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玛帝国,你自己来的可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我知道。”那人的话语总是简洁明了,好像多说几个字就会掉块r_ou_。“那我便告辞……”
话没说完就被突如其来的动作打断。萧炎身形一换,瞬间闪到面前,将他困在墙角的狭小空间。
一连串动作都是下意识的,萧炎回神时两手已经撑在他身后的墙壁。这姿势的确有些不妥,但厚脸皮的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开了口,“你的名字,我还不知道你到底是谁。”
“中州,药尘。”窘迫的处境中他依然平静,血色双眸一如既往的没有感情,下巴微微抬起,骄傲的看向萧炎。
“你父皇真是煞费苦心,”这个事实的确令萧炎意外,中州储君药尘没有治国之才的消息十年前就被天下所共知,而药尘被送出宫更是印证了这一消息。没有储君,中州十年来面临的内忧外患可想而知,十年的瞒天过海,只为孩子顺利登而无后顾之忧。父母爱其子,必谋之其深远。萧炎在心里如是评判。
就在他满脑子感叹中州帝君的老谋深算时,药尘早已挣脱他双臂的禁锢径直走开。
“你打算怎么回去?我可不提供车马服务。”萧炎不紧不慢的跟在身后,像一只午后散步的慵懒大猫。
“可以用斗气……”
“斗气化翼?”这是今天第二次被萧炎打断,强忍下内心想痛扁他一顿的冲动,从鼻腔里憋出一个“嗯”
自己的不满还没处发泄, 没想到引起对方更大的不满。不知为何,萧炎就是无法忍受药尘那副冷若冰霜拒之千里的态度。他跨一步上前,温热掌心贴在药尘后心,青色火焰顺着手掌爬上对方身体。
他对火焰的c,ao控近乎完美,**的热浪只卷掉了药尘的长袍,丝毫没有伤到r_ou_体。药尘没有萧炎那样雄健的身形,但也绝不是孱弱,白皙的皮肤和贲张的肌r_ou_有着生命的活力。
他魔怔的伸手,磨有刀茧的指腹轻轻抚上一片殷红。“异火灼烧的伤口如果不早日治疗,会死的。”
满意的看到药尘平静的眸中翻起一阵波澜。“你回不去的,一来你的情况自己没法炼药,二来你这样回宫恐怕免不了一场动乱。”不动声色的脱下自己纯黑外衣为对方披上,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行为有点过分,嘴上依然有条不紊的分析,他有把握药尘不会拒绝自己。
“条件呢?你帮我疗伤的条件呢?”药尘拢了拢宽大的衣袍,又恢复了往日的宠辱不惊。
萧炎有些发懵,他从未想到药尘会这样反问他。“那你救我的条件呢?”
“你帮我拿到莲台,我帮你顺利收服异火,当初是这样约定的。”药尘顿了顿,继续道“那时你并不能完全支配异火,我只是来善后的,不过是笔交易罢了。”
嗯,是场交易,听起来名正言顺毫无破绽。
“交易”两个字像针一样扎入耳膜,萧炎听起来格外刺耳。拳头攥了又攥,好像接下来的话会耗尽他的生命。“你觉得这世上一切都是交易,都为了利,就不能为了……”
“为了什么,情吗?”这次换药尘打断了暴怒中的他,“萧国主,你难道想说你爱我吗?”药尘抱臂瞪着他,脸上写尽嘲讽。
“我……”冷静下来他才发现自己无言以对。良久,才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中州与迦玛结为盟国,一同攻打出云,十年后你我再决胜负,这样的条件你满意吗?”
“好”药尘撇下一个字后转身回房,风卷起一地花瓣模糊了他的背影。
☆、拾肆 水东流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一夜无眠。直到药尘居住的偏殿烛火黯淡下去,萧炎才爬上床榻。吹灭蜡烛,在床上滚了又滚,毫无睡意。自己提了条件,也就是默许这样的“交易”。不知为何,与那人的关系他就是不想用“交易”这两个简单的字形容。如果只是交易,那药尘完全没必要做到这个地步。想起他身上大大小小的灼伤,呼吸不由得一颤。
“那是为了什么,情吗?”
“萧国主,你难道想说你爱我吗?”
有个念头飞快闪过,但昏昏沉沉的他并没有抓住,放任自己在漆黑的夜里辗转反侧。
这直接导致他在第二日炼药时哈欠连天。他的水平虽然炼不出血莲丹那样的六品丹药,但是这种疗伤用的药液却是不在话下。所有药材都是j-i,ng心挑选的上品,众大臣都想不通国君为何撒手继位大典不管而去摆弄那几根草。
炼好药后便马不停蹄的去找药尘。深知那家伙的出身和实力,萧炎不觉间为自己捏把汗,不知道自己这种业余药师的作品入不入得了眼。
房间里出乎意料是空荡荡的,萧炎实在想不到这个伤得不轻的家伙能跑到哪里去。围着宫殿找了一圈,
才在一棵杏树下发现人。
药尘半卧在石椅上,一条腿蜷曲立着,另一条静静垂在空中。摊开的繁长书卷滑落在地上,素净衣摆在微风中起伏。没有那冷若冰霜的视线,熟睡的脸庞格外柔和。他比萧炎年长,但时光并没有留下过多的痕迹,反而赠与他沉淀下来的宁静悠远。
一时有些恍惚,萧炎甚至觉得时间定格在了此刻。走过去俯身本想摘下洒在肩头的落花,靠近才发现自己根本无法移开视线。药尘身上特有的药草香气让他有些晕眩,出于本能的想要更近一步。直到温热鼻息喷在脸颊上时萧炎才意识到彼此的距离,诱人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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