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慕容明亮趴在长桌子上面,双手放在双臂上面,原本搁在双臂上的头埋进双臂中。
“你故意找咏上床?”视线转身斐咏。
“嗯。”声音轻到不贴近听,根本听不清。
“真贱。”以前说这话开笑的成份多,也能听出是玩笑,此时,游子默的声音里丝毫听不出玩笑的成份,轻视的成份居多。“以后尽量不要三个人一起,不许再和咏背着我见面。”
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做过努力,也阻止不了翻船,小船上坐着的并没有斐咏和游子默,沉的只有慕容明亮一个人坐的小船,翻的只是慕容明亮认为是友谊的友谊。
慕容明亮趴着没有出声,游子默不再说话,沉默在俩人之间蔓延,游子默周身充斥着“说话都多余”的气息,将脸掩埋在手臂中的慕容明亮不用抬头看也能感觉得到。
斐咏走了回来。“可以走了。”
“我和同学约好了,不跟你们一起吃了。”慕容明亮见斐咏走近,马上站了起来,让出位置好让斐咏清理自己的东西。
“要你的同学和我们一起吧?我们不是一直都在一起的吗?”纯真的笑脸里没有一丝丝虚假。
“因为有事,做完了估计很晚了,你们先吃不用等我。”
斐咏用质疑的目光看慕容明亮一眼,并没有开口询问,沉默地清。
“这么忙啊?”
“是啊,所以,我先走了,拜拜。”摆摆手,转身走了。什么朋友?真虚伪。
“你们说了什么?”见慕容明亮走出教室,斐咏问。
“没说什么。”斐咏用带笑且犀利的目光盯着游子默,游子默下意识避开。
“游子默,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沉默一会后,问:“明亮发烧那天,是怎么回事?”
“怎么无缘无故提这事?这有关系吗?”
“那天,你们上床了吧?”
“什么啊!”推开游子默,避开游子默的眼睛。
“看着我。”抓住斐咏的双臂,与他对视。
“怎么?”斐咏无奈,瞪着游子默,视线并没有和游子默的视线对接,视线的消失点是游子默的额头。
“明亮跟我说了,他出于戏弄,先出的手。”
“是吗?他还说了什么?”
“还说,不是因为喜欢。”
“……子默,你突然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想知道……”
“你想知道什么?我和谁上床,关你什么事?我和女友怎样跟你有什么关系?我想做什么是我的自由,关你屁事?你是谁?你凭什么管我?以朋友的身分吗?至于管那么多吗?你要是没什么想法就别做些暧昧过火,让人浮想联翩的事,耍着人玩有意思吗?”
“我没有……”
“够了!子默,我以为我是最了解你的,其实他妈的根本不是,我受够了总是y-in晴不定,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你。”斐咏躲开贴近自己的游子默,转身离开。
“咏,找个地方说话,求求你。”游子默拉住斐咏哀求道。
看着忧伤的眸子,怒火瞬间被淋熄,斐咏对这样不争气的自己心生闷气,点了头,一声不吭跟在游子默身后。
游子默找了一家有包间的饭馆,菜都上齐,游子默自己喝着啤酒没有说话,斐咏跟着不作声埋头喝着闷酒。
桌面上的空瓶不断增加,房间里的气压越来越低,斐咏将酒瓶砸在桌面上,握着酒瓶气鼓鼓瞪着游子默。
“不是有话要说吗?”
游子默看了一眼充斥酒气混着怒气的斐咏一眼,灌着酒,没回答。
“我和明亮上床,怎么了?你别用满是嫉妒的神情质问我是不是喜欢明亮……”这样的态度,这样的行为都会让人浮想联翩,让人误解,让人以为这是爱而非情,这样不确定的猜想让人痛苦。
游子默站起来,走向斐咏,将手中的酒瓶放在桌子上,手抚摸斐咏的脸,递上嘴唇。“我,就是嫉妒。”
斐咏面露迷茫,眼中散发不相信的信息,游子默跨坐在斐咏的大腿上,深深吻着斐咏,斐咏回应他灵巧的舌头。
“嫉妒得快要发疯,女友本来就是幌子,以为你要是有那么一丁点在乎我的话,会直接找我证实,但你没有,我以为你不喜欢男人,所以要自己死心,可你能和明亮上床,却不愿意接近我,我受不了,为什么我不行,我们明明有着比明亮还久的八年感情,为什么你喜欢的是明亮不是我……为什么……”游子默双手抱着斐咏的颈项,将自己的头放在斐咏的颈项和自己的手臂之间。
“别耍我。”听见这番话不震惊是不可能,不充满喜悦也是不可能,斐咏控制不住轻轻颤动的嘴唇,这段时间的不停的揣测,产生的种种不安,在此时无声无息的做出了结,有种尘埃落定的安稳。
游子默给出的答案是热烈的一吻,斐咏回应的不仅仅是唇舌的纠缠,双臂用力的环住游子默,双手来回在游子默的后背、腰间游走,一吻结束,俩人都处于一触即发的状态。
“真有j-i,ng神。”游子默头倚着手臂,轻抵斐咏的额头,手指在凸起的轮廓上划着。
“这可是积累八年的份。”
“骗人。”将头抬起与斐咏对视。
“如果你一开始就告诉我,我根本不会和明亮上床。”
“你怎么不一开始说?如果不是你谈了朋友,我也不会以为你只喜欢女人。”
“你不也是谈了女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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