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是米哥!广,快来快来,是米哥来啦!”女子说着就要去开外面的防盗门,沈广在屋里急忙道,“等等!”
从厨房走出来,沈广在围裙上揩了揩手,脱下来扔到一边,米怀乐看到他身上穿的衣服图案跟小汌一样,只不过他的是蓝色,小汌的是粉红,哈!好个和谐的搭配。米怀乐觉得那件衣服刺得他眼睛生疼,是情侣装吧?沈广跟小汌穿情侣装,这说明了什么?笨蛋都看得出来!可是他怎么能这样对待自己?十几年的感情,说结束就结束,而且还找了个如此荒唐的人做挡箭牌。米怀乐突然想笑,沈广啊沈广,你跟她做的时候,硬得起来吗?!你这个混蛋!尴尬又难过,米怀乐想逃离这个地方,在这里多呆一秒于他而言都是极大的侮辱!可身体却不听他指挥,灌了铅水一般沉重。
沈广皱起眉头,冷下脸色道:“那天我可能说得不够清楚,我们分手吧!我不会跟一个只会花言巧语欺骗我,对我不忠的人在一起。”他伸手揽过身边的女人,“我跟小汌下个月就结婚了,她已经怀了我的孩子。你的东西我都打包送回你市中心的那套旧房子里去了,门钥匙放在走廊花台上的盆栽里,”顿一顿,他续道,“付伟那边还要不要继续你自己看着办,我想我们不用说再见了吧!”
米怀乐听得脑子都要裂开了,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面前的门早已经关上。这一切的一切多么像是一场噩梦,他闭起眼睛,泪不受控制的流淌下来,原来这么多年的感情,跟那个人一起经历的风风雨雨,他们共同走过的岁月和记忆,他们那样山盟海誓痴心不改的爱恋,错付了,都错付了!
好久没有再踏进那套房子,米怀乐总是拒绝回想在那房子里的点点滴滴。太多悲伤,太多委屈,太多挣扎,太多无奈。但是他无处可去,被沈广冷言冷语地拒之门外,怪不得他不去看他,原来他苦苦挣扎的这段时间,他已经找到了代替他的人,代替他的另一份温暖柔情,他甚至不屑听他的解释,不愿意再见到他这张脸。人的心为什么如此难以捉摸?相爱的时候当做宝贝呵护备至,一旦爱情不再就成为眼里一束多余的杂草,嫌恶厌烦得除之唯恐不及。
伤透了心,米怀乐抱着膝盖坐在黑暗的房间地板上,阵阵彻骨的凉意袭来,他本就单薄的穿着更加不能抵御寒冷的侵袭。不知过了多久,他困了,身心俱疲。顺势躺下,蜷成一团,颤抖着阖上双眼,沉入黑暗。
身体的温度一点点流走,米怀乐艰难地睁开眼睛,胃部的灼烧和剧痛让他根本无法动弹。天怎么还没亮?喉咙里充满了腥臭苦涩的粘液,和着他的胃液与胆汁,直冲鼻腔,让他又想呕吐。被绑在身后的双手和身体的下半部分已经没有任何知觉,全身能够支配的地方只有大脑和眼睛。谁来救救他?他不想死在这里,这么肮脏龌龊的死去。听到自己的心跳一下慢过一下,米怀乐更加焦急地在心里嘶吼:“救救我……谁来……救我……”
猛地惊醒,一时无法对上焦距,米怀乐怔怔地盯着天花板,缓过来之后,他僵硬地做起身来,活动一下四肢,觉得沉重无比。
阳光透过纱帘投撒进来,在地板上柔柔地铺了一层金黄,那么轻巧,那样温柔。可美景总是不能长久,花儿开得再艳丽,也有凋谢枯萎的一天。刚烈的人希望‘宁可枝头抱香死’,识时务的人喜欢‘花开堪折直须折’,而中庸的人,则宁愿说‘落红本是无情物’。
米怀乐觉得口干,徒劳地做着吞咽的动作,结果嗓子火辣辣的疼起来,鼻子也塞住了。他艰难地站起身,走到厨房里想找个东西烧点水喝,却怎么也找不到水壶,好不容易找到了,打开水龙头,黄色的锈水喷薄而出,ji-an得他浑身都是。接满水,搁在灶上,却发现煤气早就被物业掐断了停止供应。算了,先去社区把水电煤气开通,再去公司报道,估计肯定会给处分,希望不要被开除才好。米怀乐深吸口气,再呼出来的时候觉得轻松许多。以后就要回到这儿生活了,独自一人生活。从放在客厅的整理箱里找出公文包,意外地发现自己的旅行保温杯里还有半壶水,管它是隔了多少天的,米怀乐擎起水壶几口就把冷水牛饮下肚。满足地打了个饱嗝,j-i,ng神稍稍恢复,他决定先去公司看看。
半个多月没来上班,米怀乐一到就直奔经理办公室,可是经理却没在,他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贲来赶紧凑过来:“这么长时间,你上哪儿休假去了?”
“啊?休假?哦……我,就是觉得最近总不在状态,所以去海南玩儿了一趟。”米怀乐神情恍惚,形容憔悴,完全不像是旅行结束,以愉快的心情回归工作的样子。
“哇!那有没有带礼物给我们?”小高说。
“对啊对啊,快拿出来看看。”一女同事大着眼睛巴巴儿地期待。
“抱歉,没有。”
见米怀乐一脸愁容,贲来第一次很有眼力的拿出组长架势:“别聊天了,赶紧做事去!”
那二人立马做鸟兽散。男人向组长投去感激的一瞥:“经理在吗?我有事找他。”
“一早就在会议室,听说辰启的老总来了,正接待呢!”米怀乐闻言站起身,“一直在开会吗?”
“嗯。”
走进茶水间,单薄的身影站在饮水机旁边愣愣的出神,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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