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于白初和顾齐都忙,新公司选好址后里里外外的琐事由高忱一手打理,策划团队入驻第四天顾齐才抽出时间过去一趟。然而回到世光他却跟换了个人似的,常年紧绷的脸上居然时不时露出丝笑意来!
于白初警铃大作。
更没想到的是接下来几天他都会抽时间去新公司,心情好得一次都没骂过郭羽。于白初看在眼里,内心波涛汹涌。他们认识好几年了,以他对顾齐的了解只是成立一个前途未卜的新公司不会让他如此兴奋,他隐隐不安,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这种不安如蝼蚁般啃食于白初的四肢百骸,情急之下他做了一件极不符身份的事——跟踪。
开着一个星期前刚过海关的跑车,夜幕初降,于白初跟顾齐隔着两辆车的距离。从公司到闻名遐迩的特色花店,看他进入花店捧了一大束玫瑰出来,于白初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根根泛白。
他最终目的地是新公司楼下。两人的车停在一前一后,未免被他发现于白初没开车内灯仅靠路灯照明,但于白初视力很好,路灯的光亮足够他看清前方的一切,包括车|震。
约莫过了十分钟写字楼里下来个人,顾齐捧着玫瑰花下来叫了那人的名字。
于白初听得很清楚,他叫的是周洛。
周洛似乎受到了惊吓,冷风阵阵,两人僵持许久不发一语。见周洛没有接过花束的意思,顾齐走到垃圾桶旁将一大捧娇艳欲滴的玫瑰扔了进去。
“周洛,我发现还是跟你一起工作最愉快。”顾齐的告白充斥了个人风格,周洛恼羞成怒骂了句神经病,在她转身要走时顾齐将她一把拉住。
“我不觉得你那位男朋友认识你的时间比我久,我很愿意跟他竞争一下。”
“放手。”
顾齐放开了手。
“你这两天动不动往这儿跑是故意的吧?你要是不想让我在这儿干就直说,我立马辞职,你要是没这么想就别再来。”
“好,我可以不来,但我想问你一句,那个人比我了解你吗?”
周洛正欲反驳,不远处汽笛响起车灯照s,he过来,周洛飞快朝那人跑去,那人应该就是她男朋友。
顾齐被他的前下属毫不留情的拒绝了。
跑车内的于白初点燃一根烟,一口气吸去大半。回去的路上他把音乐开到最大,重金属摇滚仿佛产生一道与世隔绝的屏障,稀释了城市的喧嚣,打散了他脑内所有的神经线。
即使如此,他混沌的大脑仍催眠般的重复写字楼前的那一幕。于白初狠狠捶打方向盘,在下一个路口调转车头。
去而复返,他的车灯一个个扫过停在空地上的轿车牌照,竟意外的发现顾齐的车。他居然没走。
于白初搭乘电梯上到七楼,走廊里很安静,走廊尽头的办公室里还有光亮。他轻手轻脚走过去,隔着玻璃门恰好看到顾齐伏案工作的背影,俨然一副不受情伤影响沉迷工作的状态。
他真不知该如何评价这个男人,冷酷冷血?不解风情?工作机器?活该单身狗?
于白初强压住推门而入的欲|望,背脊缓缓靠到墙上深深吸入一口气,下楼。
再回去的路上他心情平复了很多。跑车开入小区他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另一栋楼的展行善家。
直到他按下展行善家的门铃他都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来这儿。
大门打开的同时展行善家的小姑娘兴奋的连叫好几声爸爸,待看清门外站着的人是于白初后笑容瞬间变浅,礼貌的叫了声于叔叔。
于白初一向不喜欢应付四五岁的小孩,展行善女儿算个乖的勉强不惹他讨厌,同住一个小区他偶尔会来串门,但呆的时间很短。今天他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来到这儿,可能是回到空无一人的家中会控制不住的胡思乱想吧。
展行善老婆李亭亭见门口迟迟没有动静,走来看到于白初先是一愣随后礼节x_i,ng的笑了笑,道:“来找阿善吗?他还没回来,要不要进来等?”
几分钟后于白初坐在展行善家的客厅,小姑娘在一旁自顾自的骑一个粉红色的木马。小姑娘起初有些怕他,见他半天不说话便好奇的打量他,于白初与她目光对上,小姑娘害羞的跑到厨房找妈妈。
于白初烦闷的抽出一支烟,刚欲点燃忽想起这是别人的家,家里还有女人和孩子。
他走到厨房敲了敲门,对李亭亭道:“可以借用你家卫生间抽根烟吗?”
女主人自不会拒绝。
卫生间里于白初关上门,靠在门后墙上点了根烟。他近来烟瘾有些大,以往几天一根现在一天几根,可不管抽多少仍填不满那蚀心的空虚感,大抵欲壑难平就是他这个样子。
于男人而言,一个欲字逃不开金钱名利地位和女人。他的欲却是这些都满不足不了的,他的欲近在眼前又远在天边。
香烟燃至烟蒂,烧到于白初指节,他后知后觉的松开手,烟蒂掉在了地上,他回过神来。这时卫生间的门被人打开,展行善一脸诡异的看着他。
“回来了?”他嘴角扯出一丝笑。
“笑得真难看。”展行善拉开窗户打开通风器,道:“下次不准在我家抽烟,卫生间也不行,亭亭和嘉嘉不可以吸二手烟。”
看到地上的烟蒂烟灰,展行善白了他一眼拿起扫帚清理干净。
热爱家庭疼老婆孩子上天的男人大概就是展行善这个样子。
“洗洗手出来吃饭。”
“阿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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