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灿一脸写满了震惊,定眼看着杨湛张张嘴,讪笑道:“杨哥,赟赟哥……还折腾人啊?”
“你到底想说什么?”杨湛压压太阳x,ue,蹙起眉头说:“屋里就一张单人床,他一半,阿诺一半,我睡了一晚上三拼的椅子你觉得不算折腾?”
“谁安排的房间,太不体贴了!”李灿完全没抓住重点,一拍腿说:“怎能能让小朋友围观呢?难怪阿诺总说些不符合年纪的话。”
杨湛当机半天的脑子终于上线,甩给李灿一个大大的白眼后,冷笑说:“我们干什么就不能让小朋友围观了?阿诺打小被催熟又关我什么事?再说了,谁告诉你我和赟赟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了?李灿,你脑子每天都装的是什么?”
李灿被杨湛突然翻脸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说:“小河……小河……他说你们是……那个……朋友……难道不是吗?”
常赟赟晃晃悠悠地从卧室出来,前头没听见,就听见李灿问了句他们是不是朋友,翻出牙刷,肯定地回答:“当然!李灿,你有事儿?”
这话接的真妙,杨湛极其无奈地叹了口气:“赟赟,你少说两句,不添乱行不行?还有,李灿,你要是没能力跟上小河的智商,就真爱生命,离他远点。”
“他……”李灿正犹豫着怎么解释,突至的大门险些贴在鼻子上,暗搓搓地摸摸鼻尖,心里却狠狠嘲笑了一把小河的“料事如神”——杨哥和赟赟哥虽然是一对,但他把攻受猜反了。
107医院位于上饶内二区,是塔雅后方区域内最先进的八所医院之一。他们八点多就出了中心,一路到达医院已经是11点。
经过一系列繁琐的检查登记,接近中午十二点王遗梦终于拿到了允许进出特护区的“门禁卡”。“特护区”与下层普通的住院区完全不同,银灰色的金属把病房分割成一个接着一个的冰冷胶囊,若不是一排排的六角形门上写着编号与病例,很难会有人把它们和病患联系起来。
如果治疗停留在让病人进入半静止的沉睡状态,只可能有两种情况发生:第一,疾病在目前的科技条件下不可治愈,需要延缓病变等待未来创造奇迹;第二,病人不能受任何刺激,沉睡是唯一避免伤害的方法。常赟赟看着走在前面的陈寅之,几步追上小梦,低声问:“寅之哥的妻子究竟得的是什么病?”
“你听说过光毒*品吗?”王遗梦极力地降低声音,像是一个深呼吸都能影响到铁盒子里的病人:“寅之的妻子是深度光*毒品重度,她受不了任何光线变化的刺激。”
常赟赟蹙起眉头,问:“光毒*品?我从没有听过这种东西……”
王遗梦了然地点点头:“你没有听说过很正常,恐怕全塔雅也就只有内三区的先生、小姐和九区的人渣们才会对它不感到陌生。光毒品是指由某些金属碰撞发出来的特意光芒,和一半的毒品不同,严格意义上讲它并不能算是毒*品,只是它的迷幻作用能对神经产生相似的依赖作用,才会被大家统称为光毒*品。”
常赟赟运用自己的知识很快消化了小梦的意思:“也就是说,所谓的光毒*品是通过视觉上的光影错觉来诱导人产生幻觉,从而进一步让人大脑依赖这些光影变化带来的刺激?可是,我不明白如果只是单纯的光影刺激怎么会产生这么严重的后果,一般来看最多只能算是‘网瘾少年’吧。”
“光瘾可和网瘾完全不一样”,王遗梦笑笑,解释道:“光瘾是一种慢x_i,ng的□□,它在造成人体视觉错乱的同时,对脑神经有一定的虚假指令作用,让人的下丘脑控制中枢变得迟缓、敏感。人体是一个需要相互协调的综合组织,各个器官能够维持生命活动需要多种调节共同作用,其中内分泌调节占具重要地位。但保证腺体正常工作,很大程度依赖脑中心的调控,当中心系统被外界干扰,酶、激素等功能蛋白会失调,表征症状通常为虚弱、头痛、易疲劳。这时候光瘾患者会主动寻求光毒*品,加错的光影幻觉会再次唤醒他们体内紊乱的生命系统。”
常赟赟接着说:“所以长期下去,随着光瘾依赖x_i,ng增强,他们越来越难以融入到正常的生活中,细微的光影变换都会大大地刺激敏感的神经中枢,阳光成了致命因素。可问题是他们最初是怎么接触到光毒*品的?”
“酒吧、舞场,各种娱乐场所都要回头客”,王遗梦冷笑道:“那种地方,在灯光里做手脚其实也很正常吧!”
李灿支着耳朵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个所以然,垂下头,无奈问道:“你们能不能说人话?”
“就是你的脑袋被你的幻觉毁了!”杨湛满意地瞧着他的丧气模样,笑道:“所以说,李灿,以后你要多干活,少瞎想。”
第40章 第四十章 刺激
“安静点!”小梦回头甩了一记眼刀,右手食指压住嘴唇:“一会儿进了柔光病房,你们最好都安静地像只猫咪。十五分钟的探望极限,我们只需要用两分钟,和寅之的妻子见一面表示友好和关心,其他的时间要留给二人世界。”
“她会苏醒过来?”杨湛疑惑地问。
小梦坦然回答:“当然。在我们进入病房前,机器会将请求探视的病人从‘蜂巢’取出,提前送进柔光病房复苏。柔光病房是一个全封闭的sān_jí清洁空间,在其中的所有光线都会根据屋内人的体温,呼吸,声音来自发进行调节,从而适应重度光毒*瘾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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