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胸膛开始颤抖,然后他很快就失去了控制,当他试图平静他那飞速运转的大脑时,强烈的战栗摧毁了他身体。他身后的躯体动了动,收紧的手臂把他拉得更近,他的屁股正压在一处坚硬的b-o起上。即使想要尖叫,他还是咬住自己手掌根,试图保持安静。
“嘿。”伤疤那被损毁而有些喑哑的声音飘过他耳朵上方,“嘿,哪儿疼?”
374215转过身,轻松的感觉涌过他的身体,他用手指描摹着伤疤脸上的老虎形状印记,“是你。”
“是我。”伤疤皱了皱眉,“你以为……啊,知道了。是我。哪儿都没去。”
没有预警,也没任何实质x_i,ng的原因,374215打了个哭嗝,泪水突然顺着他的脸庞滑落。
“靠,”伤疤嘟囔着把他拉得更近了,轻柔地将他拥在怀中,“这太他妈难了。太难了。嘘,嘘。”
他任由自己随着这双强壮有力的手臂摇晃。他自己的手臂也曾是那样的。不,他从没像伤疤那样高,或是那样壮过,但他曾拥有力量、自信……不,他最好别回想那些。
“你在这儿呆多久了?”
374215用脸颊蹭了蹭伤疤那合成棉材质的制服衬衣:“我……不知道。”
“你不数日子?不留心时间?”
“不。”时间早就无关紧要了。他为什么要计较时间?“我有做,一开始。不是在这间牢房里。”
伤疤安抚x_i,ng地用手一圈圈在他的背后打转,“他们怎么抓到你的?你的直觉以前是……一直是顶级的。”
“你知道我以前是谁?”374215扭身,想从伤疤脸上看出点什么,他的心跳快快慢慢,跳乱了好几拍。。
“我知道你是谁。”伤疤还是板着张无动于衷的脸,但他的眼睛似乎不那么冷了,“他们夺走了你的名字,但我知道。你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的?”
374215犹豫了,他的记忆是如此痛苦,跌跌撞撞地从他这儿流出。“曾经的那个我……开始相信自己是个无人能敌。他傲慢自大,不听谏言。他把自己的飞船带进了圈套里,因为他确信即使那是个圈套,他也能逃出来。追随他的兄弟姐妹们……”他闭上眼,又开始颤抖,“他带领他们走向了死亡。”
“他们把你带到了这里。安达公司的首领们。”
“是的。”
“但没有马上带到这间牢房。”
“没有。”374215把脸埋在伤疤胸前。那里,像一座抵御恐惧和痛楚的坚固堡垒,他可以依靠这个堡垒,继续回答问题。“先是在「深渊」。被关在一个笼子里,只有顶上有扇暗门。他被带出去审讯。那个男人觉得自己很勇敢,忍受了好几个礼拜的折磨。然后他们开始把他的船员带来。刑讯官逼迫他看着船员们被屠杀。他发现,自己勇气已经到达极限。”
“所以他们拿到想要的情报就把你移到这上头来了?”
“开始他们把他移到了反s,he行为训练室。他学会了再也不提他的名字。再也不想他的名字。要遵守与服从监狱的规章。要做医生叫他做的事。然后他……我被移到了这上边来。”他想知道伤疤为何问他这些。他是个监狱警卫,所以他要么很清楚,要么没必要了解。这全都是那个终极陷阱的一部分。只能是如此。
“他们没有全都死绝。”
他猛地抬头对上伤疤平静的目光。“谁?”
“指挥官的船员们。他们没有全都死绝,”伤疤小声说道,“报告里说有些人逃走了。”
他大脑深处的某些东西催促着他,但日复一日的苟存叫他失去了分析的能力。他不能将这些谜团拼凑成型。他脱口说道:“我现在是个实验品。很快,他们会把我逼上绝路。我会死去。很快了。要不了多久了。”
伤疤打着转安抚的手停了。他急促地深吸一口气然后把374215拥得更紧了。“听着。在古地球上,一些集中营的条件比这还差,我的祖先们看着对方逐步灭亡,但他们存活了下来。有时候,他们忘了什么是希望。但人活着,希望就永不消亡。有时灵魂得经受核子寒冬,希望不得不进入休眠,但它还是在那里。等待着合适的时机发芽抽条。”
374215从未如此迷茫过,他轻声说道:“你是在灌溉大地吗?”
“不,只是让它温暖起来,准备好。”
准备好。准备好去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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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个昼夜循环中,伤疤都陪在他身边,只有在员工会议和他自己的早晚餐时间才会出去。他整夜整夜搂着374215,但又回到了能不说话就不说的状态。再没提问题和那些没头没脑的古怪建议。
尽管快乐永远无法渗入这铜墙铁壁之中,他还是找到了一小点儿平静,和屈指可数的几日安宁。伤疤照顾他,力所能及地帮他疗伤,让他恢复。他俩之间的那种宁静既舒服又安心。他喜欢伤疤,即使他知道自己很蠢。他喜欢到想要重新成为一个人,这样他才有机会去了解这个男人。如果在其他地方,在一段不同的人生中,他会做些什么?这些幻想开始折磨他。他真的悄悄地做起了白日梦——他梦到自己鼓足勇气约伤疤出去喝酒,两人一起说说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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