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c-h-a-入柔顺的长发,沿着脊梁骨缓缓往下滑。上下的微微敲动,像是在弹奏一曲美妙的歌,常渝在纪瑶光的耳侧呢喃道:“如果真的是一场梦,那就找个办法让我们永远困在梦境中,不要再醒来。”可是这真实的一切怎么可能是一场梦呢?有爱恨情仇、有疼痛、有各种因素交织的世界。“不管是梦里还是现实,我都会在你的身边。”
“你骗人。”纪瑶光忽地抬起头看常渝,一双眼睛泪意朦胧,其中写满了委屈和指控,“之所以是噩梦,那是因为你的离开,你走就是三年并且不知道会持续多久——”
“我——”常渝哑然,她不能够走入纪瑶光的梦境,更是不能控制她梦里的走向,望着那一双潮s-hi的眼睛,她有些恨自己、又有些着急,举起手赌咒似的说道,“我常渝发誓,不会离开纪瑶光,如果违背了誓言,就让我不得好死!”
“你别这么说话!”纪瑶光一惊,赶忙抓下了常渝的手,一连呸呸了好几声,“你发什么毒誓?我又没有让你发毒誓。”
“这不是毒誓。”看纪瑶光有些发急,常渝也放缓了语气,柔声应道,“我不会离开你,那么一些假设根本没有存在的可能x_i,ng,又怎么能够是毒誓呢?你梦到我离开了你,说白了这种惊惶是源于我给你带来的不安,是我做得不够好,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恋人,不是一个完美的伴侣,对不起,我——”
“你别说话了,我都知道。”纪瑶光伸手封住常渝的唇,眨了眨眼轻笑一声道,“你再说我就要哭了。”大概是这辈子的眼泪都给了常渝,不管是伤心还是动情,都只不过是为她一个人淌泪。她抱紧了常渝,就像是拥住了整个世界,房间中在声音消失后霎时间便陷入了静谧中,许久后才听到一道极轻的呢喃:“其实我也在怕啊。”
相比一年四季都有人往来的景点,x市显然算不上热闹,甚至在车来车往的大街上都能够感觉到迎面而来的沉寂和古朴。还没到放假的节点,前往月神殿朝圣的人更是稀少,连带着往那一处发的班车也都变成了一天一班。
纪瑶光和常渝是在来到x市的第二天早晨准备出发的,班车上零零散散的人,到处都是空位。一个背着香烛的老太太手中一串菩提子口中念念有词,带着孩子的妇人则是小心翼翼地将娃哄入了睡梦中。车上的几个穿着蓝布衫的汉子,是约好了一同出行的,他们正喋喋不休地侃大山,等听到了婴儿那无意识的一道“啊”声,才恍然间从惊觉,挠了挠脑袋,冲着妇人憨憨一笑,并放缓了音调。
纪瑶光坐在了靠窗的位置,枕在了常渝的肩膀上浅眠。在过道的右侧则是一个头发花白j-i,ng神矍铄的老头子,时不时与前后左右的人低声聊天。“姑娘,你们是上月神殿来玩的吧?很少看见有虔诚的信徒了。”老人的目光与常渝一个对视,他咧开嘴一笑道。
常渝抿了抿唇微微一颔首,算作是应答。
“姑娘你知道月神殿的来源么?”老人似是对这一带极为熟稔,就从他不久前与司机的搭话中,就能够看出来是月神殿的常客,没等到常渝应声,他就自顾自地说道,“月神崇拜应该从远古时期就开始了,那时候的人畏惧自然的一切。在我们月神殿里,有这么一个传说。亘古之初,人类初被创造,世间有天神和鬼怪共同统治。天神和鬼怪虽然同源,可他们是一对死敌,世界陷入了无休止的战争。在白天,鬼怪畏惧太阳神的力量,是不敢出现的。可是到了漆黑一片的夜中,则是他们狂欢之时,天神们在此时失去了光明,也不是鬼怪的对手。后来众天神想出一个办法,他们创造了一个新的神,让他来承接太阳神的职责,让他共享太阳神的光芒,在暗夜的时候继续照亮天地,这个男人,后来被称为月神。”
“白天与黑夜就相当于生和死,古老的传说中,夜里做梦的人其实是去了另一个世界,等到了白天他们的魂魄才在j-i鸣中缓慢地归来,如果听不到j-i叫,那就说明她们被困在了另一个世界,永远回不来了。你看月亮的圆缺,代表着循环往复之力,新生总会一次又一次代替死亡,我们这儿崇拜月神,其实就是对生的渴望。”
“去了另一个世界的人呢?他们过着怎么样的生活?”纪瑶光冷不丁地抬头问道,其实在老人刚开口的时候她就醒来了。是不是她就是另一个世界的人,游荡到了这儿找不到回去的路?可要是哪一天又被重新招了回去呢?她眨着眼睛,满是对这话题的兴趣。
“老头儿我也没有去过另一个世界。”老人爽朗一笑道,他压低了声音,“可是据月神殿里通神的大祭司说,在另一个世界的人都很安于现状,有的人或许会在所谓的现实和梦境里挣扎,但是很快他们就会顺应那个世界,将这些无谓的事情给抛到了脑后去。当然,也有遇到拼了命想要回来了。”
“想要回来的成功了吗?”纪瑶光追问道。
“靠她自己不行,那得要大师们招魂,据我所知,没有成功的。所以啊,我们就老实地等待着通过月神开启的往复之门,前往另一个世界吧,那又是一个全新的开始,又有什么需要担忧和纠结的呢。”老人笑了笑。
纪瑶光还想继续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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