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金军刚撤,朝上为是否追击金军,吵得不可开交,主战派的李纲、种师道提出“护送”金军出境,乘其过黄河之际,消灭其有生力量。
“大哥,臣弟看左军实力弱于右军,刚刚难得进了个球,若乘势头正好,打压右军,说不定左军就能锁定胜局,但看着左军畏畏缩缩的,实在是可惜可惜。”多好的机会,金军疲惫,夹着尾巴的撤退。
宋钦宗一看,赞同道“九弟,说的对,这蹴鞠就是要全力抗衡才显得j-i,ng彩。”
在席的宰相唐恪不乐意了,道:“臣观,这左军的战术相当不错。左军这体格不如右军,若是一味穷追猛打,一时来说,确实可能占优,但时间一长,体力不足,很容易就会被右军反咬一口,到时可就输的难看。不如现在这样,稳扎稳打的,右军也无法拿他怎么样。”说着唐恪向赵构行一礼。“臣愚见,望王爷海涵。”
上座的宋钦宗摆摆手,道:“吾听闻,常有人为自己所爱蹴鞠,与人辩驳至大打出手,李相公,不必如此。”
殷斫也只能保持微笑脸,表示,这只是基于对蹴鞠的爱的正常范围的讨论而已。朝廷中那场主战派和主和派的拉锯战,最终也以李纲被外调河北河东宣抚使告终。
殷斫一口饮尽杯中的酒,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椅背上,闲适的看着蹴鞠场,把内心的焦躁隐藏得很好,谁看到都觉得这是个耽于享乐的纨绔。
怎么办,有什么办法能阻止?现在的赵构能做些什么?检校太尉?不过空职!武军节度使?节度使,相当于现在的军区书记和司令职位,听着权力很大的样子。然而那是唐朝时期的事了,自宋□□杯酒释兵权后,节度使就被架空了,派遣文臣任知军州事,限制了节度使节制郡县的权力;又以转运使接管了节度使的财政权利;将地方上强壮的士兵编入禁军。就这样,这个节度使成了荣誉职务。
而我连嘴炮都打不过!殷斫悲愤夹了一筷子r_ou_塞嘴里,入口香糯、味醇汁浓、肥而不腻。殷斫默默的又夹了一块,眼睛满足地眯了起来,啊~宋朝的、正统的、地道的东坡r_ou_啊~此时为殷斫斟酒的小炉子,微微冲殷斫点了下头。殷斫遗憾的瞟了眼东坡r_ou_,一抚袖,说句:“更衣。”便离席了。
殷斫一走,底下的暗涌就翻腾了起来。
“这人真的是厉害呢,竟然从千万敌军中,毫发无损的回来了。要知道那些个金狗,个个身长八尺,凶神恶煞的,不是个好相与的。”
“之前只知道他字写得好,完全看不出,他有如此的机智呢。”
“啧,这有什么可称赞的,要知道,他为什么能回来了,多亏是肃王代替他。要不然,现在还被金狗挟持的就是他了,那能像现在这样随心所欲,纵情享乐。”
殷斫按小炉子的指引,来到一棵树旁,静静的等待。片刻,一位老者,出现在小径上,须发皆白,年逾古稀,仍然腰板硬朗。身为名将,周身却不见杀伐之气。殷斫大步走向前去,附身执晚辈礼道:“种将军!”来者正是人称“老种”的种师道将军。
种家军从北宋初年,就驻守西北边疆的风尘马嘶中,在北宋长达168年间统治中,种家子弟五代从军,将才、英雄辈出,计入史册的种家名将就有8位,更有数十人战死沙场
。
“九王爷,约见老朽,是为何事?”宴会中,两人坐的桌子离得并不远,基于那番话,种师道没有拒绝殷斫扶持的手,随着来到一个小亭中坐下。小炉子退下,在周围护卫。
殷斫看着种将军脸上风霜雕刻的皱纹,硬是咽下喉中硬块,平稳气息道:“按最近官家的意思,似乎并不想遵守当时与金军签到的协议,割让三镇,还是只想送些租税金帛打发金军。”
种将军叹气道:“金国现在没有那么好打发。”像是想到了什么,种将军笑道:“最近官家的态度大有改变,已经决定派遣援军前往河东,解太原之围。” 太原自古就是兵家要地,宋钦宗能做这个决定,让朝中很多主战派欢欣鼓舞,前景可期。
殷斫却没办法如此乐观。“东路的完颜宗望从开封撤离,只怕回去支援包围太原的西路军,要解太原之围不是那么容易。而这次负责增援的将军除了您和令弟种师中将军外,还有姚古。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将,我虽然没有指挥过一兵一卒,但还是斗胆请二位一定要慎重行事。”
种师道注视这个年轻人清澈的眼睛,里面只有微澜的水光。
“二位将军和种家军都是大宋的屏障,现在的宋朝,j-i,ng兵良将太少了。所以,为了大宋的将来,无论面对什么战况,请两位将军以自身为重。”
今夜,月色灼灼,凉亭旁是一棵高大的梨树,花开正盛,微风徐来,花瓣迎风而起,如同月光被击碎四散开来。月下的少年,萧萧肃肃、爽朗清举。
这个少年可以信任吗?心x_i,ng会沿袭他的父兄吗?上次围城,李纲就以“非传位太子,不足以招徕天下豪杰”,要徽宗宣布退位,来寻求一线生机。然而,燃眉之急虽然解了,但金兵主力未损,又探明了朝廷的软弱,恐怕很快会卷土重来。正是看到这样的未来,种师道才会上奏,建议集合大军,驻屯黄河两岸,防止金军再次渡河。但主和派认为如果金军不来,这钱就白花了。甚至以国库空虚为由,要求遣散复员前来支援的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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