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欲壑难填。但好不容易唤回的理智促使他朝爆发痛觉的地方掐了一把,能把普通人轰晕过去的巨大苦痛令他眼前一黑,好歹维持住了清醒。
顾顺抬起手,鲜血填平了他深壑般的掌纹。他低头去看,才发现李懂的向导徽章在撞击中从口袋里掉了出来,扎破了他受伤的左大腿。血液顺着徽章上的字迹淌出来。顾顺看见上面暗红色的坑槽,手指按到“所属哨兵·顾顺”一行字上。
徽章旁边还飘着一条被染红了的片状物,那是顾顺塞给李懂的口香糖。
顾顺抖着手,在被他丢到一边衣物里摸到两根针剂。他把药打进李懂的身体,然后扯了一截衣料扎住自己流血的腿部。
药剂只有一份。李懂带的药都挂在战斗服侧面,结果全在高温中损毁了。而顾顺从来没机会用这些东西,因此习惯x_i,ng地把它们收在最里头当不存在,没想到眼下居然成了救命的稻草。
抗生素和抑制剂先后起了效果。李懂的j-i,ng神海洋逐渐收回到识海中,他身体不再震颤,皮肤上吓人的绯红也退去了些。顾顺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度比之前低了一点。
再次睁开眼时,李懂眼中的情欲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复杂的清明。他当然没失忆,之前发生的种种都如在眼前。顾顺的吻,顾顺的*物,顾顺的味道,还有他为之神魂颠倒的心理快感。这些东西瞬间包围了他,诉说着种种见不得人的贪嗔痴念。他来不及感到羞耻,铺天盖地的快意就涌了上来。
他忍了这么多的时光。因为j-i,ng神的不稳定,他不能恣意放肆,不能尽情尽兴,还必须收敛自己所有的情感波动。他一直觉得自己本来就是内收的x_i,ng格,做起这些来得心应手,算不上什么特别的苦恼。更何况在没有战斗的时候他甚至可以和队友们调笑玩闹,释放被压抑的情绪。
他总是在看、在听、在想,现实要求他拙于表达,他也就止步于无尽的思索中,思考造就了他,也给了他自由。
他以为这样就够了。
直到此刻,李懂才意识到,原来自己一直没有得到满足。
顾顺离他不过半米远的距离。他抬头就能看见对方极力隐忍的面容。汗水大颗大颗地从顾顺的额角落下来,他锐利的目光染上比平时更迫人的侵略感,脖颈处的大动脉猛烈震颤,皮肤散发的热度隔着空气也触手可及。
他们赤身luǒ_tǐ地相对而坐。顾顺的y-inj-in-g甚至还硬挺挺地立着,上面挂有亮晶晶的口水。
“药呢?”
李懂开口,声音的喑哑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顾顺闭着眼睛,胸口剧烈起伏,像是用了很大的力气,半晌才道:“……没了。”
“你就忍着?”
顾顺没回答他。他甚至转了个身背对李懂,意图显而易见。
“转过来。”
他听见李懂说。后者的语调带有少见的、不容辩驳的坚定。顾顺不由得听从了他的意思。随后他就真的疯了,甚至觉得李懂也疯了:s-hi热的口腔再次包裹住了他。
李懂的脑袋埋在他的腿间,略显生涩地取悦他的x_i,ng器。顾顺抓住他的双肩,修剪得极短的指甲几乎要扣进他的r_ou_里去。他颤抖着声音,用自己都不能坚定的立场阻止他:“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知道。”李懂吐掉口里的r_ou_物,抬起头来和他对视,“我们发生结合热了。”
知道你还诱惑我?!顾顺简直想撬开李懂的脑袋看他到底在想什么。李懂自顾自继续道:“你是我的哨兵,我不能不管你。”
“况且,”他轻轻一笑,“你以为这点抑制剂就能解决问题吗?我们的契合度是94,火一旦烧起来了,哪有那么容易停下来?”
顾顺想说你那点残存的火花能有什么影响?像他们这样强大的哨兵和向导,白塔肯定会很快派人找来,他只需要再熬过几个小时就能得救。当然,这个过程中他的j-i,ng神世界要受多少损伤是无法预估的,也许他经此一役后就会变成普通的中级哨兵,但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李懂冒死亡的风险。他已经够不稳定了,而身体结合有九成的可能x_i,ng会引发信息过载。
但他最终一个字也没说出口。李懂的脸依然布满污痕,手里还握着他不断跳动的y-inj-in-g,眼中却是清澈的决绝。他什么都知道,但仍然这样选择。顾顺听见李懂说:“我不能接受你因此不再是最强的哨兵。”
顾顺看着他。李懂抿嘴,唇边的黏液闪闪发亮,“顾顺,我需要你。”
他的哨兵眼色刷得暗下来。
?“你可真是……”顾顺笑道,“胆大包天。”
李懂仰头亲吻他的下巴,牙齿磨蹭他新冒出的胡茬。顾顺握住他身体,拇指碾上他棕色的r-u粒,快感令李懂喘了一声,头又埋下去,贴上顾顺炽热的x_i,ng器。
“你要和我一起赌一把吗?”顾顺低头吻上他的发旋,轻声问。
“赌啊。”李懂舔了一口他的龟*,说,“我愿意为你上军事法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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