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阿姨,应该是江曜希的姨妈,因为江曜希的妈妈死了,所以才代替他的母亲养大他。而且他居然是江德文的儿子,当时没相认之前是私生子,是不能公开身份的。所以才姓杜……是不是这样?”
“我不知道。不过可以肯定,你这个杜阿姨真不简单。”
曜臣找出一张纸笔比划着人物关系,“曜希的母亲死于难产,他被姨妈抚养长大到9岁,之后来到我家,改名江曜希。而在来到我家之前,他可能私下每年都会坐这辆车出去过生日,江德文和自己的司机带着他出去玩,这样一来,江德文、你父亲楚锐,和杜阿姨,三个人同时认识完全不奇怪,即使受江德文之托杀人,也有依据。”
“杜阿姨从来没说过她认识江德文,她一定认识,她恐怕还知道我爸爸为什么死。”
“你先别急着下结论,即使认识也不代表参与了案件。我想先分析一下江德文的作案动机。他为什么会转移目标,不再袭击月国,而是袭击我妹妹和母亲乘坐的车。我初步怀疑,是想把她们也全部卷入事件,最后再提出要求让我妥协。这是我的猜测。对了,我父母感情很差,我很小的时候他们就在商议离婚。就算把她卷进事件,江德文也丝毫不会念旧情。”
“你父母为什么离婚?”
“他们的婚姻只是家族结合,并非自由恋爱。这样有名无实的婚姻,不如早点分开。”
“喔……那和江曜希的母亲……”
“那是江德文真正爱的人,既然曜希比我年长,想必在和我母亲结婚前,他就和那个女人在一起结合了,生下了曜希,却是和我母亲结婚,直到多年后才把曜希领回家抚养长大。”曜臣平淡描述,看上去在复述别人家的故事。
“你家的情况还真是复杂。”
“我说出这些情况,是希望你对杜阿姨和曜希有更清晰的认识。”
“我知道了,但愿我能帮上你和月国的忙,只要有证据证实我父亲是被他威胁买凶杀人,起诉他也不难。”
谈话暂停,楚泉喝了一口桌上的茶水。
“我准备现在打一个电话给杜阿姨,向她问清楚为什么隐瞒我。”
“你认为她有嫌疑么?”
“我不知道。”
楚泉摇了摇头,但是给杜阿姨的电话必须要打,他马上从手机通讯簿里翻出号码来。
“小泉?”
“你为什么瞒着我,你儿子就是江德文儿子的事?”
“你从哪里听说来的?”
楚泉一时语塞,曜臣却在纸条上写下一行字让他看见:电视上播放他在维也纳巡演。
“他在维也纳巡演,我在电视上看见的。”
“你确定是同一个人了?”
“不会有假,那不就是你的儿子吗?”
关于那次偶遇,楚泉的印象还很深。
他把手机放在桌上调整公放:
“天天不是我的孩子,是我姐姐的孩子。不过我姐姐在生下他以后就去世了,所以我代为抚养,他没有母亲,所以把我这个姨妈当母亲,怎么了?”
“你姐姐就是江德文的爱人,你为什么不说他是江德文的儿子?”
“小泉?你到底在问什么?”
“我爸爸曾经是江德文的司机,你知道对不对。”
“小泉,不是叫你别再c-h-a手了么,你怎么还在调查你爸爸的事?”
杜阿姨意识到哪里不对劲,电话中的杂音更是令她起疑。
“你身边有人吗?”
“没有,我只是想问你,为什么不跟我说,我爸是江德文的司机?江德文雇佣他去杀人……你又是江德文的儿子的姨妈,你绝对认识江德文!”
“认识又怎么样,我只是不想你掺和那些事了,想让你爸爸安心地离开,小泉,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凭空做出这些判断,没错,天天的确被江德文收养,之后我和天天的联系就很少了,一年才见面几次。你想说我认识江德文也好,但是对于他雇用你父亲的事,我是真的不知道。就算知道,这些麻烦事也别再惹上身了,它们会害了你的。”
“我现在只想确认,我父亲的自杀是他逼的。”
当楚泉情绪激动地吼完之后,电话却蓦然变成了盲音,不敌楚泉的质问,杜阿姨挂断了电话。
“喂……?喂……?”
楚泉还处于茫然的阶段,一条短信声随之响起,他抓起电话,是杜阿姨的短信。
「关于你怀疑的事,我想和你谈谈。」
看见这行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不过说不定会得到线索,楚泉挠头庆幸地笑着。
“她果然有问题,还要和我谈谈。”
之后,杜阿姨又发送来一个地址,楚泉让曜臣过目记下。
“你一个人赴约,请小心,不要让月国担心你的安危。”
☆、cer 43
***
“那是我的父亲。”雨涵向月国解释。
墓碑是以一种叫白理石的石头制成的。
原本立碑时,采用的是黑白色的照片,墓碑也不在这片墓园。但现在墓碑上的遗像在几年前更新成了彩色,同时迁徙到了这块较为广阔的草坪,为的是夫妻可以合葬。
墓碑上原本已经刻下的名字:父 黄公 玉仁,就是雨涵的父亲,照片上的模样还很年轻。
“我和他只在一起生活过几年,在他和妈妈再婚以后,没多久就因为意外去世了,当时他才三十出头。据说是脑膜炎。在有我这个女儿之前,就已经患了病,却一直没有得到良好的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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