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丞这样冷淡的口吻,反而让宁子归的心跳安静下来。这还是傅丞的样子嘛。宁子归想着。他们当初还是朋友的时候,似乎也是这样。宁子归用手指轻轻抚摸着屏幕,心里浮起不真切的暖意:如果能再和他做回朋友,是不是也很不错?
宁子归打开浏览器,搜索了一下该牌子雨伞的价格,觉得还可以接受,然后忽然想到那是刻字的,应该是定制的,便搜了一下定制版的价格,然后心哇哇的凉。这万恶的资本主义。
是谁想出来的,用那么多钞票挡雨?
宁子归皱着一张脸,苦大仇深地回复:“那个伞头能修吗?”
傅丞回复:“不知道。找天一起去店里问吧。”
宁子归盯着“一起”两个字,刚刚平静的情绪又翻起波浪来。
还没等宁子归反应过来,傅丞又发:“这周六?”
宁子归一下子非常慌乱:“不好意思啊,我这周末要加班。”
傅丞回:“整个周末都加班?你在什么血汗工厂上班吗?”
第12章
宁子归真是回答不上来了,总不能说是hf呢,便说:“不是不是,对不起。”
匆忙发出去之后,宁子归又嫌自己蠢了,刚要拿起手机砸自己脑袋,手机又震了一下:“傅丞:本周日,16:00,南国道8号。不行再告诉我。”宁子归好像一点拒绝的余地都没有了。
傅丞将手机收起来,发现田小姐的目光一直似有若无地飘过来。看傅丞收起手机了,田小姐就说:“和谁发信息呢?”傅丞怡然地往柔软的沙发椅背上靠:“抱歉,这是机密。”田小姐笑笑:“那我不问了。我的级别不够,还是等大傅先生问吧。”大傅先生似乎真的相信是商业机密,却毫无兴趣:“他才是总裁,我问长问短做什么?”
现在的大傅先生,云淡风清,什么都交给下面的人干,真的半点看不出年轻时工作狂、视hf如命的样子。
不过大概很多年轻人看起来像工作狂,也并非他真的很狂,而是被迫的。宁子归大概算是被迫的一员。不加班,他就无法完成任务。任务量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端看你的灵感如何。宁子归的灵感终于来了,却又依旧瞻前顾后,无法挥洒自如,大概是之前每次汇报的结果让他无法相信自己的判断。
安通尼才不同情他:“谁家没个难对付的上司呢!”宁子归看着高高在上的安通尼其实也是加班狗,每天忙得要死,做的不好也经常被傅丞打击。当然傅丞打击下属的风格和安通尼是不懂的。安通尼还记得自己第一次“面圣”的经历——当时安通尼还不是设计总监,第一次当项目经理,手抖着拿着方案,笑着说:“您看……”傅丞确实看了,然后视线转回自己的电脑屏幕上:“不可以。”安通尼笑着问:“那是哪里不可以?”傅丞似乎有些不耐烦,视线从电脑上移开,拿笔画了几行:“这几处,可以。”安通尼险些喷血。傅丞又继续看电脑,说:“行了,出去吧。”安通尼直起腰来:“那我先……”傅丞又说:“还有,下次来我办公室,别喷那么多香水。”安通尼憋红一张脸:“是的,傅总。我下次会注意的,傅总。”傅丞这才看他一眼,说:“这是你个人习惯?”安通尼僵硬地点了点头。傅丞便点头,看回电脑,说:“那你下次别凑那么近,也可以。”
作为总裁的傅丞,还是那个又直接又无礼的傅丞啊。
宁子归除了要忙自己的事,还得接受安通尼的委托,去李玛丽那儿帮忙。但是还好,李玛丽的x_i,ng格似乎比安通尼柔和很多,也可能宁子归其实不属于李玛丽部门,所以李玛丽也在面子上客气一些。
李玛丽对宁子归的态度和蔼,宁子归也亟需一些人的帮助,在lounge休息的时候,宁子归见没有别人,就小心翼翼地拿出正在做的设计请教李玛丽。李玛丽一边用叉子戳着手里的果冻,一边探头看着,又说:“我的建议么……”宁子归屏息听着,李玛丽并未细看就将板子锁了屏,说:“我的建议是,自己的设计不要随便给别人看。”宁子归一下就愣住了。李玛丽又吃了一口果冻,说:“你是觉得我在敷衍你吗?”宁子归连忙摇头:“不、不是。您说的很对,是我欠考虑了。”李玛丽又笑笑:“我觉得你的问题,好像是不够自信啊。”宁子归一怔:“呃?”李玛丽说:“你看我们这里每个人,哪个不是走路带风?觉得自己世界第一?”宁子归有些瑟缩着脖子:“世界第一?那也太夸张了……”李玛丽说:“那至少——至少也要相信自己能够做得到。如果你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做得好,谁能相信你?”宁子归听了这话,觉得十分羞愧。李玛丽继续说:“我跟你说过,我是‘搭地铁的女孩’。其实不仅如此,我其实一开始还是个地铁都没见过的女孩,是个小地方出来的女孩。刚入行的时候,也是跟你一样很忐忑的。我记得一开始,上司批评我,我还哭了,但我死也不肯说自己‘做不到’。我一直告诉自己‘能做到的’、‘我足够好了’……也许很多人跟自己说这种话吧,也是自我安慰。不过如果连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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