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君宝竟然在里面。
他见我拿着那件外套进来,顿时惊恐得飘到了天花板上,语无伦次地冲我道:"你…你干嘛?把那件东西拿开!啊,不,拿去扔了!你还留着过年吗?"
我抖了抖那件外套,无辜道:"我拿过来洗洗啊。"
"还有洗的必要吗?赶紧扔了啊!"小鬼依然离得我远远的。
这哪能扔?花了我两张毛爷爷买的,洗洗还能穿好久呢。
但这小鬼要是一直盯着我的话……
这样想着,我突然脑筋一转,冲还趴在天花板上的小鬼喊道:"呐,我这就扔,你快接着!"
手上的动作还没有做完,小鬼君宝就"哧溜"一下闪了出去,再没有动静。
我站在原地"哈哈"一笑,拎着那件外套就往洗手池那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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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洗完衣服,再晾上阳台,才发现君宝又不见了。
这次又是跑到哪儿去了?
我在房间里等了半个多小时,才看见君宝从门外飘了进来。
他这时的身形较之刚才又淡去了几分。这绝不是我的错觉。
我上前两步,紧盯着他问道:"你怎么了?"
"嗯?我没怎么啊。"君宝向我望来,喃喃道。
"没怎么?你的身体怎么会这样?"我的语气不由急了。
君宝垂下头,看了看自己。
他原本凝实的身形在惨白的灯光照耀下,竟然透明得不像话。
君宝顿了顿,半晌后才抬头笑道:"可能是今天出去玩得太嗨了,让我休息一晚就好了。"
我不信,仍看着他。
少年与我对视了一分钟,终于无奈退步道:"好吧,好吧,我说。我之所以这样,是因为……"
"因为什么?"我紧追着问道。
"因为你太啰嗦啦!"君宝说完了这一句,就见机飘到了窗边,准备随时逃跑。
我y-in恻恻地转头,冲他道:"说我啰嗦?哈,我有你这个小鬼啰嗦吗?天天在我耳边念叨,不许这样,不许那样……"
"对对对,我更啰嗦,我更无聊……"君宝隔着客厅,远远地安抚着我。
我被他这么一捣乱,也忘了刚开始想要问些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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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回过味儿来,
又旁敲侧击了几次,但都无果。
那小鬼机灵着呢,完全不上我的当。我也实在拿他没办法,只好提醒自己平时多注意着点,不要再叫他莫名其妙地虚弱了。
这一事暂且搁下,而我自己也有了一件烦恼的事。
我是一个自由作家,平时靠写点稿子来维持生活,日子也将将过得去。
不撩最近这段时间,投递出去的稿子总是被莫名地退了回来,询问具体原因,对方给我的回复也是千奇百怪。
眼看着又到了交租的日子,我如果再没有什么入账,等待我的只有卷铺盖走人了。为了不落到居无所处的地步,我决定今天亲自去杂志社问问。
看我难得的在收拾自己,准备出门的样子,君宝飘到近前,问我:"你干嘛去?"
我又对镜整理了一下衣领,才回道:"去杂志社。"
"啊,那我也要去!"君宝兴奋地叫道。
"你去干什么?好好地在屋子里待着,外面阳光烈着呢!"我头也没回道。
"哼~"君宝似也想起了什么,不甘地嘟着嘴,盘腿飘在半空,盯着吊灯发呆去了。
我收拾好了后,拿上u盘、手机、钥匙,就关上门,往楼下走去。
我走后没多久,本来还在发呆的君宝一下子飘到了门外。确认我走了有一段距离,他也悄悄跟了上来。
我步行了一段距离。
上午十点左右的阳光已经有些热烈了,来来往往的街上一些小姑娘早已拿出了自己的遮阳伞,举在头上,再烈的日光也能挡去几分。
我走了差不多二十分钟了,平时缺乏锻炼的身体在此时暴露无疑。早知道我就坐公交去了。这样想着,我又站在原地歇了口气,才又继续前行。
我刚走了没多久,身后一个撑着黑胶太阳伞的小姑娘就纳闷地跟她朋友道:"哎,你觉不觉得身边有些凉幽幽的?"
"没有啊。"那朋友回道。
"哦,那大概是我感觉错了……"
这一切,我毫无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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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走了二十多分钟,我才到了此行的目的地——初晓杂志社。
坐电梯上了六楼,我径直来到了主编办公室外面等待。
里面还有人在,我又等待了十多分钟,才进了主编办公室。
初晓杂志的主编是一个40多岁的中年男人,姓章,我以前和他打过几次交道。
章主编见我进来了,熟练地挂上了职业x_i,ng的笑容:"啊,小姜,你来了?快坐,快坐。"
我依言坐在了他对面,有些踌躇地开了口:"主编,我今天来是想问一问我的稿子是出什么问题了吗?能改的我马上改,您看……"
听到我这话,章主编脸上的笑容不变,反而更加和蔼了,他道:"哎,小姜,你这次的稿子我也看了。实话说,写得比以前更有故事x_i,ng了。但你也知道,现在不比以前,读者的口味时时在变,我们如果拿不出更好的作品来,是无法留住读者的。你说是不是?"
我能说"不是"吗?
商议无果,我只得怏怏地下了楼,开始往回走。
而空无一人的主编办公室里有一道白色的身影静静立着,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这间办公室。
☆、第八章 办法
回到家里,我躺在床上,还在思索着有什么办法能暂时度过目前的难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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