全身上下充斥着剧痛,但一个人的时候总归是得思考一点儿事情,比如昨日里头苏言明说的那番话。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苏世元很可能是跟他父亲闹翻了。这么一来,苏渊没了棋子,自然是又想起来安分守己四个字是怎么写的了。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父子俩唱双簧,让萧寂误以为他们父子俩已经闹翻了,从而放松警惕,实际上背后盘算的事情更大。
思来想去楚长安觉得两者都有可能,也说不上来哪种更合理一些。
最后楚长安还是决定传书给苏世元,也不指望打听什么,就是基本的问候一下,联络联络感情。
“楚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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