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这样有些责备地说着,可没有半点责备之意,反而唇齿间溢出的是蜜一样的甘甜。
下床洗漱完毕后,就听见楼下传来的细碎声响。到了底厅就发现厨房玻璃滑门内那道忙碌的挺拔背影。
“亲爱的,你醒啦。快吃早餐吧。”
正在切菜的男人转过身笑眯了眼,深紫的柔光似盈满了水,纤白的手指沾着菜沫,语气温柔至极。
李泽言有些难为情地点了点头,看着他忙碌的背影,垂眸看着桌上的清粥小菜,勾起唇角。
他们结婚快三个月了。
到现在他也能时常回想起当初两人偷偷瞒着所有人跑去荷兰结婚时的场景。
那是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在满是纯白巨型风车和盛开着金黄粉红火焰纹的郁金香的庄园内,他穿着黑色的礼服,牵起另一个身着白色礼服男人的手,一起步入了充满了神圣感与仪式感的教堂,在神父的庄严宣告下,举行了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婚礼。
没有喧闹的人潮,没有铺天盖地的祝福,也没有簇拥的鲜花和礼物。
只有那片湛蓝与深紫的交汇。
他想到这儿,锋锐的眉眼柔和下来,吃在嘴里的粥也越发可口。
“泽言在想什么,这么开心?”
恋人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十指纤长白净,残留着几点水滴。
李泽言冲他笑:“在想我们结婚时候的场景。”
许墨将手擦拭干净,握住了他戴着戒指的左手细细揉捏,轻笑道:“我也时常想起那个日子呢。”他看了看那人见底的粥碗,“我做的粥有进步么?上次可是你手把手教我的。”
李泽言望着他,冰山般的容颜融化:“嗯,墨墨进步很快。你吃早饭了么?”
“放心吧亲爱的,我吃过了。今天是周末,天气不错,准备呆在家还是出去?”
“我今天没什么安排,你呢?”
许墨扬起头看了看窗外,天格外的蓝,他回眸笑道:“我想出去走走,你愿意和我一起么?”
李泽言点头,“好。”
腰间横过一只手臂,那人朝他的脸上亲了一口:“身体没事吧?”
李泽言原本还算温和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笨蛋,你说呢?”
脑科学家身后的大尾巴一摇一摇,无辜笑道:“对不起亲爱的,把你累坏了。”
“没想到你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动作却这么粗暴……”李泽言捂住脸忍不住吐槽,却是红了耳根。他已经不用去照镜子了,光看自己胸口大腿处密密麻麻的青紫吻痕,就能猜到背部的惨烈程度。
许墨深紫的眸瞳泛着柔波:“对不起亲爱的,我总是克制不住。以前我总觉得这种行为和野shòu_jiāo*无异,大抵是无感的,可是碰到了喜欢的人,似乎心境就变得不一样了。每次见到泽言在我身下气喘吁吁满脸潮红的模样,总觉得多巴胺又在以惊人的速度分泌着呢,真……”
李泽言急急捂住他的嘴:“喂,笨蛋!”这家伙,总是一本正经地说着让他面红耳赤的话。
手心突然被温软的物什舔过,湛蓝眸瞳对上那带笑的深紫眼瞳,竟是方寸大乱。
“……墨墨!”
许墨轻笑,将他的手拿下牵着:“好了,我不逗夫人了。”
李泽言只觉得自己全身都快冒烟了。
当两人穿着休闲装出现在游乐场时,周围的男男女女都不由自主地被他们吸引,不仅是因为他们的外貌,更惹人注目的是他们交缠的手指。
“怎么想着要来游乐场?”李泽言微窘,他已经许多年没来过这个地方了。
记忆中唯一一次来还是孩提时代,他牵着那个美丽妇人的手,去坐了一次旋转木马和摩天轮。斯人已逝,他如今回想起来,竟是觉得那晚的欢乐都变得黯然神伤起来。
额头被人印下一记亲吻,他对上男人深紫的双眼,就听到那人说:“我想和泽言你一起创造很多美好的回忆。”
李泽言微微张唇,只觉得有些艰涩。
母亲,您知道吗,曾经我跟你说过的,那个我以为毕生都无法触碰其内心的人,如今已经和我结成了伴侣,您素来喜爱的香榭大道的梧桐叶已是参天碧绿了吧?
过段时间,我就带着他来法国看您。
“想么?”许墨指着一个小摊笑盈盈道。
他哼了一声:“幼稚,小孩子吃的。”眼却不由自主地朝那棉花一样花花绿绿的东西看去。
身为家族集团继承人,他从小就被束之高位,没有零食和玩具,没有卡通和漫画,终日只有堆积如山的金融书籍和报表,马不停蹄地奔赴着晚宴和上流人士们周旋,闲暇时唯一放松心情的只有古典音乐。这么多年竟是都没吃过。
“在我面前,你可以偶尔做一个小孩子。”
许墨径直走上前去买了一个球状的粉,然后递给他,“吃吃看?”
周遭带着惊讶和打量的视线袭向他,李泽言羞窘地退后了几步:“你,你先吃。”他一个快三十岁年纪的人了,这一行为总该是让他难为情的。
许墨抿唇轻笑,知他脸皮子薄,凑头咬了一口,“……很甜。”手里撑糖的竹签晃了晃,“嗯?”
李泽言不自在地咳了一声:“这是你让我吃的,不是我主动要吃。”
许墨笑道:“是的,亲爱的,是我想吃,然后让你尝尝。”
李泽言微微挡住泛红的脸,凑头衔进一口糖,香浓的甜味丝丝入齿,即刻化水。
“怎么样?”
“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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