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臣。”
“江先生,这就是你家那位吗?你们真配呢。”若薰小声嘀咕,而且她作为女人在场,甚至觉得有点激动不已。因为她没想到即使是坐在轮椅上,对方也是那么俊美,丝毫不像是残疾人。
“宋律师,你回去吧。”
“嗯,好的。”
若薰毕恭毕敬地点头,转身后快步离开。
“你是怎么意思……”
轮椅上的人当然不是月国,而是般念。
这时候遇上他,又是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曜臣不敢轻举妄动。
般念曾经使出过类似的招数。
在留学时期,曜臣在伦敦还没有拿到驾照。从学院图书室走回他租赁的公寓只需要20分钟,因此他一直选择步行。
国内新年前夕,他们已经开学了。般念忽然出现在他公寓的附近,并且坐着轮椅,就那样跟随他走了一路。
正巧是冬季,天气微微下着雪,般念特意从隔壁城市来到伦敦见他,希望一起过年。般念并非残疾,而是以此博得自己的好感和兴趣,同时也享受扮演的过程。但是做到了如此地步,甚至敢于在公开场合伪装,也是曜臣始料未及。
般念了解他的个x_i,ng,知道他会在意面子,所以故意让他难堪。
曜臣打算无视,最终被学院的其他几个外国人拦下,以他无视残疾人男友为由,强迫他送般念回到酒店,否则会报警。
“你什么都不缺,为什么一直要求和我在一起?”曜臣这样问他。
“除了你以外,我什么都不缺,因为正好看上你了。”
也正是因为他什么都不缺,只是缺爱,曜臣才感到和这种人相处无所适从。
曜臣对于角色扮演的游戏早就腻味了,他喜欢的是真正的残疾人。从小便是如此,他早早地发现了自己与他人的不同之处。
他必须和残缺的、需求帮助的人在一起,才会感到安心。就像和母亲相处时一样。那样柔弱可怜又忧郁的感觉,是无法伪装的。
在父亲的要求下,他必须和门当户对的人来往。父亲非常满意曜臣交往般念这样的朋友,越是如此,曜臣便越反感。在曜臣的朋友圈,少有和他身价等同的朋友,也大多只是同事下属和合作者。
每当般念以父亲为借口,提出要曜臣重新拉小提琴,自以为是地改善他们父子关系时,他便感到厌恶非常。
般念不过是把价值观强加在自己身上,以爱为名,进行自我感动式的付出,并非是真心。
在曜臣身上找不到存在感,转眼间,他又会投身向其他男人玩不同类型的游戏,游走在曜臣也不曾接触过的圈子里,游刃有余。
曜臣慢慢呼了一口气说道:
“为什么忽然坐轮椅?这里是公众场合。”
“因为昨天去喝酒,扭到脚了。”
般念撩了撩头发,“怎么了,你不是喜欢这样吗?”
曜臣看见他的脚,并没有缠绷带或者是不自然。他礼貌地说:“祝你早日康复。”
不论是否假装,他这样做只是东施效颦。
“我们一起去吃晚饭吧,我还记得你喜欢的那家日式料理店。”
般念故意歪歪地靠在轮椅上,好似出门一趟花了不少j-i,ng力。
“不用了,我还有事。”
曜臣淡淡看着他,即使很不满,他还是保持着应有的理智,最好显得更加淡然,那样便不会引起对方的误会。
“我已经听律师所的人说了,突然来了一位大金主要买房子呢,没想到是你。”
大概停顿几秒后,曜臣回应:“的确如此,但跟你没关系。”
见曜臣扭头要走,般念滑动着轮椅慢慢追上他。
“我知道你已经两天没回家了,你和高月国吵架了,对不对……而且世容要开新公司,你要去担任行政总裁,还要在伦敦买房,你不想带着他去,所以和他吵架了。”
和般念的想法恰恰相反,是月国拒绝他在先,曜臣忽然自嘲。
“你又在瞎猜,瞎猜我和江德文的关系是否有所好转?我今天的回答依然是没有。”
曜臣稍微停了一两步,好在是国内,街上不至于出现多管闲事的人,他可以肆无忌惮地无视般念的存在。
“就算是瞎猜也好,今天我有事要和你说,是关于高月国大学时期的事。”
这一次,曜臣的脚步是真的停下来。
***
般念邀请曜臣和他一同去了一间有古典风格酒吧,到门口后,般念自己走下了轮椅,叠放在门口。他说有个朋友希望和曜臣见见。
“我之前意外在这里喝酒,遇见他。”
在吧台坐下以后,般念介绍道。
酒柜旁的男人正在为一瓶陈年的葡萄酒开瓶,红酒灌入长颈瓶中,动作熟练。
这个男人是他们大学时校乐团的学长。现在经营着这间酒吧,偶尔担任萨克斯或者的演奏。曜臣无需细心观察,也知道这间酒吧几乎是同志光顾。
学长正在忙碌店里的事,只是先把酒送来,让二人自己倒酒。
“为什么忽然来见他?”
“因为他知道高月国的事,我也是偶然听说的。”
大学时就有不少人和自己说过月国的闲话,传言月国和别的男人有感情纠纷。
曜臣没有放在心上,即使让他对月国单纯的形象略有怀疑,也始终没能影响自己的判断,毕竟那段时间月国每天都和他住在一起。
等到学长忙完以后,慢慢走过来,一边擦拭酒杯消毒,一边开始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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