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拿看他像看一个疯子:“动物的生活习x_i,ng各有不同,只是因为生存方式不一样,但它们外表再肮脏丑陋,也不会迫害同类。只有人乐于勾心斗角、蝇营狗苟。”
“这样清高的话,也只有王子殿下能说出来吧?”阿利多西反讽。
“对你来说是清高吗?你看不起你自己?”
“我不像你,有个教皇作父亲。”
“他不是我的父亲,我没有认同过。”
阿利多西不再多说,他向尤利乌斯走去,倔强地昂着头,嘴边保持冷笑。在经过诺尔身边的时候,他稍微停了停,然后说:“我最大的错误就是心慈手软把你留了下来,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婊`子。你忘了谁曾经接济过你、给你奢华富足的生活?你这把年纪了还能呆在酒馆里平平安安地做生意,你以为他们是看谁的眼色才不敢欺负你?婊`子就是婊`子,你也好,阿尔贝蒂也好,你们都是下贱`货,我早就该知道,没一个是好东西!”
副主教像是害怕他会冲上来打人,将诺尔护在了身后:“阿利多西大人,请注意您的礼仪。”
尤利乌斯这时候显得有点不耐烦,他说:“你真是不知悔改啊,佛朗西斯科。”
“一切只是我运气不好罢了。”阿利多西说。
尤利乌斯也懒得再争辩:“既然你失败了,那就甘心认输吧。”
阿利多西垂头端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他这样顺从倒让尤利乌斯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裁决了。老教皇心情疲累,他一边思考一边想挑个座位坐下来休息。这时候他离阿利多西的距离稍微有点远,所以没有注意到任何可疑的细节,而阿利多西又只面对着他一个,身后的人也看不见他的动作。
变故就发生在教皇弯腰落座那一瞬间,阿利多西突然动了!他快速地转身,猛地朝约拿坐着的位置袭来,原本端着的两只手这时候分开,从他的袖口里闪过一点奇异的银光。
不知道有谁喊了一句:“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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