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为什么说你……”
“你看,你就是被他误导了,”徐子琰从手上取下戒指,又取了杨烨歌的戒指,两颗菱形大钻石并排放在桌上:
“假设,你很小的时候,什么也不懂,见到了一颗假钻石,觉得很闪亮,真好看,后来你读了书,有了见识,发现那是一颗假钻,你就会想着,有一天我一定要找到一颗真钻石,那才是我应该喜欢的。然后你就找啊找,到处找,有一天,你终于找到了。但是……”
杨烨歌心里咯噔一下。
徐子琰拿起杨烨歌的戒指:“但是你发现,那不是钻石,而是天上落下来的星星。”
杨:“……”
“它太美好了,美得像一个梦,美到我想要倾尽后半生来守护,就算只是一个梦。”
杨烨歌听到自己的胸腔打起鼓来。
这是真的吗?
我在他心里,有这么好吗?
徐子琰轻轻揽住他的肩膀,低声道:“烨歌,你知道吗?你就是我的星星。”
杨烨歌感动不已,放在桌上的两只手微微颤抖着,合拢,捂住了眼睛。
……
事情后来的发展,谁也没有想到。
他俩坐在沿街咖啡店靠门边的桌上,吧台边有个戴黑色鸭舌帽的青年一直在偷瞄他们。
杨烨歌被徐子琰说得快哭了,徐子琰又欣喜又心疼,正想着怎么安慰他,戴黑帽的青年忽然站起来走到他们的桌子旁边,一把抢走两个戒指,转身就跑。
服务员正端着托盘走过来给他们上咖啡,正好看到这一幕,惊呆了,用他们听不懂的瑞典语高喊了几句话,周围人群一下沸腾起来,有人拔腿冲出去抓小偷。
徐子琰和杨烨歌对视了一眼,这才反应过来戒指被抢了,赶紧跟着追了出去。
穿着围裙的女服务员也跟在后面边跑边喊,接着,有路人打电话报了警。
最后,抢戒指的小贼被帮忙的路人追上,有两个人一左一右扭着他的胳膊按在马路边,还有个看热闹的胖姑娘坐在他身上压住,小青年被压得都快哭了。
热心市民从小贼手里抠出戒指,还给了追过来的徐子琰,又过了几分钟,杨烨歌才气喘吁吁地赶过来。没多久,警察叔叔飒爽登场。
从警局出来,杨烨歌叹了口气将戒指收好揣进兜里,对徐子琰说:“这玩意以后还是别戴出来了,太招眼了。”
徐子琰同意:“还是戴我选的那一对吧,你这……暴发户一般的审美。”
杨烨歌噗嗤一笑:“可以的,下次接戏一定要接个暴发户演一演。”
徐子琰搂住他:“你看,好东西就会被贼惦记,多危险啊,这可是咱们的结婚戒指,差点就被抢走了。”
杨烨歌:“谁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啊,这边治安一直都不错的……咱们还是打车回吧。”
“好吧。”
“啊!”杨烨歌忽然想起什么:“你送我的花!忘在咖啡店了。”
徐子琰:“你不是不喜欢吗?口是心非。”
杨烨歌:“……”
徐杨二人用一周时间在北欧度了个短蜜月,还去了趟徐家买的海岛,杨烨歌满心期待,结果上岛一看,麻蛋好荒凉,四野无人,只余海浪拍岸声,岛面积倒是不小,但基础建设实在跟不上,连住的地方都很简陋。
“怎么会这样啊?”杨烨歌目瞪口呆,虽然听徐子瑄说过,但跟想象中差距也太大了。
“都是咱哥干的好事,赶时髦买了一个,又无心打理,到现在还是个荒岛。”徐子琰找了块石头擦了擦坐下来:“不过,自然环境倒是很舒服,我还挺喜欢北欧的。”
杨烨歌在他身边坐下来,环视周围,深吸一口气,肺里全是海腥味儿。
“冬天应该挺美的,像刑戈住的地方。”
“嗯,这边冬天有暖流,不怎么冷的。”
“不如建个冰雪城堡?你不是会设计吗?”
杨烨歌一说,徐子琰脑内忽然闪现了出一个念头,从口袋里掏出本子和笔,就地画起图来。
杨烨歌怕吵到他,悄悄地躲到后面去了。
建筑师的灵感涌上来,挡都挡不住,坐在石头上写写画画,一直到天色转暗,周围的一切都看不清楚。
杨烨歌披着厚厚的红色绒毯从小屋里出来,光脚踩着石上s-hi滑的苔藓,一步一挪,小心翼翼地走到他身边,坐了下来。
海风吹得大衣啪嗒啪嗒作响,徐子琰回过神,收起本子,搂住杨烨歌,望向暮色四合的海面:“冷不冷?”
“还好。”
“这里好静。”
“嗯。”杨烨歌把脑袋靠在他肩上:“只有我们两个人。”
徐子琰笑着转过头,看他包着毯子,想分过来一半,谁知伸手一拉,毯子从他肩上滑下来——徐子琰目瞪口呆,烨歌里面竟然什么都没穿。
狼血沸腾……
第一次尝试野合,还真是别有一番趣味,天地广阔,夜色深沉,远处是哗哗的水浪声,耳畔是爱人愉悦的喘息声,海风冰凉,体温灼热,烨歌因为怕冷,一个劲地往他怀里钻,身体的颤抖分不清是冻得还是爽得,他们在虚空般的静寂中融合,律动,又在海浪拍岸声里攀上极乐之巅。
徐子琰觉得,这是他有生以来最满足最难忘的一个夜晚。
可惜第二天两个人都感冒了。
回到斯德哥尔摩那天,杨烨歌提前知道了徐子琰曾经说过的“年底要给他的惊喜”是什么。
因为飞机延误,回来得太晚,y-in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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