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窗户架子都在摇晃,就像拆房子!
白爵害怕这动静把别人都引来,现在他一身的各色新闻,真不需要再添砖加瓦了……于是犹豫了两秒,他打开了窗户,那头三分之二重量压在窗户上的红色巨狼横着掉进了屋子里,砸在木地板上发出一声巨响!
白爵:“……”
当红色巨狼反应迟钝地从地上爬起来,像条狗似的四肢撑地甩着自己的脑袋外加抖毛,高高立起的耳朵发出“啪啪”的声音——
一股浓烈的酒j-i,ng气息钻入白爵的鼻子里。
“你喝酒了?”
白爵关上窗,问星季。然而后者并没有理会他,自顾自地甩完毛之后擦着他的腿哒哒走到沙发旁,从沙发上叼了个垫子到地上之后安静趴在上面,像是标准的红毛巨……犬。
“……”
白爵走过去,不轻不重地踢了一脚它的脑袋,自己坐回沙发上锲而不舍地继续问:“有什么事?还是你习惯了喝醉就跑到法伊瑟这里来找垫子?那我就要重新考虑你们俩的关——”
话还未落,从沙发旁边探出一个脑袋,白爵吓了一跳,差点咬着自己的舌头!
“法伊瑟说,在他回来之前,你暂时住在他这。”星季满脸y-in郁——和平日里闪闪发光的傻子富二代花花公子形象并不符合,他头发有点儿乱,外加看上去像是几天没睡好觉,“他告诉我希尔真的给你注s,he了一些该死的东西,现在你体内信息素残留得就像是一只该死的beta——他还试图警告我,哪怕手这样,你也还是alpha,我不能对你做不该做的事。”
星季说话颠三倒四,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发出来的又低又沉。
“……我早就告诉你这件事了,你做什么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跟我重复一遍。”
“因为我之前以为你在撒谎,卖个惨逃避我把你撕碎的命运什么的……小撒谎j-i,ng。”
白爵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翻了个白眼,因为当他试图再说什么的时候,星季脸上的表情又一秒发生了变化,简单的来说成相当的冷酷模样——变成了“qaq”——他把下巴放在沙发扶手上:“你为什么不回来睡,是在躲我吗,嗯?”
是。
“不是,”白爵犹豫地抬手,摸了下他的脑袋,就想安抚一条哼唧着的宠物狗,“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只是想自己安静一会儿。”
“可是我一点也不吵!”
但你闹着要么杀了我要么上了我,这他妈就很让人害怕了。
这问题不太回答得上来,所以白爵选择沉默——
“还有,”星季脑袋拿起来了一点点,他看着白爵用鼻孔喷了一股气,“你和法伊瑟到底什么关系,我一直以为他只是一个占有欲太强的哥哥——但是占有欲太强的哥哥并不会连弟弟大腿内侧有颗红色的痣这种事他都知道!”
白爵:“……”
白爵:“……他都跟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了,他不是忙得脚不沾地么,还有空给你打电话说这个!”
白爵话语刚落,星季整个人都已经从沙发旁边蹭起来了!
他几乎是以和白爵脸贴脸的方式,凑了过来,那双醉酒的眼睛看上去闪烁着不正常的清醒和光,他停顿了下,然后语出惊人:“你和他做过了?”
白爵:“……”
有些人,想要搞事情,哪怕是千里之外他也能搞出腥风血雨。
见白爵不回答,星季整个人都快爬上沙发了——这会儿白爵已经被他逼着退到了沙发的角落,此时此刻星季脸上的表情非常微妙,他瞪着白爵,脸上写满了控诉,就好像他们早就在一起了而白爵被法伊瑟知道自己大腿内侧有痣这件事就是在出轨……
“你们做过了?”星季一脸认真,“在他恢复alpha身份之前,你是个ala,所以是你上了他?还是你身为一个ala压在身下?!”
“……………………”
白爵目瞪口呆的时候,星季伸出手捏住他的下巴,然后把那张醉醺醺却还算英俊的脸凑过来——
见鬼!
白爵一脚将爬上沙发爬向自己的家伙踹下去——在“哐”地一下茶几翻倒的声音响起来时,星季狼狈地跌在地上,像是一滩烂泥,半天爬不起来!
“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那里到底有没有痣!”
也许只是那个神经病法伊瑟在随口胡说罢了——白爵都可以想象那家伙说这事儿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他就喜欢一本正经地把人人都耍得团团转!
白爵从沙发上站起来,看着脚边那个烂醉如泥的alpha冷冷道:“如果你想无理取闹,那就换个地方,我要c,ao心的事够多了,你们这些破烂少男心要发泄麻烦换个人——恕不奉陪。”
白爵说完,目不斜视地从躺在地上的星季身上跨过去,回到卧室——卧室的门被他摔得震天响!
然后整个客厅陷入死寂。
躺在地面上,星季安静得像是一具尸体。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他这才动了下,将手从被压塌的茶几废墟里抬起来,男人嘟囔着骂了声“该死”……胳膊无力地遮住眼睛,遮挡去了眼中的情绪——
星季疲倦而无力地翻了个身。
“我只是想说,哪怕做过了也没关系……我还是想要你。”
含糊的最后一个尾音被吞咽回肚子里,于是到了句末仿佛变成了一连串带着醉意的无意识梦呓……
躺在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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