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渊感到很疲累,索x_i,ng将他的内功废了,他觉得这样他应该是逃不了了,哪曾想,换来的是无尽的恐惧与排斥。
他用了很久的时间,一点点地靠近他,小心翼翼地示好,生怕又是一个暴怒,就又将人给气跑了。
可是他再怎么努力,抵不过鬼影堂的一道命令。
只一字“逃”,便是不顾x_i,ng命,从自己的手上跑了。
他已经很累了,他不想再伤害他的,可是偏偏忍不住,废了他的双手,再也提不了剑。
他想,他应该是要放手了。
玖夜再见到宗政渊,只是一个时辰的功夫。
“小玖,你走吧。”
九安王城,城门之下,宗政渊看着玖夜已然跃上马车的背影,眼底一片s-hi润。
马车极速飞去,扬起的尘土迷了兵士的眼。
走吧,是我留不住你,也终究是留不住的。
九昭国正元七年夏,九昭帝宗政渊忽染恶疾,半月不理朝政,一应人等避而不见,军政一应事务交予辅政大臣,彼时恰逢北黎携手大吴回击九昭国。
☆、第五十四章 生离死别(下)
高安国东阳州行宫内——
郁林远看着眼前单膝跪着的黑衣人,失望地闭上眼睛,伸手轻轻挥了挥,黑衣人便是遁去了踪影。
“来人,传木七。”
荣池子一路思索着这郁林远此时召见自己的目的,不久之前,从九昭那里传来消息,说是九昭帝宗政渊突感恶疾,竟是弃了朝政军事。
他不知道究竟是何等原因,但这绝对不是偶然。
先前,他设计除去了萧羿之,那姬安君连发两日没日没夜地搜山,依旧未曾找出一丝萧羿之的痕迹,气急之下,竟是一夜白头。
这两人果真如郁林远所说的那般。
一战虽败,但事后设计使得北黎主将萧羿之坠崖身亡,而姬安君则是因其身亡而一夜白头,这等消息,真真切切地叫人大快人心!
他思索再三,此次见他,应是商讨九昭联盟一事,毕竟九昭帝君已然不再理朝政,这军事亦是推到了别人手中,也就是说现在的局面,理应是高安全权主权。
“见过君上。”荣池子对着郁林远恭敬地拱了拱手。
郁林远看着来者,沉着脸,冷声回应,“起来吧。”
听到这等语气,荣池子心中一沉,感到没由来的疑惑与慌张,这语气甚是不善,莫不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君上找臣来,不知是为了何事?”荣池子小心地问道。
闻言,郁林远转过身背着他,沉声问道,“荣池子,你可曾是九昭学府大臣。”
此话一出,荣池子感到耳边一阵巨响,他到底是知道了。
只见荣池子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又缓缓睁开,沉声回道,“是,我的确曾在九昭担任学府大臣。”
“你来我高安,是想通过辅佐我上位,而利用我与你九昭联盟拿下大吴?”郁林远垂眼看着地面,微微哽着喉头,缓缓问道。
他在赌!
他在赌荣池子的心里是有他的!他在赌荣池子可以为了自己背叛九昭!
可他也害怕,他害怕这个答案不是他想要的,他害怕到头来,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他害怕因为自己,而将整个高安拱手相让,他又赌不起了。
荣池子抬起头看着背对着自己的郁林远,看着他直挺的后背,他想看看现在郁林远的脸上是怎样的神情。
“君上所言,句句不假,确有其事。”
一瞬间,郁林远觉得他输了。
“若是拿下大吴,你是不是就要连同九昭一起,算计我高安?”郁林远咬牙接着逼问。
荣池子屏住呼吸,半晌才回他,“是。”
这一刻,荣池子似是卸了所有,感到肩膀上轻了许多,可心里却是凉了几分,他知道,他让郁林远失望了。
郁林远听到这一个字,感到好似一记重锤狠狠地击在了他的头顶,整个人无比清醒。
他是不是可以死心了。
自始自终,都是他一个人在演戏,犹如梨园里独角戏的戏子,从头到尾,都是他一个人。池子嘴上说着为母寻仇而来,最后竟是为了算计自己而来。
是我太傻太天真!竟然真的以为他心里有我!
“荣池子,你可知细作的下场是什么?”郁林远闭着眼,眼角处滴下一滴清泪,哽着喉头问道。
“臣知道,车裂。”荣池子弯下腰,拱着双手回道。
听到回答,郁林远缓缓转过身来,定睛看着眼前弯着腰的人,一步一顿缓行走近他,伸手捏起荣池子的下巴,逼他看着自己。
“我问你,你到底是为了我留下,还是为了九昭?”郁林远颤着嘴唇问他,眼眶泛红。
荣池子抬眼盯着郁林远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为了你,我弃了九昭。”
“你撒谎!”郁林远突然一阵怒吼,用力将荣池子甩开。
只见郁林远伸着手指,颤抖着指着他,紧紧锁着眉头,满眼愤恨,说道,“你若是为了我,为何不直接回了九昭派来的人!”
“你派人监视我?”荣池子抬起眼,不可置信地问道。
闻言,郁林远冷哼一声,随即又说道,“那又如何?你若是问心无愧,岂会在意我是不是派人监视你。”
“我自是问心无愧!”荣池子站稳身形,突然冲着郁林远一阵怒吼,瞪着双眼,他不相信郁林远竟会派人监视他。
明明已经坦然,为什么还不相信他?
而听到荣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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