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美啊。是我的,我的。”管仿陶醉地说,然后哭了,“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就这样吧!”
“你在说什么呀?”
魏先祀看着管仿流着泪从她身边擦过,往宫殿深处走去。魏先祀小跑着蹦过去,脚步声回荡在宫殿里。如此空旷的地方,就像一个山洞。
管仿两手c-h-a袋,两眼平视前方,看不到尽头。她有种自己是个国道上的细菌的恐惧感。但是,这个地方对管仿来说意义非凡。她转身对魏先祀说,“出去了之后……我就又变回去了啊。”
“什么叫出去?……你是说回到现实吗?”
管仿点头,“是呀。你看,我的手啊,现在是这样的……”
管仿伸出手摊开,“里边有血管儿,血管儿里面有血……红色被收回后,我连血都没有了。”
魏先祀看着她古怪的伤感表情,“说什么呢?在现实中当然会有血。还有啊,你不要老是提这种话。”
“因为我不是正常人啊,我是透明人,说这种话也没关系吧。”管仿撇撇嘴。魏先祀说,“那随便你。”
管仿想,什么都随便吗?
如果随随便便的话……做任何事都很随便,那么就没有活着的感觉了。活着就是克服困难或者被困难克服。
管仿忍不住想叹气,再叹气,不停地叹气,但还是没有作出任何类似的举动,只是往前走而已。踩在通往那条对自己来说类似于自杀的道路上,管仿觉得心一直在滴血。感觉,只是感觉。能体会到有血在流动也是好的。跟白色的,坚硬的宫殿内部相比,管仿认为自己是一只红色的灯笼,飘在这个死寂的地方。
女王将红色都藏起来了。红色无论如何不是冷淡的气质。这座宫殿,是为了掩饰红色的本质吧。用冷漠,骇人的姿态守护那份红色。太过分了!我的红色……
管仿气都要喘不上来了。
静悄悄的,连身边这位,爱着的,当作偶像的女孩,也如同摆设一样。管仿哀伤地看向她。
“女王在哪儿呢?”
魏先祀边走,边四处望着。“这地方像是被荒废了一样,你不觉得吗?你看,没有人,没有陈设,只有我们像是探险家一样。哎,说起探险家,我觉得啊,这座宫殿可能是古代王朝的遗址呢。”
“是吗?那是夸奖我。”管仿不自然地说。
第112章 所谓x_i,ng侵
“跟你什么关系啊?这是那个什么红色女王的住所啊。”
两人向前走了很长时间,看到的景象仍然和推门进来时看到的差不多:她们走在一条坚硬的,大理石铺就般的路上,大概宽两米。这条路之外的地面,材料和这条路也类似,但是看起来更加透明。说过了,这地面能照出物体的样子,但它不完全是镜子,有一点水面般质的质感,然而让人有种明确的“坚硬”之感。宫殿十分之大,大到无论是往前,还是往后,往左,往右都看不到边。没有支撑穹顶的柱子,也没有一道一道的拱门,所以走着走着,会产生“我是不是真的在移动”的错觉,因为没有参照物。唯一算是填充了这个空旷的地方的,就是顶上的油画——和地上的画。地面上的画只是穹顶上画的倒影而已,好像只有这两者,构成了这个空间的界限。魏先祀和管仿仿佛被色彩缤纷却总体偏黯淡的画作夹在中间,像是汉堡包中间那块r_ou_。
实际上,这两个人确实是r_ou_做的嘛。
就在管仿快要觉得忍受不了,而要做出一些疯狂的举动来的时候,她看到了前方隐约有堵墙在那儿。同时魏先祀也看到了,“咦,前面那个是什么?看起来好像……是尽头吗?”
管仿无奈地抓着自己的手臂。魏先祀说,“你在干什么啊?”
“无法忍受。”管仿回答。手臂被管仿抓出了血痕。魏先祀说,“……疼吗?”
“又被关心了,真好。”管仿甜甜地笑了。魏先祀鼓起腮帮子,“我只不过是这么问一下,你知道吧?如果我不问的话,我想你会伤心的。所以我才问——那是你自己抓的,是你自愿的行为——疼死我也不会同情你呀。”
“我不要同情,我只想要爱。”
这是管仿的心声。同情是什么东西?同情根本就是一个假货,冒充爱的假货——假货是坚决不要的!白送都不要的!
在安静的黑暗之中,一滴水蒸发的声音都能听到。
如果无法忍受痛苦,那就把你的痛苦转移到其它人身上。记住,唯一能缓解自己的伤的办法是看到别人比你更痛。这是本人活了那么多年总结出来的经验。不过,我只能伤害那些信任你的,爱你的人。那些我痛恨的人,我却没有办法让他们也变得和我一样惨。这真是矛盾啊。为此我越来越难过了,越来越陷入一个深深的沼泽无法自拔,我只能祈求什么时候伟大的死亡带走我。
那一刻我会得到解脱。
——以上是谁的心里话,你猜去吧。
管仿奔跑着来到那个东西前,她看清了,是一扇关着的门。这确实是一堵墙,冰的颜色,钢铁的质感。管仿摸着墙体,一边喊,手又被灼伤了,又被灼伤了。
“好痛啊,快要安慰我吧。”
管仿嚷着。魏先祀说,“我不会安慰你的!你这是什么行为啊!”
“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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