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明珏看着墙上所刻的文字,想到自己虽非自愿出嫁,但能携手爱人共度余生也算不幸中的万幸。
“珏儿,看看我找到了什么?”李君然的喊声打断了祁明珏的感思,他献宝似的将两块玉佩放到了祁明珏眼前,颇有些孩子气。
这两块玉佩是上好的血玉,分别雕刻成凤和凰的样子,浑身通透,如血鲜艳,雕工j-i,ng细,栩栩如生。凤佩背后刻有: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而凰佩背后则刻有: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合意吧,这对凤凰玉佩可遇而不可求,既然遇到,便是有缘。”李君然眉梢一挑,分别在两块玉佩背面刻下了“然”、“珏”二字后,将凰佩给了祁明珏,自己则将凤佩藏于怀中。祁明珏收下了凰佩,微不可见地勾了勾唇角。
第36章 第 36 章
两人收拾好了心情,在石室中找到了另一处出口,顺着走了出去。
李君然环视一周:“这是我们进来的地方,兜兜转转回到了原点。”
祁明珏:“两位前辈能避世终老,绝非偶然。”
李君然凝视密林有些后怕道:“这林子是个巨大的y-in阳八卦阵,是我疏忽了,若非珏儿那一滑,我们恐怕就要命绝于此了。”
祁明珏伸手轻抚了下李君然的后背:“君然错了,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若非君然舍命救我,我们又怎会有机缘得到这对玉佩呢。”
“珏儿放心,血玉有灵x_i,ng,定会守住我们的感情,我对珏儿的心意日月可鉴,情之所钟,矢志不渝。”
“嗯。”
这人怎么,怎么随时都能说出如此缠绵的情话,都不带脸红的呀,祁明珏又羞又气,半天接不上话,在看不见的耳背处一片红晕迅速爬了上来,他低头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应下了。
“殿下,殿下再此。”朗月指着两人的方向激动的大叫道。
秦风带着众人一路追踪到此地,在林外转悠了两圈,深觉此密林透着古怪,不敢贸然深入,只得在外围边探寻边想法子,本想着再找不到人,就分出一队人深入林中寻找,另一队人则在外围策应,不曾想天可怜见,云破月明,再最后一刻让他们守到了自家的两位主子。
平凉城
“张超,你可有话说?”李君然居高临下,看着跪在堂下的张超,漠然地开口道。
“属下认罪,要杀要剐,全凭殿下处置,属下绝无怨言。”
“张将军这又是何苦为之?”曹远图面露惋惜之色,这几日他多少也听到了些风声,加之先前的推测,也理清了不少事,只是他想不明白,他与张超在军□□事多年,对他的为人多少有些了解,张超是个赤血丹心顶天立地的大丈夫,怎么就里通外国了呢。
“张将军爱女心切,本无可厚非,可惜将军却为一己之私以天下苍生的x_i,ng命为赌注,他们何错之有?”
张超听闻祁明珏所言,知道太子已经查清了前因后果,也无须再过多遮掩了:“殿下怜惜天下苍生,是殿下仁厚,苍生没有错,难道我的丫丫就有错了吗?”
“超不是个好父亲,当年超随军出征,经年累月不在家中,丫丫跟着他母亲吃了很多苦,当年与金辽一战,战况惨烈,y-in差阳错,传言说我战死沙场,当我回到家中时,已是物是人非了,后来多方打听才知道,那年家乡闹灾,实在过不下去了,我娘子带着年方十四的丫丫到京城投奔亲戚,可亲戚没有找到,丫丫的母亲经受不住颠沛流离之苦,一病不起,撒手人寰,丫丫无法只得卖身葬母,恰巧被途径的太师夫人买下做了史家的丫环,之后被三公子看中,收了房。”
祁明珏:“张将军觉得愧对yòu_nǚ,尽自己所能补救,可是张将军认为在陷害了太子殿下后,张将军和张姑娘还有活命的机会?就史翠海那个二世祖会为了个妾和他父亲据理力争?”
“我……”张超垂头无话可说,他知道祁明珏说的都对,他所做的不过是徒劳,史家不会因为他所做的对他女儿有所改观,但在亲眼看到女儿被夫家欺辱,过得并不好时,他内疚,他心疼,他身为人父,却没能为女儿做过什么,当女儿跪着求他时,他心软了,他答应了,他不后悔,为了女儿,就算负了天下人,他也义无反顾,张超拔剑,刎颈自戮,倒在陈御医面前,当场毙命。
陈御医见状 ,受惊过度,昏死过去。朗月命人提来冷水直接泼了上去。
陈御医被冷水淋得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不等问话,就颤颤巍巍一股脑地和盘托出,全招了出来。
不仅交代了此次随军司机谋害太子的事,更将当年文德皇后和先太子妃的死也交代了出来,当年他不是直接下药之人,但也有拖延救治之责。
他是个真正唯利是图的小人,早就与史贵妃勾结,空有一身医术,却贪图荣华富贵,攀附权贵,陷害忠良,本是用来救人的医术,在他手上却成了害人的工具。
李君然下令,以通番卖国罪论处陈御医,处以极刑,以儆效尤。对于张超,念其往日军功,对外宣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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